“属下谨记!”凌风暗松了一口气,放缓脚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在他退下后,朱拂晓亦放下了轿帘,在略显幽暗的轿内若有所思地拔弄着金筒上镂空的花纹。不可否认,刚才凌风的话很有诱惑力,连她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是……
她很清楚父皇的手段,锦衣卫密探遍布天下,无所不查。也许这个金筒本身就是一个针对她的考验或陷阱,想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耍花枪无疑是不智的,何况……她从不相信世上会有天衣无缝的事,也从不相信会这样说的人!
好奇心旺盛的人,往往死得比一般人快。
是夜,明皇宫
勤政殿内灯火通明,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虽已六十有余,但依然精力旺盛,对所有送上来的奏折全部亲自批阅,不假他人之手。
四周站满了侍候的太监宫女,或掌灯或执扇或捧茶,各司其职,但无一例外都离朱元璋很远,这样他们便看不到批改的奏折内容。
殿外两侧多有种树,春季正是枝叶转盛之类,在夜雾中化做一团团浓重的影子,随风而动。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拂动枝叶沙沙做响,不知何时,勤政殿内多了一个人,一声不响半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
多了一个这样莫名闯入的人,而且还是在大内皇宫中,应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但在这里却无人出声,也没人多看一眼,该做什么的依然做什么,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终于批完了手边的奏章,这才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跪了许久的人,他摒退一干宫人后用干涩的声音挤出两个字:“如何?”
跪得像根木桩子一动不动的人闻声作答:“回皇上的话,清平公主车驾已到京郊,估计明日便会离开京城范围。”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踱步,黑底叠绣金纹的缎鞋慢慢停在来人身侧,威严的声音自上而下:“她可有打开金筒?”
“没有,公主一直恪守皇上的旨意,未曾打开,不过卑职在此期间发现有人跟踪公主车驾。”他的脸一直藏在阴影当中教人看不真切,只能凭声音推断出应当是个年纪不大的人。
朱元璋小小地吃了一惊:“是谁?”
“应是郭家的死士,公主离宫之日就郭家有派出过死士。”随着这句话,勤政殿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寂。
朱元璋负手静静地望着外面与殿内明亮形成鲜明对比的蒙胧夜色,灯火下,他脸上的皱纹一览无遗。从皇觉寺里的和尚,到应天的起义,再到这个庞大帝国的缔造者,六十六年,他已经走过了六十六年的风风雨雨,他老了,但他的目光依然清明,依旧牢牢掌握着这个帝国的大权,没有人可以夺走,可以侵犯!
“是否要属下派人格杀?”来者小心翼翼地问着头上那个可以决定任何人生死的老者。
“不必,你继续做好你的份内事便可。”随后朱元璋收回目光漠然地说了一句:“她若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如何配做朕的十公主!”
“是!”来人在简洁的应声后悄无声息的退下,一如来时。
在他离开后,原先离开的宫人再度进来等候吩咐,虽已近三更,但在朱元璋面前无一人敢露出半丝倦意。
“朕今夜召的是哪个妃子?”朱元璋问负责他贴身事务的太监康海。
见主子发问,康海赶紧躬身以答:“回皇上的话,是吴越宫的宁妃娘娘,这一月中以宁妃娘娘侍寝次数最多,其次是杨妃娘娘。”
朱元璋听完发出一声冷哼,吓得康海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跪下。
看来是他平日对宁妃太过纵容,让她开始不知分寸进退了。
对于后宫中那些争风吃醋的戏码他很明白,只要不越过那条底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它去了,偏是一些人总喜欢得寸进尺。
略略一想,朱元璋沉声道:“传朕口谕,今夜不去吴越宫,改去明昧殿!”他有多久不去明昧殿了,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早就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她长得不错,可惜不懂迎合太过安静,远不如宁妃那般有情趣,而且有件事令他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多见。
但现在为了给郭氏一个教训,权且过去一趟吧,也借这事让郭氏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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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冰心:不知道你说的是与女主有感情纠葛的男配,还是单纯的指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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