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只接触过给她银子的人,难不成给银子的人是他?心虚得把袖子卷起往身后藏的李邙扯了扯嘴角,“可能是刚才那婆子过来纠缠时不小心沾上的。”“是不小心,还是你就是指使刘氏污蔑我贿赂她的罪魁祸首!”宋嘉荣眼神如利剑一样射过去。李邙咬死,“宋大夫,我理解你因为我的不守信用会迁怒到我,可我会那样做,也是因为良心上过不去,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宋嘉荣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今日倒是明白了,人不要脸起来,到底能有多不要脸。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怀疑李大夫为什么要强行顶替我的名声,硬把我说成你,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由我这个女人带来的好名声能轻易的被你这个男人所取代,张冠李戴,男冒替女。”“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一个没有所谓医德的人,别说会做出冒名顶替他人,连收买对方病人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污蔑!你这是纯纯污蔑!”李邙破口大骂,“你说我没有医德,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据自然是有,因为你开的药方是我早就淘汰过的药方。”宋嘉荣停了一下,嘴角泛起嘲弄的讥讽,“你所用的治鼠臭方子应该是最基础的苍术,黄柏,苦参,当回,香附、蒲公英,但你口口声声说是你一直在背后为我开药方,治病救人,那你也应该清楚我所开的药方里,早就把苦参换成黄芩,并且还在里面多添了一味子皂角刺,但是你都没有。“这位婶子的身上不仅仅患有鼠臭,还有着严重的癥瘕,可你身为她的主治大夫为何没有发现。”杏林堂的三位大夫齐齐点头。李邙反驳,“我是只治了鼠臭,你不也是一样!”宋嘉荣也不否认,步步紧逼,“是,但是李大夫致使药材全部串味,彼此染上各自药性的时候,我明知道它们不能用还强行用药,和我要用药来杀人有什么区别,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有所谓的道德!”“我以为你只是没有医德,没有想到你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苦参但凡沾上一星半点儿藜芦,就是剧毒吗!”宋嘉荣压下眸底翻涌的阴翳,一字一句控诉着。此时莫知县惊堂木一拍,“好你个李邙,先前竟敢胆大包天的欺瞒本官,如此不忠不义,品德败坏的人岂配为医!来人,将其杖二十,罚百金!驱赶出郦城!”宋嘉荣忍着臀部传来的剧痛行礼,“民女谢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正!”惨白着脸的李邙还在为自己辩解,“大人,草民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污蔑,她一定是在污蔑草民!”一旁的林宝珠鄙夷道:“你说她污蔑你,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虽然莫知县还了宋嘉荣的清白,可是一群看热闹的人还是不信,或者说他们不愿意承认一个女人的医术居然会比男人好,对于一些人来说,承认一个女人比他们厉害,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虽然我们是冤枉了她,可她长得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勾引我家男人啊,在说谁家好女人会出来抛头露面。”“要我说,女人学医有什么好的,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绣花才好,要不然以后的女人见了都有模学样,天底下岂不是要乱了套。”“苍蝇不叮无缝蛋,别人没有遇到这种事,怎么就她遇到了,她本身肯定问题。”“我啊,我还是宁可去找李大夫看病,要知道自古以来都是男大夫医术精湛些,女人懂什么医术,最多就是放放血,洒点草木灰,跳大神罢了。”宋嘉荣以为自己洗白了冤情会很高兴,可是听着他们那些刺耳的话,忽然有种释怀的轻松。她学医的本意是救世人,但她能救得了他们身体上的病痛,却救不了思想上的。离开前,她深深地望了他们一眼,她自认问心无愧。“贵妃娘娘。”宋晏在她走出衙门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宋嘉荣停下脚步,艳丽的五官在屋檐下微微一笑,清艳得像冬日枝头绽放的我想做你的夫把人抱上马车的裴珩先是用沾了热水的帕子拧干后擦拭她额头沁出的薄薄一层冷汗,又给她喂了水,动作轻柔又细致。随后解开她束发的簪子,手指穿插过她如绸缎般泛着凉意的发丝,好让她没有那么难受,也能松懈下两分。她束发的木簪样式普通得毫不起眼,可戴在她的发间又流光溢彩,玉姿雅态。裴珩打开暗格,从里取出一支通体银白的簪子。簪子由白银所制,簪尾细致的雕出四五朵霜梅簇拥在青枝上显得娇俏可爱,花蕊由细小的珍珠点缀,随着晃动间,似活了过来轻鬟弹雪映鸦黄。对比于素雅朴质的木簪,她还是更适合艳丽华贵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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