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尹年正站在江延的身后,看着他在帮人换药,面前的人说完这句依然在忙碌着,根本没有看到后面人的表情,眼睛一下子睁大,然后又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窃喜。“香?是吗?”他故作疑惑。江延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幅度地点点头,一直到他帮人换好药,才转过身,对着陈尹年,又认真地闻了闻:“……好像是薰衣草有点刺阿嚏”说着说着,江延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表情怏怏道:“对不起啊,头还有点晕”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说出薰衣草的那一刻,陈尹年脸就黑得彻底,更别提之后直接打了个喷嚏。江延对自己信息素这个反应,简直是侮辱!他拽着自己的裤缝,才压下心底的怒火,也在beta身边坐下,努力装作和颜悦色的样子,纠正:“应该是迷迭香。”“是吗……”beta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声应了下,抬着黑眸看了他一眼,泛着可怜的意味,“头好晕,我想再睡一会……”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了。陈尹年冷笑,叫了他几声,虽然有小小的回应,但却是昏睡了过去。他又给人喂了几口水,这次他直接又多滴了几滴进去。这beta终于闻见了他信息素的味道,虽然有失偏颇,但是这也是见值得兴奋的事情。“江延?”陈尹年把他的脸抬起来。但是江延困极了,脑袋极重,完全没有任何力气思考,他半睁着眼看他,眼里全是不解与困惑。“闻见了吗?”陈尹年把伤口举到他的鼻子前,让人回答。“薰,薰衣草……”江延连眼皮都是沉重的,含糊回答他。“是迷迭香,不是那些破花。”陈尹年纠正他,又让他回答。果然,脑子烧得昏沉又极其困倦的beta在他的引导下,说出了正确答案。他又接着问,“你在洞外发现了什么?”“水……”“除了水还有什么?”江延被问得不耐烦了,想要推开他的手,把自己的脸埋到膝盖窝里,如同鸵鸟那般,不愿意再抬头。啧,嘴还挺紧。这一切都被陈尹年尽收眼底,他目光冷切地看着面前的beta。目光突然落到那平滑而又白净的后颈。上面干干净净,如同未经人事oga的后颈一样,撕下抑制贴也是这般样子。但他知道,那毫无痕迹的皮肤之下,没有像oga那样埋藏这核桃一般的腺体,就算咬上个上百次、上千次,也不会被标记,就算注入多少次信息素,味道也会消散。他只是一个beta。尽管如此,他的犬齿依旧发痒,血液在骚动,本能在叫嚣,占领眼前的领地,占领他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更多,直到让这不知好歹的beta认清迷迭香为止……他不怀好意使劲地在上面搓了两把,惹得beta轻哼了两声,要躲开他的手。但被他一手给握住了江延迷糊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那是alpha信息素最浓的地方陈尹年笑了下,摩挲了一下手下的皮肤,“继续睡吧。”后颈显然也不是beta的敏感之地,发烧的人也没察觉到被人扼住了致命要害。又闭上眼继续昏睡了。陷入昏睡中的江延,也并不踏实,肩膀上的钝痛,以及头脑的昏沉,都让他感觉到难受不堪。他其实知道自己已经睡得够久了,但意识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无情地往下拖拽,拉着他一直下坠,直到他沉浸在一片花海之中。那熟悉的、令人头疼的味道,让他始终睁不开眼,在黑暗中,他几次想挣扎开来,但又被不断地裹挟。当他被赤焰夹击时,一股清流被一双有力的手给灌了进来,江延下意识地拽住那个人的衣袖,伸长脖子仰着头去够。“慢点,别着急。”但是江延非常心急,恨不得一口气喝完。随着下颌一痛,水被拿着了。他怎么仰头都不行,迷瞪之间,慢慢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只听见对方嗤笑一声,脑袋被摸了摸,杯子抵住他的嘴,不由分说灌了进来。水顺着而下,江延的前襟早已被打湿,但是他依旧浑然不知,拽着他的袖子仰头,像是小狗一般在求水。陈尹年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燃起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这beta怕是要烧成傻瓜了。当他再把人放着靠在一边,难得没有立马睡去,而是睁着黑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陈尹年以为他清醒了,笑着叫了一句,“延延?”话音一落,他没有得到以为的回答,对面的人,反而立马皱起眉头,用鼻子努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倾身慢慢靠近他。陈尹年身形一滞,但没有动,一直看着他。江延如他所说的,试探性地探过来,而后盯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小心翼翼倾身地闻着。好像如果他一动,或者把他怎么样,他就会立马缩回去。一直闻到他的后颈那是alpha信息素最浓重的地方。闻了一下之后,beta又小心翼翼抬眼,去观察他的神色。见陈尹年依旧没有反应,他才放心下来,一头扎进他的肩窝,用稻草一般的头发,满意地蹭了蹭,还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后颈的腺体,不管是对于oga还是alpha而言,都是一个极为敏感的地方。此刻江延抱着他又闻又蹭的,他强忍着自己,没把这橡皮糖的beta给丢开。但好在蹭了一会也就没声了。陈尹年试探性地叫了叫他,想把他弄开,但是不知从何下手,还没犹豫间,他就感觉到颈间一阵湿湿凉凉。陈尹年一脸黑线,差点想一脚直接把人给踹走,但是他忍住了,把人慢慢推开,往自己脖间一摸手指映着光,照得波光粼粼的,那上面正是黏滑的口水。这蹬鼻子上脸的家伙!陈尹年狠狠瞪了正在昏睡的家伙一眼。在beta昏迷的期间,陈尹年也没有闲下来,他撑着东西,在车厢仅有的地方四处移动并且找寻着。他的手机在这几天,电量已经所剩不多,他想看看,在有些地方能不能尝试收到信号。手机发出微弱的光,陈尹年几乎所有角落都试了个遍,最后一丝电,也在他手中消耗殆尽,彻底黑屏了。“该死。”他在心里咒骂一通。他这一次真的是倒霉透顶,不仅遭遇这样的横祸,坐个火车都能遇见山体坍塌,被砸穿了腿,还跟一个诡计多端的beta困在一起。陈尹年骂骂咧咧地回身,他支撑得不稳,直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摔得人仰马翻,腿上的伤口传来剧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撑在地上,几次尝试都没有爬起来。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经历。陈尹年趴在地上缓了一会,但随着目光一转,只见落在地上绿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没有手机,但是别人有啊。于是他干脆匍匐在地上,一个个地开始翻找,有的人已经被彻底压在废墟之下,有的人是直接压成了肉泥,绝大多数都惨目忍睹。陈尹年忍着恶心,终于,在随行的行李或者死者附近周边,找到了几部手机。最后有电且能打开的手机,只有两部。他把自己的si卡插进去,再次开始尝试,果然在靠近江延挖的那个洞口,把手伸进去,手机显示有微弱的信号。即使很不稳定,但天无绝人之路。他率先给他助理发了信息过去。对面很快就回了。表明已经提心吊胆好多天了,事故已经发生了快五天,不仅车站知道了消息,还有很多被困乘客也送出了求助消息。但是他们的情况,正如他们的判断一样。山体塌陷厉害,而且列车处在隧道最深处,救援行动非常不好展开,周围全不仅全是碎石堵着,山体不稳很可能造成二次塌陷。陈尹年通过外界信息,对自己的情况做出了分析,他跟江延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有水有食物,有很多人没被事故带走,而是被等待救援中饿死。临末了,助理说了他的家人也很担心,陈尹年听了不由得冷笑,且不说他那古板老爹铁石心肠,更不要说后妈和她那亲儿子,一个比一个虚伪,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将手机关了机并且谨慎收了起来。陈尹年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个beta。谁让他有所隐瞒,还自以为藏得很好,到时候有他求自己的时候!想到beta可怜巴巴求自己的样子,陈尹年心里就升起飘飘然的愉悦之感。等他回到回去之时,没想到,发烧昏迷的江延竟然已经醒了,而且一直躺在地上的那个伤患,也恢复了意识靠在墙边。江延正拿着东西给他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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