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替云霁掖好被子,与云安一同往外走,“她的性子,是要吃点苦头才能压住的。”云安的余光擦过桌上的磨喝乐,脚下一顿,奇怪道:“云霁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磨喝乐?”阿盈随口接道:“诶,不是昨晚上——”她也不是傻子,立刻就反应过来,昨天夜里看见的黑影不是大郎君。云安更奇怪了,追问:“昨晚上怎么了?”阿盈支支吾吾地傻笑,林娘子瞥了一眼磨喝乐,扯开话茬:“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你妹妹了?”云安叹息道:“同妹妹比,我就是根草。这样的磨喝乐没有千钱是下不来的,上回我同爹爹说想换一套笔墨,爹爹愣是没答应,还说——”“张郎君用最普通的笔墨也能写出一手好文章。”云安连连点头:“对对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母亲是如何得知的?”林娘子微笑道:“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止疼药剂的效果逐渐减弱,膝盖上的疼痛感越发明显。云霁整整睡了两日,◎张郎君的小尾巴不见了◎大抵是因为受了委屈,云霁这回破天荒地格外老实,整日里窝在床上,愣是没哼哼一声。在云怀为的授意下,各类补品膏药流水似的淌进雩风轩。这还不算完,怕女儿无聊,请了瓦舍里的“说话人”来家中讲评书、说故事。这一日“说话人”在院中讲完一段,屋子里坐着喝茶的云怀为很是讨好的问云霁:“这一段说得好,乖乖觉得如何?”床上的云霁不仅记恨跪祠堂一事,心里还怪云怀为将张殊南领回家里住。她手里摆弄着一个木兔子,不温不火道:“我觉得……也就一般。”第二日,院子里说书人就换成了戏曲班子。为此,林娘子暗地里没少同云安打趣:“你爹爹一身文人傲骨,只肯在小女儿面前折腰。”好不容易挨到半个月后,宋大夫来瞧过后,点点头:“嗯,这回养的不错,可以下床活动了。”当天夜里就拆了绷带,云霁舒舒服服地沐浴后坐在妆镜前梳头发,小宜过来问:“二娘子明早要去水云间吗?”云霁的眼神暗了暗,把梳子撂进抽屉里,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去,这都躺了半个月了,明日出去逛逛。”她又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仰头看星星时,轻轻地有一句:“往后都不去了。”十岁的小姑娘哪里懂什么释然、放下,很固执地要同张殊南“恩断义绝”。秋阳杲杲,万里无云。梧桐树上的一片黄叶打着旋落下时,转眼已是秋季。二娘子疏远张郎君的事,云府众人心照不宣。原先三个人形影不离,云水间里热热闹闹,一片欢声笑语。二娘子总爱跟着张郎君跑,脆生生地叫着“殊南哥哥”。可是自打二娘子伤养好了后,她就再没去过云水间,老爷知晓此事后也只是摆摆手道:“云霁不爱去,便不去了。”打扫回廊的小丫头说:“就前两日,我瞧见二娘子与张郎君迎面相碰,二娘子冷着脸就走过去了。”院子里浇花的小厮补充道:“若是张郎君在院子里,二娘子都是避着走的,跟躲瘟神似的。”三言两语间,众人得出一个结论:不知是什么缘由,但张郎君的小尾巴不见了。云安不止一回地问过张殊南:“你到底怎么惹她了?按理说,是你把她从大明山背回来的,她不是恩将仇报的性子。”张殊南垂眼看书,平静道:“小孩子的脾气阴晴不定,不必挂怀。”云安想了想,这话放在云霁身上倒也没错,毕竟她从讨厌张殊南到亲近张殊南,也只用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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