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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浅予半侧过身,“师兄要买?”
梁堂语说:“嗯。”
魏浅予眉头皱更紧,乌黑的眼珠盯着梁堂语半晌,下垂唇角几度收缩,最终抑制不住发出声冷嗤。
“我才不告诉你。”
他赌气说:“就不叫你买我用的东西去哄你的女学生!”
他说完,扭头就走,留梁堂语怔在原地,又回过这话,只觉着像是用手喂食反被露牙的小狗咬了指头,不知道这孩子对自己怎么这么大怨气,心说白瞎为他操的心了。
戏院大门是正红金钉的,花台种了巨型罗汉松,细密松针丛云繁茂。
树后墙上挂了彭玉的大牌子,《玉簪记》三点开场,进院子的人络绎不绝。
魏浅予一股脑走到门口,跟检票的人大眼瞪小眼才想起票在他师兄兜里。
梁堂语过去拉他衣袖,半挡在前边把票给人摁了戳,他才低着头跟在身后进去。
彭玉当时送给梁堂语的是张头等席。
梁堂语在台下眉飞色舞地逗他师兄正欢。
一场戏结束,两人都没听到什么,就只记得最后那句“潘相公,花阴深处,仔细行走。”
谢幕时台下人往上扔赏,魏浅予站起身准备退场,前后甩动手臂看着光鲜亮丽的戏台,彭玉的目光正朝这个方向望来。
“师兄,有钱吗,借我捧个场。”
他似有所指地说:“我得感谢彭先生赠票,请我听了一场这么好的戏。”
“……”
他不仅花了钱请看戏,还得掏钱包赏,这人还不记他的恩情。
夏季天长,两人看罢了戏太阳还挂的老高,魏浅予不愿就这么回梁园,问梁堂语想去哪,梁堂语回问他,两人心意相通的都想去逛书院街。
梁堂语去画廊买了几把空折扇,魏浅予说他也想要,要他师兄提了字再给他。
梁堂语在里头结账,他出门弯腰在摊子上看碑文拓片。
柜台前的画廊老板一边装东西,随口说:“小孩真活泼,这你弟弟?”
梁堂语回头朝门口看了眼,“不是,我给自己养的祖宗。”
老板:“……”
作者有话说:梁:“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祝:“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
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梁祝》《梁祝》里一段让我惊艳至死的对话。
梁相公碑文拓片摆在地上,装在牛皮纸信封里,上边用娟秀小楷写的书目,大多都是局部。
梁堂语付了钱出门,魏浅予还在摊子前着迷的拆拓片看,怀里已经抱了好几张,都是要买的。
梁堂语看这家拓片字迹工整清晰,连碑上裂痕都完全显露,不由跟着躬下身翻看,回过神来也抱了几张在怀里。
最后一张《左转》,两人同时伸手过去,指尖抵在一起,梁堂语收回手,起身说:“给你吧,我挑完了。”
他说完,去摊主那里付钱,他的和魏浅予的都一起结了。
魏浅予抱着一摞拓片跟上他师兄,路过买香膏的店,现在心情好了,想起先前他师兄问的香膏也愿意答了。
“师兄。”
他对梁堂语说:“我用的膏是上海牌的,茉莉花味。”
梁堂语说:“哦。”
魏浅予眼见他径直走过去,问:“师兄不买了吗?”
梁堂语说:“女学生不知道好歹,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