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频里,阮看到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他把手机转偏了一些,使自己短暂逃离了摄像头。他心慌意乱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仔细去听,能听见外面一阵阵的笑骂声,这会儿哥哥们八成在打游戏。“脱啊,快点儿。”那边说着催促的话,可口吻却闲闲的,不慌不忙,带着点看好戏的戏谑。他知道阮这边不很方便,也压着嗓子说话,如同在床上耳语。阮知道这是戏弄,可他这副身体偏偏最吃这一套。他攥着裤腰,把睡裤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他按着贺品安的指令,把摄像头对着那儿,有种在做坏事的胆怯与不安,不愿多想,只好把整颗心都挂在那人身上。贺品安让他摸,他便去摸,摸得舒服时,他忍不住叫,小猫发春似的叫,他就问叔叔,可不可以不弄了。看着男孩儿指缝间拉着丝儿的透明黏液,两腿间粉嫩嫩直撅撅的肉棍,似乎也觉得差不多了。贺品安让他转回前置摄像头。阮只照到下巴,不好意思把脸框进去。贺品安也没有太勉强他,只说:“乖宝,再举高一点。”这回能照到鼻尖和嘴巴。看到他鼻尖的汗珠,唇红齿白,脖颈修长,喉结正上下鼓动着。“舌头,伸出来。”小狗似的,阮探出舌尖。可伸出来的舌头很难长时间保持不动,阮感到舌根哆哆嗦嗦的,舌尖便不自觉地做着上下舔弄的动作。贺品安先前觉得阮只有那颗屁股好,现在又觉得这张小嘴也不错。他想起阮那次在厕所隔间里给他口交,笨拙地吸着,两颊微微地陷下去,汗珠从额角流到下巴颏,阮迷迷糊糊地吞了他的精液。“把手舔干净,就让你穿裤子,嗯?”画面中,阮似乎咬了一下舌尖。他磨磨蹭蹭地抬起手,那只手很白,手腕纤细,指尖上的黏液被光映照得亮晶晶的。他侧过脸,深吸一口气,舌尖略显机械地对着拇指上下舔弄。“这样太慢了。张嘴含进去,三根手指。”听他的话,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含在嘴里。“往里插,像鸡巴进去一样。”============40又一次,阮差点要高潮。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撞着。他给贺品安看自己勃起而未射精的阴茎,画面都有些抖。贺品安总算放过了他。阮灰溜溜地提好裤子,仔仔细细地将手洗干净。将手机立在置物架上,他看见视频里贺品安在笑,心里真不是滋味,只好噘着嘴不说话。贺品安这回却主动开了口:“周末有没有空?”阮迷茫地看他一眼。“你耐力太差,想给你戴锁。”阮一边为贺品安约他而开心,一边又为自己感到委屈。他想,我多可怜啊,我都这样了,还嫌我耐力不行,我都怕给我自己憋出病来了!换以前,这话他保准脱口而出了。可自打认识了贺品安,他在这事儿上,脑瓜变得无比灵光。他在心里骂了一万句,嘴上愣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咚咚咚”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响。阮做贼心虚,连忙伸手去捞手机,攥到手心里,才想起那门是锁上的。“小阮,有事儿没有啊?你掉厕所里了?”邱越鸿扯着个大嗓门喊他,“赶紧出来啊,等你三排呢。”“来、来了”他慌里慌张地回道。转过脸,腻腻乎乎地看了一眼贺品安,阮小声地说:“……叔叔找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他倏忽凑近,“啵”,对着前置摄像头亲了一口。没等贺品安回话,果断把视频挂断了。他拉开门,邱越鸿看见他,吓得愣住,问他:“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刚放水洗了个头……给我热的。”“哦。”邱越鸿不疑有他,径自走进卫生间放水。阮鼓着腮帮子,抬手给自己扇风,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薛淮在他背后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阮,阮?”这回叫了他大名。“哎!”“怎么心不在焉的?”“今天事儿太多啦,累的。”薛淮反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这姿势恰巧正对着阮。阮听见薛淮叫他便转身去看,薛淮也正巧抬头看他。“舒晓还好吗?”阮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斟酌着说:“嗯……她遇到一些事儿,心情不太好。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缓过来。哥,你不用太担心。”“好……”薛淮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椅背,思忖片刻,问道,“是学校里的事儿吗?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阮闻言,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怎么说呢,就……感情问题,老大,你不懂的。”邱越鸿提好裤子,裤带都没系就跑出来了。“什么懂不懂的,速度上号。”他路过阮座位,踹了一脚他的椅子腿,“睡前整两把。”对于朋友,阮向来是最好说话的。尽管这会儿已经困了,小孩儿还是揉揉眼睛,打起精神说:“来了哥!”大一正是最忙的时候。课多,活动也多。忙到什么地步呢?阮觉得,只要自己不和贺品安联系,不惦记贺品安,他几乎都想不起自己还有性功能这件事。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流氓,都怪贺品安太诱惑人了,都是贺品安勾的他。贺品安是妖精,而他是可怜的唐僧。当然,这话他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敢让贺品安知道的。他不好意思承认,他是个日日夜夜盼着妖精来勾的唐僧。专业课结束,就得巴巴地跑去练琴。乐团也时不时要召集他们过去。院里运营着自媒体账号的新生们一起拍了一段短视频,合奏《夜的》,还拉了声乐专业的小姐姐来唱歌。全员黑礼服,俊男靓女直冲热搜榜首。阮就站在c位小姐姐旁边,很容易被人看见。这位烫了小卷毛,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的小提琴手,先让人觉得可爱,看他游刃有余地演奏,又有种从容的优雅,在略显暗黑的曲风下,这优雅最终显出一点残忍的坏劲儿。短视频爆了。连学校官方账号都来转发他们的作品。几位同学在学校里成了小名人,阮也不例外。现在他去三食堂买个烤冷面都有人找他合照。起初他觉得虚荣心被狠狠满足了,而且人们的注意力全都跑到他的才艺表演上了,没人再提他以前发的“擦边”视频。可时间久了,他又有些不自在。别的不说,只一点。这张脸火了,他都不好意思再去教学楼里上厕所,只能把尿都憋回宿舍去。这样累死累活地熬了一周,到了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阮就火速收拾回家的东西,准备开溜。跟哥哥们道过别,正要出门,忽然看见挂在床边的那把黑伞。完了,他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刚过六点。带着愧疚,阮拿着伞,准备去话剧社排练厅碰碰运气。学校大礼堂建有地下室,分为许多独立的活动室,平日里供学生社团借用。像话剧社这种长期需要使用活动场地的社团,基本都有固定的活动室。阮下到负一层,看着门牌,挨个找过去。走到话剧社门前,发现那门只是虚掩着,他轻轻敲了敲,无人回应,他便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排练厅比想象中更大。空旷的场地里,阮============41阮这小孩儿,瞧着愣,心思却很细。邵忆青话里的深意,他听不太懂,但到底能觉出一些不对劲儿来。他歉意地朝人笑笑,说:“真不好意思。这阵子太忙了。一个没留神,就给忙忘了。你别介意,下周我请你喝奶茶。”“刚开学是挺忙的。”那人附和着,却不很走心,他把手机摸出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阮,“要不我们先加个好友?”“行啊,没问题。”阮欣然应下。邵忆青发来申请,备注里写“话剧社剧务部部长”。阮忽然感到轻松了不少。他已经有经验了,但凡有学姐学长这样做自我介绍,他们来联系自己,多半都跟社团有关。果然,这头刚加上好友,跟前的邵忆青便开口说:“我们最近在做原创剧目,里面有一个需要反串的角色,对演员的形象要求比较高。五官要柔和,但同时骨骼感要强。社团里的同学们看过你的视频和照片,都觉得你很合适。”“演戏,我不行的。”阮为难地推辞,“我这方面不开窍,来了肯定要拖你们后腿。”邵忆青被拒了也不恼,只是耐着性子说:“招新活动期间,排练厅会对外开放,到时候这里会重新布景,欢迎你来玩。”阮环顾四周,他想象着这里放入道具,人们穿梭于幕布之间,影影绰绰,似真似幻。好像是挺有意思的。他礼貌地朝邵忆青笑笑:“好的,到时一定来看看。”阮恕今天下班早,特地来学校接阮。二人在车上拉了会儿家常。阮见气氛融洽,暗搓搓地瞟了他妈好几眼,瞟到阮恕的余光都受不了他这小样儿了。阮恕大骂一句“有屁快放”,阮这才堆起笑脸,跟老妈交代自己周六要出去玩的事儿。意料之中的,阮恕一脸明摆着的不乐意。“长大了,翅膀硬了。上个大学,一个月回不了几天家就算了,回来还要往外跑。你就在家好好歇两天不行?在学校还没玩够呢?”“不是……”阮被说得心焦,生怕自己跟贺品安的约会要黄了,他只好扯谎,“求你了老妈,我都跟朋友商量好了。我要突然跟人说不去……多扫兴呀。”“我这阵子拢共才见过你几面呀?阮少,你怎么不怕扫我兴呢?”阮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道:“你都看我十几年了,还看不腻呀。”遇上红灯,阮恕负气地急刹,阮被颠得喊了声“哎哟”。阮恕伸手在他的脸蛋上捏了一把,骂道:“白养个白眼狼。”阮被她捏疼了,嘴一噘,不吭气了。等到绿灯亮起来,阮恕踩下油门,恨恨地叹气:“晚上八点前必须到家。”“九点呗……”“你!”没等阮恕女士发动任何攻击,阮自个儿先把脑袋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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