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注意好像不错。江逾白心动了。江逾白朝着书包走了过去,掏出那本习题册,坐到了书桌前。将近十个小时后,临江市二中高二10班教室。早读声一如既往杂乱,朗读的篇目从《出师表》到《离骚》,背诵的单词从abandon到substitute,也有人在复习化学公式和物理定律。江逾白一如既往从后门进教室,左手拎三明治,右手拿面包,手腕上还挂着个茶叶蛋,眼下青黑,面色苍白,裹着一身秋日晨风的寒凉。“你怎么连杯豆浆都不买,不怕噎着吗!”坐在后门门口的秦越一见他的早餐配置,喉咙就不舒服了起来。江逾白没吱声,幽魂似的从他座位后飘过去,飘到自己的椅子里,开始在课桌上咔咔咔敲茶叶蛋。他没和闻溯打招呼,也没理会裴斯言。闻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皱起眉放下书,去找江逾白的前桌换了个座位,坐下后转身看向他。而江逾白似乎没察觉前面换了人,或者察觉到了并不想理会,双目空茫,一下一下敲着茶叶蛋。他敲茶叶蛋的动作相当机械,鸡蛋握在手里,然后咚的砸向桌面,再拿起来,再咚的砸下去。这颗蛋已经从中部开裂,露出了蛋黄,无比可怜。闻溯看不过去,劈手夺过来,三两下剥完壳,就着底下的塑料袋塞回江逾白手上,凝视住他眼睛下方的两片乌青:“昨晚几点睡的?”“你应该问今天几点睡的。”江逾白咬了一口蛋白,迟缓地咀嚼吞咽,才应了声。食物下肚,这家伙终于有了力气,神情和动作不再那样机械,闭上眼,脑袋往课桌上一磕,哀嚎:“我要死了,早自习和ch28“敏感怎么了?蚊子飞过来我都能比别人先发现!不许笑了!”江逾白面色发红,恼羞成怒。他那不吃亏不服输的性格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即使闻溯的手还在他腰侧贴着,也要先往闻溯腹肌上揉搓一把,才往后退开。然后板起泛红的脸,先发制人:“你干嘛跟我来艺术楼!”“不是你把我拉过来的吗?”闻溯喉结上下一滑,垂手背到靠上墙,两条修长的腿往前伸了伸,抬头对上江逾白的目光。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折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坐姿比先前放松许多,说话的速度也放慢,尾音上扬,多了几分懒散的味道。性感。江逾白联想到这个词,忽然不自在起来,别开脸:“是你先跟着我的。”闻溯目不转睛看着他,笑了一下:“好吧,我怕你梦游走错琴房。”“……你可能把我当成了智障。”江逾白扭回头,没什么表情地瞪了闻溯两眼。操场上传来广播体操的音乐,江逾白望了眼窗外,走向靠在角落里的琴盒,开始练琴前的准备。调音前先给琴弓上松香。江逾白一下一下拧紧琴弓,闻溯给他搭了把手,把松香从盒子里取出来递过去,然后走到谱架前,翻着放在上面的书问:“练哪首?”“我喜欢用巴赫开头。”江逾白说。这时闻溯想起什么,笑出声:“不如练帕格尼尼?”“……给你一拳。”江逾白再次面瘫脸,不过低下头往弓毛上抹了两下松香,又嘀咕:“其实练帕格尼尼也行,但这里没有谱子。”江逾白先练习音阶和琶音,然后才练习曲子。闻溯一直待在这里,看着江逾白打开录音机,看着他又在一曲结束时按下暂停。按照江逾白的习惯,接下来该播放刚才的录音了,但他却没急着摁键,而是转头问闻溯:“你不去上课?”课间操的音乐已经停了,人群从操场涌回了教学楼,马上就到上课时间。“下节政治。”闻溯说。“政治课就不用搞学习了吗?就是人家裴斯言,逃了文科课跑到我这里来,都是来做题的。”江逾白摇着琴弓,说得语重心长。闻溯眉稍一挑:“裴斯言经常逃掉文科课来你这里?”重点是在这里吗?江逾白暗暗吐槽了一句,说:“也不是经常。”闻溯又是一挑眉,收起两条长腿,从凳子上起身,往琴房门口走:“我去拿书。”江逾白扫了他几眼,欲言又止。“怎么?”闻溯敏锐地察觉到江逾白的目光。“……你好歹拉一下衣服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江逾白手里的琴弓一指闻溯又乱又皱的衬衣下摆,叹了一声气。“你难道没对我做什么?”闻溯理起自己的衣摆,拉平上面的褶皱,漫不经心反问。这天高二10班的课表上排了两节文科课,闻溯都翘了,在江逾白琴房里一边听他练琴,一边看书做题。江逾白的安排很紧凑,练完琴便开始一天的辛勤学习。今天的科目是英语和语文。这是两门积累胜过技巧的科目,不需要闻溯讲太多,全靠他自己读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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