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季瑾这里,陆知熙开车回家的时候,他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好端端的你提那个oga做什么?”时柯无奈地说道,“我不是给你说了,先不要提你哥了吗?”陆知熙更迷惑了。他一头雾水,纳闷地挠了挠头,心想我只是提了那个oga,我确实没提我哥啊。季瑾收到了调香师的通讯:他定制的香水出了点问题,需要他过去一趟。“我现在过去吗?”季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稍等一下,我看一下还有没有票。”“不用这么麻烦。”对面传来调香师的声音,“我知道你住的离我这里远,我已经让人专机去接你了。”季瑾大脑宕机了一会儿,缓了一下才说道:“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接你了。”调香师耐心地说道,“你打开导航搜一下吧,地址我发给你。”季瑾蹙着眉头,把对话框里的地址复制下来,然后粘贴进搜索框里面。他这才发现自己附近居然真的有一个私人机场,而且位置就在之前齐曜给自己说过的滑雪场附近。季瑾一开始还对调香师的话表示怀疑,但他仔细核对过后,还是打了车,去向调香师发给自己的地点。季瑾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此时坐在车后座,居然有些晕车,胃里不仅灼烧着难受,更泛起酸水来。他本想把手机关了,自己靠在车后座上闭眼小睡一会儿,但他刚想闭上眼睛,就看见手机屏幕自己亮了。好像是一条短信。是个陌生的号码,季瑾没打算打开,刚准备再关上手机继续睡的时候,那个陌生的号码又接二连三地发来好几条讯息。季瑾察觉出一点不同寻常来,他蹙着眉打开手机,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讯息却让他背后一凉。“你上车了?”“你就这么喜欢陆峙吗?”“那你,想看着他死吗?”我任你处置季瑾的手指开始有些发抖。他强迫自己变得冷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起头,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的司机。对方放在手机支架上的手机还在播报着导航,另一台手机里正播着电台节目,那说书先生的声音咿咿呀呀,司机显然正沉浸其中。季瑾攥了一下自己的手,重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那个陌生的号码此时又发了几条短信过来,上面是血淋淋的雪地,还有一个染着血的月牙吊坠。他慢慢把照片放大,一点一点认真观察着那张吊坠上的所有细节。照片很高清,每一个像素点都在季瑾的手里都放大到了极致:他眼睛都不敢眨,试图在这张照片上找到任何可以戳破这场骗局的破绽。但季瑾什么都没有找出来。仿佛有无名的手从腹腔里伸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扼住了季瑾的喉咙。他后背全是冷汗,额前也是汗津津的。照片上的,确实是自己前不久送给陆峙的月牙吊坠。“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季瑾的手指甚至比他平常还要稳,他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也许你该拿出更有力的证据。”陌生号码的对面似乎也陷入了沉默,显然是没有想到季瑾会这样的镇定。但很快新的讯息如约而至:“那你不信算了。”季瑾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计程车在新修的平整大路上开得又稳又快,他忍住晕车带来胃里的翻腾和眼前的头晕目眩,又输入了一行字:“你是谁?”对面很快发来一串地址,季瑾微微一愣。那地点正是自己要去的私人机场旁的滑雪场。季瑾的手指在屏幕上轻微滑动,他眼睫低垂着,那条短信很快便在他的眼前再次跳了出来。是回答他刚才那个问题的。“我是陆以克。”“码在后面,你扫一下就好了。”司机回过头,把车停在路边,报了一个数额,“虽然你换了目的地,但是这俩个挨着近,就不多收你钱了。”季瑾对他露出温和的笑,把钱付了过去。司机从窗户里探出头,笑着向他摆了摆手,祝福他滑雪顺利。季瑾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轻轻抿了抿唇,然后转过了身,按照手机上发来的地址,走进了滑雪场后面的建筑物。陆以克发给他的地址是一件废旧的仓库。这里几乎是绑架人的标配地点,季瑾皱了下鼻子,抬起眼睛便看见陆以克那张像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的脸。“你来了。”陆以克的声音略带着些沙哑,犹如机械运转一般,他翘着腿坐在一边,旁边的承重柱上却死死地捆着一个人,头上还蒙着黑布,“放轻松,陆峙还没死。”季瑾看着那个头上被蒙着黑布的人,下意识地攥了下手,袖子里的刀沉甸甸地落进手里:“我要确认陆峙的安全。”“陆峙?他当然没事了。”陆以克说道,像是有些诧异,“我没这么大的能耐绑架得了他,我绑架的是他的爱人你见过的吧,那个oga。”季瑾的眼前瞬间浮现起那天在订婚仪式上,那个穿着精致礼服的漂亮oga。“陆峙那么喜欢他,他死了,陆峙也好过不到哪里去。”陆以克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杀了我义父,我杀了他未婚妻,一报还一报,正好。”说完他便走上前去,当着季瑾的面,把捆在柱子上人的黑布扯下来,露出一张惊惶失措的脸来。正是那个oga。他看见季瑾后立刻挣扎起来,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飘在水面上的浮木,嘴里被塞着麻核拼命地摇着头说不出话来,眼里含着泪,似乎是想要季瑾来救他。季瑾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的居然是这个oga果然长相出众,即便是现在这样狼狈,只是看着他这样落下眼泪都觉得让人于心不忍。如果陆峙知道他死了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吧。“给你刀。”陆以克走到季瑾身旁,声音压得很低,“我知道,你爱陆峙,也恨陆峙。现在这把刀在你手里,你来杀了他,让我们一起看着陆峙生不如死吧。”他的声音依然是从前那种古怪,季瑾不得不继续怀疑陆以克现在说的这些仍然是他早就背下来的剧本。季瑾抿了下唇,对着陆以克突然笑了:“你错了。”陆以克被季瑾用这样坚定的语气否定,一下子神态都变得有些茫然,不由得重复起季瑾的话来:“错了?”“是的,不仅大错特错,而且错得离谱。”季瑾看着陆以克的眼睛,淡色的唇角微微上扬,“你难道不知道么,陆峙喜欢的人是我。”那个嘴里塞着东西无法出声的oga挣扎得更激烈了起来,他似乎已经意识到季瑾要做什么,动作也跟着变得更加剧烈。但季瑾却好像根本看不到那个oga的动作一样,只是很平静地看着陆以克,很平静地说道:“你要是想让陆峙生不如死,就该放了他,然后绑架我。”“陆峙怎么可能喜欢的人是你?”陆以克对此表示怀疑,但是在看见季瑾这样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又有些犹豫了,“那你把手里的刀放下,自己走过来。”季瑾轻轻笑了一下:“那你先放了他。”陆以克的观察力果然敏锐,他甚至都没有把刀拿出来,陆以克便已经对此有所察觉。那个oga还在拼命地摇头,他想让季瑾回去,但季瑾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自己袖子里的刀拿了出来,看着陆以克给oga松绑。“送他出去。”季瑾看着陆以克,“我跟你走,任你处置。”陆以克勾了下唇角,似乎是机械地笑了一下,看上去颇为诡异。季瑾扔了刀,把自己一步一步送进陆以克的手里,对方却不像刚才那样对待oga一般,去拿麻绳捆绑住自己,反而是直接拿起了刀,下一秒就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季瑾在一瞬间顿时清醒,他下意识地抬手去砸陆以克的头,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踹上腿弯,逼他跪倒在地。“季瑾,你疯了吗?!”那个oga松了绑,此时已经自己拿下了手里塞着的麻核,转身眼睛瞪得发红,“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季瑾愕然地望向陆以克,又愕然地看向那个oga,像是完全没明白那个oga在说什么。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陆以克泄愤似的踹倒在地。季瑾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陆以克几脚,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已然散架,带着钻心剜骨一般的疼痛。他艰难地喘息着,狼狈地从地上再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磕破了,眼前被血模糊了一大片,看什么都看不太清。那个oga已经跑了,季瑾默默地想,希望他赶紧离开,再也不要回头,自己拼上这条命与陆以克殊死一搏,祝福他和陆峙百年好合。他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反正自己也想死,如果真的有人能带走陆以克这个疯子,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他自己?季瑾吃力地睁开眼睛,对着陆以克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你?”陆以克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傻吗?你死了我还能怎么威胁陆峙?那个傻子乐呵呵地买下了一整个婚纱店,为此不惜满足时家的狮子大开口,硬是抵了南边的一块地,就是为了方便你定制婚纱,他这么喜欢你,你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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