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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少年轻轻唤她，温热的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颌。她抬眼看到他眸光一顿。随即，眼角处传来温热的触感。陶夭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在做什么？云灼一开始是心疼地去吻她脸上的泪珠，只是吻着吻着。有些变了味。以前他的情动期一直压制得很好，自从让魔气入侵之后，他是越发压制不下去。他从轻轻的吻，变成了暧昧的舔舐。直到他感知到怀里的人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清醒过来。他低下头，埋在她锁骨处，声音低低地问：“姐姐为什么哭？”“姐姐不要哭好不好？”陶夭被少年身上的气息包围了，她想逃离。又被他扣得很紧。脑海放空的时候，她不由问起她心中想知道的问题。“阿灼，这几日你在忙什么？”问完这个问题，她感觉到少年的呼吸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好像停滞的那一下是她的错觉。少年声音有些沙哑，“阿灼这几日一直宗门的书阁学习术法。”对于这个回答，陶夭难免觉得奇怪，阿灼好学是件好事。只是一直呆在书阁中很是奇怪。以前阿灼一样好学，但是阿灼好像更喜欢待在小竹峰。不知道是不是抱得有点紧，她总觉得他身上带了什么东西有点咯人。她垂眸看到云灼腰间挂了一块玉牌，那块玉牌给人的感觉很沉闷。没等她细看，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扣住压在两边。云灼从她身上起来，淡金色的眸子泛着柔光，单纯无害地说：“姐姐，阿灼想送姐姐一个礼物。”这一打岔，陶夭忘记了想那块玉牌，这个姿势，逼得她只能直视着他。云灼不动声色的隐去了那块属于魔族身份玉牌。陶夭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少年的发丝垂落榻上，与她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她只觉得热度烧上了脸颊，抱着睡在同一张榻上已经是头一回。如今还这般……想娇养她陶夭羞恼地挣扎了一下，“松手。”话落，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一些，少年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姐姐总是要习惯的。”耳畔传来炙热的呼吸，她耳根跟着发热。好像阿灼说得不无道理。正当她迷茫的时候，耳垂被湿热的触感舔舐了一下。丝丝缕缕的酥麻让她不由身子紧绷。从未被触及过的领域，她偏过头，躲开了他的亲吻。云灼愣了片刻，心口隐隐泛起撕裂的疼痛。清醒时刻的姐姐，果然是抗拒他的。他从她身上起来，垂眸看着她。女子发髻乱了，衣裳折腾出了褶皱，她微微偏头，纤长的睫毛垂落，莹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有种诱人的破碎感。云灼眸光微动，松开她的手，伸手去解她的发髻，发带解开，柔顺的发丝没了束缚顷刻间散开。他勾住了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姐姐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他梦中见到的模样。他敛下心中的情绪，没有留恋很久，很快松开缠绕在手中的发丝，“姐姐，我给你梳发可好？”陶夭回神，应了一声，“好。”铜镜处，镜台上摆放的物件很少，可见女子不大爱装扮自己。陶夭只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就别开视线，这样的她有些奇怪。她像是哭过，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少年站在她身后，动作温柔地帮她梳着头发。她看到镜台上多了一个首饰盒子，她奇怪地问：“阿灼，这个盒子是？”“我给姐姐带的礼物。”礼物？陶夭这才想起来，他们在床榻上纠缠时，阿灼说过给她带了礼物。云灼的指尖抚过她的发丝，柔声道：“姐姐可以打开看看。”陶夭打开了首饰盒子，盒子里放了数支珠钗发簪，精致小巧漂亮。虽然她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收到礼物还是会有些开心的。她好像很久都没有收到过礼物了。她轻声说了声谢谢，而后问道：“为何要送我这个？”云灼梳好发髻，轻声回答：“阿灼只是觉得姐姐戴上一定很好看，所以就想买了送给姐姐。”陶夭怔了一下，抬眼看到镜中女子的发髻有点眼熟。但是努力回忆又想不起来。云灼挑了与她衣裙相配的发簪，给她戴上。他的动作很慢，戴上后，他心情愉悦了许多。发簪上坠有流苏。轻微动一下会发出轻微的声响。陶夭突然想起梦境中，师父曾送过相似的发簪给她。回到府上就弄丢了。是巧合吗？“真好看，姐姐觉得呢？”云灼俯身抵在她肩膀处，轻声呢喃道。陶夭不适应突然袭来的热源，她不自在地应了一声好看。确实好看。阿灼的眼光一向很好。而且给她梳发越发顺手。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阿灼比女子还懂搭配钗裙。云灼直直地看着铜镜中的倒影，视线定格在发簪上。他一直都记得梦境中林凌送姐姐发簪。他嫉妒得不行。那时，身份低微的他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想娇养小姐，给小姐买更多的首饰，让小姐每日的首饰都不带重样的。小姐不能带别人送的东西，只能戴他送的。醒来之后，他明白只是一个梦，但是他依旧耿耿于怀。现下，他能拥抱姐姐，给姐姐戴上他送的发簪，他的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蹭了蹭她的细白脖颈，“姐姐还困吗？”不要再推开我了脖颈处传来一阵痒意，陶夭轻轻摇头，“不困。”“那姐姐陪阿灼睡会好么？”云灼语气带了几分撒娇，“阿灼这几日一直都没有休息。”陶夭听出了少年语气中的疲惫，她开口劝他，“那阿灼回去休息吧。”“好。”云灼很爽快地应下。贴在她背后的热源离开，陶夭以为云灼要走了。却不想下一秒，她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他稳稳地抱着她走到床榻上。镜台到床榻的距离不远。在她愣神的功夫，少年已经放她躺在床榻上。她看到云灼开始脱外衣。她心中骤然一惊，“阿灼，你在做什么？”云灼外衣褪到一半，淡金色的眸子清澈明朗，极为单纯地说：“姐姐，外衣太厚实，不好入眠。”“不是……”陶夭被他说得有点乱，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的意思是你为何不回自己屋子里，而是在这里……”云灼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姐姐，如此一去一回岂不是很费时间么？”一去一回？陶夭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她从榻上坐起来，“阿灼，你是要在我这里留宿？”云灼褪去外衣朝她走来，在她面前半跪下。抬头仰望着她。“姐姐不是答应阿灼了么？”“要陪阿灼休息一会儿。”少年深深地看着她，将自己放到最低处，让她能俯视他。脸上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陶夭别扭开口：“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话音一落，少年脸上的神色失落，淡金色的眸子覆上一层水光。他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原来……是阿灼自作多情了……”“原来……姐姐不想陪阿灼……”陶夭听得心中一紧，态度软了下来，“阿灼，我……我陪你。”自云灼上榻后，陶夭躺在里面没敢乱动。她实在没有过与人同榻的经验，之前她会睡着，不过是因为她思绪太乱，进入不了修炼，身体承受不了困意袭来，不小心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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