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带他去的，是他们年少时候的高中。

季舒城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至少还愿意和自己说话，他已经很满足了。

&ldo;你还记得这里的栀子花吗?&rdo;卫然望着车窗外的校门陷入回忆，&ldo;操场上有几棵栀子树。

你经常跑去摘花给我。

&rdo;

&ldo;当然记得。

&rdo;

季舒城还是不明白卫然的意思。

&ldo;我们进去看看。

&rdo;卫然一字一句地说，眼下正是栀子花开的时候，&ldo;要是那些花还在，我就给你一次复合的机会。

&rdo;

&ldo;要是不在了，你就别来打扰我了，断了念想。

&rdo;

&ldo;……&rdo;

季舒城突然觉得他有点残忍了，用一个不确定的东西，就这样随意决定了他们两个的人生。

十年了，谁能保证那些花还在?

&ldo;不愿意就算了。

&rdo;卫然看着他的犹豫不决，丝毫没有改变想法，&ldo;现在的我，没有那么看中这些。

我可以把没有你的人生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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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更是伤人。

季舒城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沉默着推开了车门。

周末学校里面很空旷，卫然被搀扶着，费了一些工夫才走到操场边上。

季舒城记得那些灌木丛的位置，以前每次都是他亲手去摘的。

他稍微走近了些，顿时心里拔凉了。

已经不在了。

象征他们年少纯真没有杂质的爱情的东西不见了。

季舒城不死心，又去附近看了看，会不会移植到别的地方去了。

找了半天都没有。

其实操场就那么大，一眼望过去，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卫然发出一声叹息。

&ldo;老天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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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起支架转身就走，走得很慢很慢，但是季舒城明白已经拦不住了。

季舒城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了操场的橡胶地上。

过了一会，有个保安过来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