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只是一场梦,只要梦醒过来就好了。
温书年握着碎片,下一秒朝右手腕重重刺去——
贺厌紧紧抓住手腕,没让碎片刺下来。
“哥哥。”贺厌再次喊了一声。
这一次,温书年听到了声音。
“贺厌?”温书年松开手,陶瓷碎片掉在地板上,边缘沾着刺眼的血。
温书年伸手,想碰一碰贺厌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左手还在流血,动作一顿。
温书年收回手,看着自己的双手,茫然又疑惑,似乎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哥哥只是生病了。”贺厌上前,抱住温书年,“和我一样,生病了。”
温书年睁着眼,温顺靠在贺厌肩膀上,左手垂落下来。
他们同样伤痕累累。
满身脏污,又彼此依靠。
“温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咨询室里,医生坐在对面,耐心询问。
温书年放下钢笔,低头时,看到自己左手掌心缠着纱布。
“只是一个意外。”温书年轻飘飘带过去,将写完的测试题递过去。
医生接过来,迅速扫了一眼。
心理测试题并不是很多,就只有几道选择题和问答题。可偏偏这些选择题都选择了最优答案,就连问答题的答案也非常完美,和普通人一样。
医生:“温先生,我需要您的真实想法。”
温书年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
“小先生说您有失控,方便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医生放缓了语气,“身体上有异常吗?比如耳鸣,又或者失去痛感?”
自从昨天和池关笙发生冲突之后,温书年就被保镖送到了海岛小镇上,接受治疗。
池关笙倒是被保镖送了回去,不过送回去没多久,池关笙就被警方带走了,涉及受贿和洗钱。
温书年抬眼,缓缓开口:“没有异常,只是人在正常状态下被激怒后的反应。”
医生低头在记录本上做记录,轻叹一声。
如果忽略昨天的失控,温书年平时的日常行为都很正常,看不出一点异常。
“小先生情况最近还不错。”医生突然换了话题。
经过这几年的治疗,贺厌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唯独温书年,将所有情况藏起来,不配合治疗。
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可能突然在某一天爆发出来。
医生:“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留下来住几天,就当是陪小先生。”
温书年望向窗外,看着庭院里的小花园。
这座小镇很安逸,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的轮船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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