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成打着哆嗦,冷汗顺着额头一个劲往下滴。“他为什么来见你。”陆黎书问。陈立成低下头,闪躲视线不敢说。陆黎书使了个眼色,陈立成身后的男人立即抓着他的头发狠狠一扯,迫使他抬起头。“不说是么。”陆黎书轻笑一声,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给足了陈立成恐惧的时间,不等他开口陈立成就立刻招了。“我说,我说!”陈立成咽了口带血的唾沫,艰难地说:“有人跟我说,他有个同学很缺钱,想赚点儿外快。”陆黎书眯细了眸子,陈立成生怕他不信,立刻说:“我手机上有短信,还有他的照片和学校班级,我没有骗您。”陆黎书一抬下巴,男人从陈立成口袋里掏出手机,问了解锁密码找到短信交给陆黎书。上面果然是许青霭的照片,看穿着还是从他家离开那天拍的。照片是侧脸,好像是在跟人说话,大概率是偷拍的,但很精妙地将对面的人裁去,只剩许青霭一个人。“给你发消息的人是谁?”陆黎书又问。陈立成哆哆嗦嗦说:“是顾、顾家的小少爷,叫顾泽。”谢庭听见这个名字,玩手机的手顿了下,抬眸看向陆黎书,片刻后又垂眼继续玩手机。陆黎书大概理清了事情经过,顾泽用许青霭的照片骗了陈立成,那么许青霭为什么会被骗?他不会出卖自己去换取金钱,如果他真的堕落,大可以选择自己,而不是陈立成这种脑满肠肥的垃圾。陈立成痛得两眼发黑,战战兢兢说:“他、他一直说自己是来画画的,我、我以为是什么情趣就没在意,我想他应该是被、被骗了……”陆黎书心口阵阵紧缩,指尖也发凉。如果今天他不在这儿,如果谢庭不在这儿……他不担心许青霭会被欺负,他那个看着又怂又软的性子下藏着的是鱼死网破的刚烈。如果他来的不够及时,那留给他的是不是只有一具尸体!一个个设想如刀落在心上,陆黎书攥紧手,挤压心脏的抽痛让他几乎窒息。陆黎书站起身,给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便出了门。谢庭跟上来,未关紧的门缝里传出惨烈的叫声,谢庭头皮猝然麻了一下。陆黎书手机响了声,萧寒发来消息说许青霭醒了,问他要不要去看一眼。陆黎书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回复:不了,告诉他我有事先走了。谢庭万分不解:“不是,你去看看他怎么了?怎么说你也救了他,趁热打铁见缝插针,说不定他一感激就跟你以身相许了呢。”陆黎书说:“他以为是s,我的出现只会让他紧张和尴尬。”谢庭蹙眉:“陆二,你是不是算计得太清楚了。”陆黎书还有个私心。他现在出面只会逼许青霭做选择,强行要他将自己和s融合在一起。他明明那么怕自己,却要在惊魂未定时强行认知曾和s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对着陆黎书。他怕许青霭接受不了,他怕许青霭连s都不要。-许青霭揉着头起身,思绪还没彻底回笼,看着一脸笑意的萧寒,戒备道:“你是谁?”萧寒“哟”了声:“小朋友,才醒就开始咬人啊?”许青霭看着包间摆设记忆瞬间回笼,厉声问:“那人呢!”“放心,他正在诚心赎罪呢,你身体还好吗?”萧寒打量他一会,撑着下巴慢悠悠道:“坐着歇会儿,我不会伤害你。”许青霭眼底防备明显,揉着手腕骨大有你敢我就先撂倒你的意思。萧寒从兜里掏出个证件,冲他晃了下:“我叫萧寒,是平洲是人民医院的心脏外科大夫,来,工作证。”许青霭伸手摸了下额头,确实已经包扎过了。“谢谢。”“我可当不起这声谢谢。”萧寒意味深长说了声,跳下椅子过来给许青霭稍微检查了一下,又问了几个问题才说:“同学,常去医院吧?”许青霭有些惊讶,这个浪里浪气的医生居然这么敏锐。萧寒说:“你的过度呼吸综合症很严重,这周发病两次了吧?不吓唬你,再不注意点儿迟早死这上面。”许青霭指尖一顿,笑了下说:“我知道啊。”萧寒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还没等他琢磨出什么,就听见许青霭问:“刚才救我的人是会所的男模吗?”萧寒往门口看了眼,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不答反问:“问这个干嘛,你想见他啊?”许青霭猛地抬头,眼底闪过几分茫然。萧寒到嘴边的话忽然卡住了。敢情陆二伪装身份追了那么久,既迂回又坎坷地费尽心思,人家根本没动过心。那他这是,单纯的被嫖了?萧寒不禁为陆黎书掬了把辛酸泪,心想道,兄弟帮你一把。“你喜欢他么?”萧寒问。许青霭脑子里闪过画面,极致的黑暗与恐惧之中,s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引导着他,给予绝对的保护。在那一瞬间,他好像是有点喜欢的。可他也明白,人会对困境之中的英雄产生并不可信的崇拜与异样情绪,他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喜欢。他需要想一想,他对s的感觉是不是喜欢,还是危机之中的吊桥效应。“许青霭。”“崽儿!”许青霭一抬头,看到室友三个人急匆匆冲进来,一脸的担忧与愤怒。费于明看见萧寒就勾了下眉角,“你怎么在这儿?”萧寒“啧”了声:“没点儿规矩,喊叔叔。”费于明不情不愿喊了声“萧叔叔”,生硬转折问了许青霭的状况,知道没事就把人接走了。一路上他都在数落,就差让司机直接掉头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了。许青霭第一次发病是刚转学来不久,差点把养尊处优的费少爷吓崩了,一边打120一边嚎。他没见过那阵势,看许青霭喘不过气,也不管是不是同性了咬咬牙准备给他心肺复苏加人工呼吸,被许青霭艰难推开。“别……”费于明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接受不了男人给他人工呼吸,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他还没嫌弃呢!后来他才知道过度呼吸综合症这个病是绝对不能做心肺复苏的,只能减少氧气摄入和二氧化碳的释出,增加呼吸道死腔,人工呼吸可能会直接要了他的命。他听完医生的解释吓得一身冷汗,不倒翁似的连连说谢天谢地。自那以后,这几个室友都拿许青霭当瓷娃娃似的照顾,许青霭告诉他们自己的病不是大问题他们也不信,恨不得捧手心里照顾。苏希一向絮叨像个老妈子,这次却反常地一路都没说话。回到寝室,许青霭强撑着洗了澡疲惫地爬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现在能够肯定,有人设了计害他。是谁呢?陈菲?许青霭闭上眼,手背搭在眼睛上,他自认对陈菲不差,虽然偶尔吃她买的东西但也都还回去了,也送过她颜料。她为什么这么害自己。许青霭头痛欲裂将自己缩成一团卷在被子里,脑子里乱哄哄的,一阵阵恶心。“阿霏。”许青霭一僵。苏希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低声说:“今天这事儿我不会善罢甘休,不管是谁害你,我都要他的命!”许青霭低低说:“我自己解决,没事的。”苏希一听他这个语气就心疼,他总是这样说自己没事、不要紧,没关系,什么都不要别人帮忙,还想要保护别人。要不是足够了解他,苏希都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兄弟。许青霭把头闷在被子里,手机亮了下,是s发来的消息。他还是第一次主动给他发消息,许青霭却不想看,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去拿,只看了一眼就将头闷在了被子里。苏希说:“阿霏,咱俩是一辈子的兄弟,我一辈子都当你哥。”许青霭笑起来:“你又不擅长说这种肉麻话,别硬说了,好怪。”苏希停顿了好一会,又说:“你先睡吧,明天早上找陈菲对峙,谁害你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许青霭“嗯”了声,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个语音电话。许青霭看着屏幕上的s,迟疑了好半晌才拿过手机接听了放在耳边。s声音低而温柔,带着点儿诱哄:“到学校了么?”许青霭本来不委屈,但不知怎的听见这句话突然眼眶发酸,轻轻“嗯”了声,想说谢谢他可又不太想回忆。他心悬着,如果s提起怎么办。“困不困?”许青霭心脏一下子落到地上,s没有提起让他安心了几分,迟疑了好几秒说:“困,但是睡不着。”s说:“想听故事么?”许青霭有点意外平时冷淡又寡言的s居然会给他讲故事,便“嗯”了声:“你会讲吗?”s说:“不太会,我没给别人讲过故事,可能讲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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