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凑近。画面中心外的陆菲宁和魏佳佳眼神交错,魏佳佳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来回看着唐盈和闻京。陆菲宁就不是了,她一会捂嘴,一会低眉,一会转身去看何烁和游赫,最后,好像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在球场上蹲了下来,埋头笑得头发都在动。球场上人还是很多的。临近假期,好多训练队都在这天到校集合。穿着队服的学生来回奔跑,人影穿梭,教练们的大嗓门不时充斥其间。也许是这边四个人的八卦气氛太浓厚,闻京交出礼物松了口气的下秒就发现了时舒以及时舒的手机。“时舒!!!”闻京扭头冲了过来!一阵风似的。刚接下礼物的唐盈都呆了。场馆瞬间响起闻京愤怒的回声。时舒吓得一抖。方安虞转身就溜了。原曦站在原地笑,和陆菲宁招了招手,然后朝她们跑去。梁径拉起时舒往外跑。于是,在气温直飙二十八九度的盛夏傍晚,三个人绕着田径场活生生追逐了两圈半。时舒差点吐了。最后,他躺在草坪耍赖,捂着手机死活不给闻京:“你干嘛!你干嘛!我要吐了!我要吐了!梁径”不远处,梁径给他把书包捡了回来,垂头甩了下额发上的汗,看着他俩叹气:“闻京。别弄他了。”闻京还在扒拉,抬头控诉梁径:“兄弟,我是不指望你什么了,但你好歹管管吧?”说着还有点委屈:“虽然咱俩从小没睡一张床,但也是一起长大的啊,你就这么对你的真兄弟?”“真兄弟”三个字,加上闻京确实有些“憋屈”的语气,弄得时舒都有些不忍,他依依不舍道:“那那让我保存两天行不?两天后肯定删了!我举那么久录的,也不容易”闻京气得冒烟:“时舒!!!”梁径笑得坐在草坪上。最后,两人达成协议,再看一遍就删了。傍晚的风从他们身侧掠过。三个人满头大汗。落日余晖映照在湿漉漉的草坪上,水珠泛起橘色的光晕。“我怎么这么傻”闻京看着视频,困惑:“傻大个似的啊”他抱着头躺下,盯着天空,丧气:“下次再也不干了”时舒笑:“没事,表白嘛,谁表白不傻。”梁径闻言瞥他,想起什么,垂眼笑了下。“表白?”闻京扭头:“什么表白?”时舒:“你不是去跟唐盈表白的?难道你是去送生日礼物的?”闻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然呢?”时舒:“可这都过去一周了,你才想起来送礼物?”闻京:“有问题?毛病。送礼还挑时间?毕竟之前说要送的啊!我们班好几个男生都送了。”时舒:“”梁径问闻京:“那你是喜欢人家吧?”闻京抓了根草叶,捏在手里:“嗯但真没想表白。”时舒:“为什么?唐盈那么好看”梁径很快看他一眼。神色如常。时舒顿了顿:“我是说,唐盈不是你们班班花吗?”闻京点头:“对啊。”时舒:“那你”闻京坐起来,他一副很无语的样子:“喜欢和表白是两码事好吗也就你觉得人家好看就想跟人家回家你懂什么?幸亏有梁径管着”时舒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就转成这样了,而且还这么离谱,当即怒道:“我什么时候觉得人家好看就想跟人家回家了?!”话音还未落下,梁径淡淡:“没有吗。”闻京得意笑出声,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时舒和梁径面对面,忽然想起,起身也要溜,谁知一把被梁径摁下:“干、干嘛!”梁径没好气:“坐着好好反省吧你!”时舒梗住,半晌嘟囔:“没完没了了那会我才多大?我懂什么?你是不是要翻一辈子旧账啊”梁径:“看心情吧。”时舒:“”拎起书包慢慢悠悠朝前走的闻京呵呵乐了。时舒盯着梁径。汗水从他的额角淌下,梁径目视前方,漆黑瞳仁里映出远处教学楼和旗杆的影子,晚风很温柔地从他的鬓角拂过,少年嘴角微扬,意气风发。鬼使神差,脑袋忽然空空的时舒伸出食指碰了碰梁径额角,然后帮他把淌下来的汗抹去。梁径感受到,转头看他,神色专注,眼底有很亮的光。身后一下没声,闻京纳闷,转头去瞧,就看到这幕暧昧缱绻。换往常,他肯定又要嗤笑一声:“毛病。”然后冲过去拽起两人:“磨蹭什么!走不走?天都黑了!我饿死了”但是闻京长过见识了。他火速抬头观察四周,神经异常敏锐,每个路过的同学都被他眯眼审视一番,确定没注意到梁径和时舒才松口气,然后神色复杂地朝俩发小看去又不能很复杂,于是,他的表情一会严肃,一会无语,一会尴尬,一会空白。过了会,他对小情侣说:“那什么走吗?”时舒转头看他,被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弄得有些莫名:“你怎么了?”他被梁径拉起来,低头看到手机,明白了:“我删了啊。你不用这么小心,做兄弟的言出必行。不会言而无信的。”闻京转过身翻了个白眼:“呵呵。”玫瑰的香气出电梯就闻到了。并不熏人,似有若无的气息,好像鼻尖忽然擦过一团玫瑰云,凉丝丝的雾气裹着神秘的芬芳,惊鸿一瞥似的。但这种静谧,沾沾鼻尖就知道,极其昂贵。时舒吸了下鼻子,对梁径说:“好香。”梁径也闻到了:“你妈妈回来了。”他们站在时舒家门口。门一打开,入眼就是客厅中央摆放的超大一捧橘粉色玫瑰。有多大呢大到时舒望去客厅的视线都被阻拦。“妈!”他脱下书包就跑去看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外围几瓣是象牙色的,细腻温润,愈往里颜色愈深,如同熟透的桃子,距离近了,好像也能闻到一点点果香。“这呢。”舒茗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她刚洗完澡,头发包在干发帽里,正敷着面膜,闻声后仰朝时舒和梁径看去,修长的脖颈弧度精致。“放学了?我刚给隆园打了电话订餐你们不是六点多才下吗?”梁径叫了舒茗一声,对舒茗说:“今天正式放暑假,所以放得早。”舒茗撩起一半面膜朝梁径仔细看去,片刻微微一笑:“梁径可以去演都市偶像剧了。霸总一类的,现在都爱看这个。我家的就不行,只适合那种校园恋爱,拉拉手”“妈!这什么品种,也太好看了!谁送你的?”时舒围着转了转,忍不住上手摸,放眼简直赏心悦目:“这也太多了!我能拆一半送楼上去吗?”梁径转头瞧着时舒满脸兴奋。回到舒茗身边,他的神情某一刻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是一种心无旁骛的雀跃。舒茗看了眼傻兮兮的儿子,好笑,慢慢把面膜敷了回去,拉长语调:“可以我自己买的不行?非要人送?不过也算是送的回来前参加了一个品牌活动,老板的庄园里种这个,我想买,老板就送了。没想到送这么多”时舒猛地抬头,眼神严肃:“他追你啊?”舒茗笑出声:“算是吧。”说着盘腿坐起来,点开手机看了看:“饿了吗?我还以为你们六点多放我问问能不能快点。”“不饿。”时舒开始动手分花,梁径弯腰帮他把下面的缎带解了。舒茗见他们说干就干,两位少年很认真地做一件事,怪好笑的,便道:“全搬上去吧。一共一千朵,要分到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一捧,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乍一瞅是觉得新鲜,但舒茗瞧了大半天,除了玫瑰品种确实优质,其他倒也没什么。她不是没见过更隆重的。那些大张旗鼓、众星捧月的场合里,一千朵玫瑰只显得寻常。时舒:“一千朵?!”舒茗笑,转头对梁径说:“梁径,把那礼盒也带上去,专门给你妈买的,她很喜欢这个牌子。”未等梁径说好,想起什么,舒茗又问:“你妈是不是不在家?下午我去敲门,没人应。”梁径看着时舒重新把缎带系好,他整个人几乎蹲在了捧花旁,探头探脑。梁径伸手摸了摸时舒头发:“嗯。和我爸一起去安溪了。”“不是上周就说在安溪吗?”舒茗起身拿下面膜,趿拉拖鞋朝卧室走去:“还没回来?”梁径和时舒一左一右抱起玫瑰:“嗯。”卧室里传来往脸上拍水的声音,舒茗一边说一边洗脸:“持久战啊你爸也是的,学校里的工作多好,又体面我站你妈。”梁径走到门口,想起礼盒,眼神示意时舒去拿,他整个把花抱住。时舒回去拿上礼盒,然后跑去给梁径开门,突然又返回冲到舒茗卧室门口,大声:“妈,我们上去了!吃饭打电话!我在上面做作业!”舒茗白眼,指尖刚抹上眼霜,这会对着镜子里的儿子道:“我是你保姆吗?饿了就下来。到了我自己先吃。”时舒笑:“好的好的好的。”电梯里都搁不下。“一千朵就是这个概念啊”时舒后背顶开安全通道,拎着礼盒给梁径搭把手,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娇艳欲滴,忍不住啧声:“居然没一朵蔫的。连边边都好看,雕出来似的,这到底什么品种?”梁径:“不知道,回去查查。”时舒疑惑:“你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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