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开,迟钦飞身按住他的手:“先说好,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废话,”他撇眼,“当然大冒险。”“……靠,儿子背着爸爸有秘密了。”“滚。”迟钦说:“楠姐,你来出题吧,楠姐勇敢飞,迟弟永相随,比心比心。”喝完酒话是真多啊这个逼,庞雷雷嫌弃得一批。陈楠挑眉看向李绪:“需要我手下留情吗?”李绪散漫地站着:“你见我怕过?”“那行,我就随便出了。”她滑了半天手机,刷到某道题之后眼前一亮,“就这个吧。”李绪扫了一眼,直接绷紧眼皮。“我看我看!”「跟你通话记录里最近联系过的那个人表白。」迟钦笑得天崩地裂,庞雷雷兴奋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快翻翻他手机,看他最近联系过的那个人是谁?”抢过手机点开通话记录,迟钦猛地瞪大眼。“草,是窦遥。”“???”“…………”几秒钟的安静如鸡后,几个人原地炸裂。这不比打台球有意思?窦遥那个呆逼肯定巨吃惊,反应巨搞笑,万一在电话里骂脏话那也太好看了吧。只有李绪表情僵到极点。“算了我选真心话。”“愿赌服输啊绪哥,”迟钦贼笑,“耍赖大大滴坏!”李绪把那张臭脸生硬地转开,尽量绷住,再绷住,全身写满冷漠和抵触。但还是头皮发紧。一瞬间他都想把桌子掀了,然后抓上手机逃出去。但那样也太草了,太怂逼了,他做不出。在他身后蒋方方已经默默掏出手机,对准镜头调好角度,庞雷雷双眼放光,陈楠嘴角上扬。……李绪心一横,拨给那个熟悉的号码。结果响了好久都没接。“靠,不会睡了吧。”迟钦小声说,“那换个人打?”没完了。李绪皱眉,刚想挂断,电话突然就通了“……喂?”语调带着懒音,吐字也慢吞吞的,一听就是刚醒。“卧槽。”迟钦捂紧嘴巴压低声。你他妈的,为什么还没睡?李绪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甚至觉得窦遥的呼吸就在耳边,目光也离得不远,随时随地在给自己制造困扰。“……”听动静窦遥从床上坐了起来。热意从心脏一路蔓延到耳根,李绪开始耳鸣了。他攥紧手:“醒着?老子有话跟你说。”“嗯,”窦遥不紧不慢,“你说。”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全员屏息以待,双眼牢牢盯着李绪。“说啊。”迟钦捧着手小声催。李绪嘴唇越来越紧。一想到窦遥是从睡梦中被自己扯起来的,还要听自己说那种傻逼话,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垃圾,人渣。别的朋友都无所谓,他不是玩不起,但窦遥不一样。窦遥明确表达过好感,再开这种玩笑不就等于耍人玩?那是傻逼才干的事。再三缄默,李绪硬邦邦地扔下一句:“打错了。”然后就蓦地把电话挂断!“不……这就完了?”迟钦一脸痴呆,“逗我呢,我靠刚才让我倒立吃灰我都干了,轮到我让你随便表个白,你就不说了??”其他人也在此起彼伏地发表意见。砰的一声!李绪从桌下捡起五瓶啤酒:“把这些全喝了够不够,不够再加。”……十分钟不到他喝光了所有的酒,然后被血管里瞬间升高的酒精浓度激得满身通红。迟钦目瞪口呆:“绪你差不多行了……”席雯一脸玩味。陈楠往门口望去,只见某个应该已经睡了的人一瘸一拐地上了楼。“窦遥你怎么来了?”“我草你早来啊,现在晚啦!”庞雷雷口水一顿乱喷,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你说他脑子怎么长的,宁愿一口气喝五瓶都不愿意让我们看看热闹,无趣!”窦遥来得匆忙,脚上穿的是拖鞋,上半身也只是件白t。听完这些以后他脸色微微有点沉,走到李绪身边。李绪撩起眼皮,看清是谁,那种微妙的尴尬感觉迟钝地出现……他转身就往沙发走。结果被窦遥面无表情地拽回来,用力过猛,险些一头砸到窦遥身上,而且晃得他想吐。“……”李绪红着脖子,喘息间全是酒气,“小心老子吐你一脸。”“回去睡觉。”窦遥淡淡道。他手劲很大,手指又长,握着瘦削的胳膊不松。“睡什么睡,没玩够呢。”李绪皱紧眉撒酒疯。窦遥松开他,两只手重新插回睡裤,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低声说:“行啊,那我就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李绪奋力去捂他的嘴。他直接把人拖走。迟钦在后面追着问:“什么情况啊他。”“没事,”窦遥敛起眼,“我刚训了他两句。”什么,瘸子还会凶人?本世纪最大新发现。一路将人半搂半拖地弄回自己房间,窦遥呼吸渐沉,一半是累的一半不方便解释。路上李绪的大腿一直在磨他的腿。就犟,犟得要命。把人安置到床上,窦遥想给他擦掉手上的滑石粉。毛巾刚沾完水,回来李绪的眼皮已经半耷下去,眼底醉意混沌。说傻逼谁是傻逼。给他擦手的过程中窦遥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全程面无表情,但一看就是非常不高兴。李绪半绷着眼皮,被他的冷脸和胃里那阵难受激得蹙紧眉:“……说话。”窦遥:“说什么。”“我他妈哪知道,”李绪偏脸,“……又发什么脾气。”窦遥倏地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他,十足的审视:“你说呢。”“说个几把。”手心一凉,是窦遥把毛巾撤开了。很长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房间里静到沉闷的地步。直到李绪不耐烦地闭上眼,那道沙哑的声音才落下来:“骗我一次都不行?”李绪脑袋空白了半秒。“喜欢我三个字就这么难说出口,”窦遥说,“连句假话都不肯敷衍我。”直白热烈的感情就像身边这堵白墙,不掺杂质,坦荡而不留一点余地。李绪下意识把眼皮闭紧,想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心脏却仿佛就生在嗓子眼,每跳一下都带动喉咙跟口腔。嗓音干哑骂人就会毫无气势。他睁开眼,攥紧手说:“我有什么好喜欢的,别犯傻逼了行不行。”“那你说啊。”窦遥牢牢地盯着他,“说你不喜欢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让我别再来烦你,有多远滚多远。”说就说。借着酒劲李绪将手指用力钳进掌心:“老子不喜欢你,永远也不”后面的话被窦遥封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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