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到一个穿着衬衣西裤的男人从店内走出来。那么长的腿。分明是最普通的打扮,可穿在他身上就帅得惹眼,袖口挽在胳膊肘,结实有力的小臂露在外面。阮看硬了。他想起,贺品安打人的时候也会挽袖子。嘴里含着一根新拆开的棒棒糖,阮背好书包,匆匆忙忙地向贺品安的背影追去。工作日,商场里人不多,卫生间也空空荡荡。贺品安正要往里走,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想侧身给人让开一个位置,那人却直朝他怀里撞了过来。卫生间门口,嘴里还含着糖果,拽着他的衣摆含混地喊“叔叔”。动静不小,来往行人纷纷侧目。贺品安未曾预料到这一幕,愣了一愣。方才在席间,他与杜君棠有的没的聊了许多,却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阮。他做了那些事;他当然不会认为杜君棠蠢到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杜君棠不提,是不在意,还是不方便开口?他还没找到答案,这小孩却又扑进他怀里来了。贺品安左右看看,无奈之下,只好先把阮拽进卫生间。他没回应他的呼唤,只是低头看他。帽子压着他柔软的刘海,额前几绺发被汗湿,脸蛋红扑扑的,大概刚才跑得很急,现在还在呼呼地喘着气。眼睛很亮,大得像洋娃娃,睫毛呼扇,能扫到人心尖上。他的美不是惊艳的、冷冽的。他有种纯稚的热情。乖顺的长相天然让人想亲近,无论旁人有多么妒恨不甘,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种会获得多数票的人。一个优越的、不曾受过伤害的男孩儿。他用纯稚的眼神看他。阮连呼吸都屏住了。狭小的空间里那么安静,落针可闻。那眼神仿佛在倏忽间变味儿了,黏稠地裹着灼热的渴望。贺品安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在那晚碰他。他想到,也许是他让这个男孩儿============11小小的隔间里,恰好能站下两个男人。不能动,因为一旦动起来就会很挤。阮张不开手,他是落入圈套的猎物,被男人拢在身下。脊背贴着书包,书包紧贴着门板,硌得他不舒服。他的糖还没有吃完,就被贺品安拉进了隔间,贺品安拽着他的手,摸到湿腻腻的一片,他于是抢过了他的小棍,把棒棒糖扔进了垃圾筒里贺品安摘掉了阮的帽子,把它挂在挂钩上,像进家门时把外衣挂在衣帽架上,这动作难免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错觉。他把阮湿透的刘海掀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张脸生得真是漂亮。贺品安没问他是怎么来的,好像他只要知道阮是为他而来的就可以。用不着做太过分的事儿,浅尝辄止就可以。阮闻到了贺品安身上的烟草香,浅浅淡淡的,好像催情剂。他用力地嗅了嗅,忍不住抓紧了书包背带。使不上力,他的心跳得好快。真奇怪,他分明是讨厌别人抽烟的。贺品安许久不对他做出什么动作,一切仿佛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了。阮有点紧张,扬起脸,偷偷地看了贺品安一眼。看到男人的眼尾泛红,眯起眼打量他,那目光像要把他烧穿了。他一下子变成了一张薄纸,洁白的、脆弱的。他根本不敢和贺品安对视。微醺的面色,阮低下头回想着。贺品安压低身子,朝他脸上呼气:“抬头,让我看看。”低哑的嗓音很性感,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心神。酒味儿,浓郁的,辛辣的,阮闻到了。原来贺品安真的喝了酒。阮心里有些沮丧。他想,总不能贺品安每次对他下手,都是受酒精驱使吧?显得他很没有魅力似的。他太年轻了,他甚至还不到二十岁。十七八,最容易对自我出现错判的年纪。他不知道这世上实际是没有“酒后乱性”这一说的,也就无从得知贺品安的狡猾。眼神,动作,乃至拂过面颊与睫毛的鼻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想要蒙骗他简直易如反掌。阮听他的话,抬起头来,一副兴奋得要流泪的样子,也可能在害怕,眼泪缓缓地无声地攒聚着。贺品安拉起他的手腕,把那双手按在门板上。举高了,衣袖便缩下去,露出细白的皮肉,上面有被数据线勒过的痕迹。贺品安的视线扫过去,顿了顿,很快略过,停在阮的脸上。他先亲了下阮的鼻梁。倒是没什么情色的意味,他看着那张脸,想这么做,于是就做了。“念高中,还是大学?”他看到阮的双肩包,无奈地想,太小了。阮被他亲了,脸腾地红起来,抖抖索索地去摸贺品安的手。“大学,念大学了!大一……”哦,年轻的男大学生。贺品安放下心来,觉得很多事忽然变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起来。“会不会接吻?”大手摸向他的腰,辗转,勒得紧紧的,阮忽地跌进一个暖和的怀抱里。“……嗯?”他慌里慌张地发出一声单音。“亲嘴儿,伸舌头。”贺品安的口吻好像在和他聊财经新闻。阮被抱住就如同被封印,一动不动,只有舌头会动。果味儿的。贺品安含住了他,那个在糖果上划圈的舌尖,最甜的地方。贺品安掐着他的腮帮子吸他。他笨笨地不会呼吸,口水滴滴地流,被贺品安吃走了。他就羞耻得哭出来。他想跟贺品安说,自己不会,因为从没有跟别人亲过。太舒服了。阮觉得自己是贺品安嘴里一块嚼不化的糖。他试着去舔贺品安,他俩吻得太深了,他喘不上气,毫无章法地勾着软红的舌头,一会儿舔在别人的齿列,一会儿舔在别人的上牙膛。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回应,贺品安只是嚼他,专心致志地嚼着。他不在乎他的吻,不在乎什么回应,他只要掠夺。下唇被叼住了咂咬,缓慢地,吮着他,一口,换到舌头,又一口。受不了了,不行。他无助地叩起了门板,被贺品安抓住,贺品安警示性地扇了他一耳光。他不敢了,只好抽出手去够贺品安。好在他们离得近,很轻易就够到了。他抱住贺品安,上身随之前倾了几分,贺品安的手就从腰上往下,揉起他的屁股。软乎的肥肉隔着裤子照样软乎,五指紧抓着,每一根都要陷进肉里。太色了,叔叔揉他的大手太色了。阮不敢再回吻,痴愣地张开嘴巴让男人去咬去吸,呼吸乱掉了,他低低地哭。缺氧令他思维迟缓,泪似乎也流得越来越慢。双腿软绵绵的,站不住,他把重量一点点托付给贺品安,贺品安却在拧他的屁股肉,很痛很痛。“呜……呜呜……”贺品安一面悠然地放过他,一面垂眸端详着他的狼狈,下流的狼狈。贺品安想,一个精致的可以出卖肉体的男孩。饥渴的,正向往情欲的男孩。他把马桶盖放了下来,坐上去。随手捞一把,阮就会跌在他身上。他把他的书包扯下来,甩在了地上。阮想阻止,想说不要,他很喜欢那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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