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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束缚她一只脚的锁链打开了。陶夭微微蹙眉，她说服了云灼吗？“姐姐可还记得，一年前我问过姐姐，什么是囚禁。”云灼拿出一条银质的脚链，上面挂了几个铃铛，晃动间发出的声音清脆动听。陶夭更不明白云灼到底在说什么，太过于细枝末节的事情，她有跟他说过吗？云灼知道陶夭不会记得。但有关于姐姐，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都记得。他温柔地给她戴上脚链。陶夭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冰冷，她不由瑟缩了一下，戴上的脚链立即响起叮铃的声音。云灼垂眸看着白嫩的玉足，银质的脚链轻轻动一下就会响。他睫毛颤了颤，“姐姐是不是不记得了？当年我问姐姐，囚禁是什么意思。”“姐姐告诉我，囚禁就是让被囚禁的人只能看到囚禁的人。”“所以，从今往后，姐姐每日只能跟我待在一起了。”是了。只要把姐姐囚起来，姐姐每日都只能见到他了。他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焦虑都可以解决了。疯了少年的声音阴沉又掺杂了几分愉悦，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怪异瘆人。“你在胡说什么？”陶夭被他的一番言论惊吓到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了！”她怎么会教他这些？而且他在说什么？难道他要把她一直关在这里？她根本接受不了，她不知道当年她的一句话，一直都记在云灼的心上。姐姐说，想要留住一个人就是把一个人关起来，让那个人每日只能看见始作俑者。那时候他就在想，若是每日都只能见到姐姐，他愿意当姐姐一辈子的囚徒。只是姐姐不会有这种念头。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他也想日日都能看见姐姐。“你快放开我！”女子恼怒的嗓音打断了云灼的思绪。他伸手握上陶夭的脚踝。“姐姐别生气。”他的声音很温柔，“阿灼会让姐姐开心的。”少年戏谑的话，反而让陶夭生气了，“别碰我！”云灼指尖停滞住，强压下来的疼痛又开始蔓延。心脏像被不断撕扯，早已鲜血淋漓。他握住她的脚踝，用力将她拉到怀里。“姐姐，一直在这里陪着阿灼好不好？”少年的嗓音柔和，像是在询问她祈求她，可动作却格外强势将她禁锢在怀中。“你是不是疯了？”在看不见的状态下，无比陌生的云灼，让陶夭生出恐惧的情绪。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连推开他都做不到。此刻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她能感受到少年颤动的胸膛。“姐姐，阿灼没疯。”云灼指尖轻轻抚过陶夭眼睛上的丝绸，最后落到有些发白的唇瓣。他轻轻按了一下，浅浅的唇色变得嫣红。怀中的人身子又止不住微微发颤抖。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嫣红水润的唇瓣，她柔弱无骨地靠在他怀里。他的眼神变暗，扣住她的腰，低头开始亲吻她。陶夭因为看不见，心中的不安加大，她躲开他的吻。“你……你别让我讨厌你……”她想恶狠狠说出这句话，可开口声音却娇软得像撒娇。她听到少年冷笑一声，“姐姐讨厌我？”他的声音带了动情的沙哑，拨动心弦的好听。“姐姐总是知道，怎么说话才能最伤阿灼的心。”云灼抬头看着陶夭，看到她咬着唇，浅色的唇瓣愈发艳红。他的心又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他不舍得伤她，也看不得她伤她自己。他伸手抚上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安抚她的脊背。他像是在安慰她，又像在安慰自己。他的眼神渐渐染上几分疯狂，“姐姐讨厌阿灼，那便讨厌阿灼。”“总好过姐姐不在意阿灼。”讨厌他，是不是就不会因为他的脸而想到别人？在意他吧，再多在意他一点吧……无论是什么在意，他不能接受她心里没有他。讨厌的记住他，是不是也算另类的在意？他松开她的唇，他的嗓音柔得像是在安慰她。“不过姐姐放心，阿灼不会伤害姐姐的。”依赖昏暗又阴冷的屋子，只有少年的体温是热的。陶夭不想贴上他，又无法动弹，她不由打了个寒栗，“好冷……”“冷么？”云灼低头吻上她的耳垂。“姐姐乖一些就不冷了。”“什么意思……”陶夭嗓音微微发颤，她不愿去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姐姐为何总是不乖呢。”少年的嗓音轻轻的，听不出生气。“总是想要离开我。”“？”陶夭正欲开口，下颌被微凉的手指扣住。她被迫朝他的方向看去，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姐姐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一族有的是办法让配偶听话与依赖。”“只是之前我从来不打算用在姐姐身上……”云灼的声音低低的，“可是姐姐怎么能想着离开我呢？”陶夭眼角沁出眼泪，丝绸的颜色变深，可她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我没有……”她什么时候想过离开他了？他说的离不开他又是什么？陶夭心中生出了恐慌，“你不要这样……”“放了我，好不好……”而一直被刺激到的大脑，导致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放了你？”“姐姐此刻的声音真好听。”云灼微微勾唇，“只是总会说我不喜欢听的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陶夭声音颤抖地问。“姐姐，阿灼早就想这样了。”云灼轻轻摩挲她的唇瓣。“阿灼曾经想过无数次。”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偏执疯狂，“阿灼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我们！我们就在那个地方相守生生世世！”陶夭想问他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而对方似乎根本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肩膀处抵上尖尖的牙。“如今，姐姐陪阿灼实现可好？”少年的嗓音低沉下来，“不过姐姐不愿意也晚了。”“姐姐试试依赖我的感觉可好？”没等陶夭答话，尖牙刺穿了她的肌肤。少年只是咬了一口，松开的时候又安抚性地吻了吻咬过的肌肤。痛觉一过，陶夭止不住心中恐慌。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对未知的恐惧与无措。视觉上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漆黑的一片。她心中不安极了。她闻到少年身上的异香，她突然不受控制地想靠近他。她不清楚到底怎么了？是因为被咬了那一口吗？云灼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接近，他看着她越发绯红的脸。眼纱又湿了一块，脆弱又惹人怜爱。手腕处的冰凉让陶夭渴望地贴上去。云灼压下想将她拥进怀中的念头，拉开两人的距离。“姐姐，往后都听阿灼的可好？”“好……”不知为何，她好像根本无法拒绝他。“那姐姐还会离开阿灼么？”“不会，我永远陪着阿灼。”“姐姐真乖。”云灼奖励性地抱她进怀中，“姐姐一直跟阿灼在一起好不好？”“好……”接下来一切都不受控制了。而覆在她眼睛的眼纱一直都没取下，即使她的泪浸湿了也未曾取下。被控制的爱意陶夭像是做了一个疯狂又漫长的梦。梦里她依赖他粘着他，一刻都离不开他。她不知道跟他缠绵了多久，直到她彻底晕了过去。她终于从那个漫长的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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