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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连忙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摊主不说这话还没有嫌疑，陶夭头都不敢抬了。云灼重新牵上陶夭的手，柔声安慰：“姐姐，他没看过来，别担心。”陶夭不好意思看来往的人，拉着云灼匆忙离开集市。直到来到人少的街尾才停下来。云灼神色低落地看着她，“姐姐不喜欢与阿灼亲近么？”宣示主权“不是……”陶夭正欲解释，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唤她，“大师姐！”她下意识回头看，是许久不见的莫子琛。少年皮肤像被晒黑了，不过依旧清秀俊朗。他身边还跟着青黛。似乎是少年走得太快，青黛还得小跑才能跟上。莫子琛像是发现了这一点，他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拉着她快步走到陶夭面前。青黛没有反抗，白皙的脸瞬间红了。莫子琛走到了陶夭面前才反应过来他竟然牵了姑娘的手。他像是被吓到一般，慌忙松开手，“对……对不起，师妹……”青黛头也没敢抬，“没事……”陶夭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好巧啊，师弟师妹。”这一句话将两人正在害羞的气氛打破，两人齐齐喊了一句大师姐。陶夭看向莫子琛，“莫师弟何时回来的？”“昨日刚到。”莫子琛不忘解释，“我收到大师姐的结契请柬便赶回来了，只是回来的路上花费了几日时间。”青黛听到这句话，心中失落了一下。她没信过师兄喜欢男子，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师兄喜欢大师姐。陶夭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云灼还能给远在莫家的莫师弟发了请柬。她没打算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们怎会在这里？”“今日出行恰巧碰上师妹了。”莫子琛挠了挠头，“便一起下山了。”他没说他们是下山来给陶夭挑选新婚礼物的。不过也是恰巧碰到。陶夭点点头，倒也没八卦什么。云灼不满陶夭只顾跟别人说话，看都不看他一眼，像是把他忘了。他贴上陶夭的后背，企图让她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姐姐还没有回答阿灼的问题呢。”陶夭身子一僵，她还是不大适应云灼总会无时无刻想贴贴的心思。青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莫子琛瞪圆了眼，“你……你你你……”莫子琛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云灼师弟，你怎么能在大街上如此行径！”云灼懒懒地看了莫子琛一眼，满是柔情的眼眸变锐利，他勾了勾唇，“莫师兄，我与我的夫人如何亲密，与你何干？”“何况，姐姐是我的。”最后一句话，少年的嗓音加重，像是在宣示主权。莫子琛听了这句话彻底熄了火，他是对云灼没有意见的。只是对于自己崇拜的人，所以他看云灼会有挑剔。到了现在也会有挑剔，但他也明白木已成舟，结契请柬都发了。他再怎么纠结也没有用了。他看着云灼，摆出娘家人看女婿的阵仗本想说几句狠话。衣角却被身边的少女扯了扯，他好奇朝青黛看去。然而少女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了他，他立即僵住了。“莫师兄，我们不要打扰大师姐他们了。”他没听清青黛说了什么，只听清莫师兄这个词，之后又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但看少女的眼神有点像在跟他求助，他下意识应了一声好。只是那一声好带了几分紧张。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为何紧张？而在他应下后，少女像是安心地松了口一气。等他清醒过来，他才发现她拉着他的衣袖离开了街尾，走向热闹的集市。青黛走远了些，才松开莫子琛的衣角。糕点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导莫子琛只好不说话。莫子琛见她不说话，他也没说话。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要是跟师妹说，他方才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师妹会不会生气？他想了想还是不说话了。青黛有些心不在焉，在宗门遇到的莫师兄的时候，她其实有挺多话想问莫师兄的。问他过得可好，可还安好。而在见到他之后，见他安好就够了。集市上人很多，她被一个人挤到了一边，手臂被人抚了一下。她抬头看到少年担心的眼眸。因为少年时常锻炼身体，手臂上的肉比较结实。给人一种满满的安全感。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莫师兄又一次帮了她。“师妹没事吧……”莫子琛只抚了一下便松开手，不忘关心询问。“没事，谢谢师兄。”青黛低下头，平缓自己的心跳。莫子琛见青黛低头不想见他的样子，他心中莫名失落。又在路上看见那么多人，怕青黛被人撞到，他想了想开口：“师妹若是不介意，拉我的袖子吧，以免走丟了。”青黛犹豫一下伸手扯上少年伸过来的衣袖。莫子琛垂眸看到少女白皙的手指拉上他的衣袖。其实衣服被人扯着挺不舒服的，但他此刻却有些开心。甚至还觉得师妹手指很好看，扯他衣袖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有些可爱。两人走了好多家店铺才将新婚礼物挑好。此时已经到了夜间。莫子琛没有赶宗门的自觉，只是看着光线下他们的影子发呆。他倒是第一次跟女子逛集市，他惊讶自己为何不会不耐烦。青黛也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被光线拉长的影子看起来贴得很近。只是他们该回去了。青黛率先打破沉默，“莫师兄，我们该回去了。”莫子琛愣了一下，“……好。”他不大明白心中升起的不舒服是因为什么。明月如昼。陶夭在客栈五楼的窗边看着楼下的夜景，十里长街，灯火辉煌。繁华又美丽的夜景。今日云灼在喜不喜欢亲近他的话题上缠了她许久。为了哄好他，她给他买了许多糕点。但他还是不开心。非要听到她说喜欢与他亲近，才肯罢休。这一闹腾下来就到了夜里，他便缠着她找了间楼层比较高的客栈住下。陶夭想得出神，身后突然贴上一具火热的身体。贴过来的身体还带了淡淡的湿意。“洗好了？”陶夭没有推开他，让自己慢慢适应他的亲近。“嗯。”云灼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姐姐在看什么？”“有没有想阿灼？”“在看夜景。”陶夭只回应了上半句。云灼心生不满将陶夭的身子转过来，他低头看着她，“姐姐不想阿灼么？”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里衣上的系带只系了两个。雪白的胸膛还残留未干的水渍，勾人的意味不言而喻。偏偏他的双眸湿漉漉的，一副求哄的样子。“可你不是一直都在我身边么？”陶夭不解，又在见到少年脸色变冷，连忙改口，“自然想，一直都在想。”不等云灼开口，陶夭立刻扯开话题，“今日的糕点好吃么？”云灼乖乖点头，“姐姐买的自然好吃。”“真的么？”陶夭来了兴趣，“还有么？我也想尝尝。”她想尝尝阿灼喜欢的东西。陶夭刚说完就被云灼抱起来，坐到桌边。他挑了一块糕点，递到她唇边，“姐姐，我喂你。”月色下的少年肌肤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更是好看了。陶夭像被诱惑了一般，凑上去咬了一口。她第一次咬没有分寸，紧张中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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