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自认为这一句提醒很有水准,一石二鸟,既点出了玄女的年龄,又很委婉的告诉了少主,他与玄女相差太大,不会有结果的。但是他显然没料到少年的情愫往往来的莫名其妙而又气势汹汹。仇千行看了他一眼,耸耸肩:“她长得又不老。”作者有话说:肥遗:《山海经》记载,一种长了六只脚、四只翅膀的蛇,一出现就会天下大乱。◎“不愧是读书人啊,手上都没茧子”◎魔宫内,炽焰将方才一事如实禀告魔君仇闫,仇千行在一旁补充道:“九天玄女如此嚣张,咱们这个魔做的是不是太过窝囊了一些?”仇闫瞪了一眼自家的傻儿子,冷哼一声:“你曾爷爷在时,也要尊她一声玄女娘娘。”仇千行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原先她是神,现在她是仙界的人,我们为何要对仙界的人俯首称臣。”炽焰在一旁没忍住,猛地咳嗽了一声,仇千行见仇闫脸色不对,也不再争辩,摆摆手,“罢了。炽焰被诛仙所伤,父君还是看看他吧,儿子先行告退。”“这孩子,还是没半分长进。”仇闫看着儿子离去,他手中涌出一团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炽焰体内,问道:“玄女可曾和少主动手?”炽焰感觉身上轻松许多,垂头回道:“多谢魔君。只是属下没看住少主,他的鞭子与诛仙剑僵持了片刻,不过与玄女不曾交手。”仇闫道:“嗯,你这次及时打破结界,做的很好。这两日好好养伤,盯紧少主,这孩子不知轻重,我怕他坏了大事。”炽焰应声退下,仇闫坐在宝座上,随着一团黑焰燃起,也消失不见了。另一头,玄女骑着阿福往天宫飞去,石相则奉命继续在八荒巡视。玄女摸着阿福颅上的彩羽,问道:“你方才叫什么?”阿福化为丹鸟后,自然是不能说人话的,但丹鸟毕竟是上古神兽,可以通过触碰用神识与人沟通。“他就是接了你战帖的小魔主啊,你怎么——”话说一半,阿福身上笼罩着一层淡光,羽毛、翅膀化作点点光粒消散,它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一嗓子,就变回了人形,往下坠落。“阿福!”玄女先是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翻身下云层,将阿福抱在怀中。它又变成了可爱的小仙童,双眼紧闭着,玄女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昏睡了。玄女御风而行,将阿福带回琼台,安置在榻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院中正冒着袅袅青烟的供奉鼎,眉头紧锁。玄女十二万岁时便是战神了。她原身便是一只玄鸟,出行要么化为原身,要么腾云驾雾,御风而行。有一天偶然在南海寻得一颗石蛋,照理说石蛋是无法孵化的,但她觉得出门打架一定要有一只威风凌凌的坐骑才气派,于是便用自己的灵气滋养石蛋,花费百年时间,阿福才破壳而出。阿福是玄女用灵气强求而来,与她的灵力息息相关。可现在,供奉鼎里有供奉,她亦能感受到周身灵力充足。她想不明白,为何阿福会化回人身。躺在床上的阿福逐渐苏醒,见自己又变了回去,哀嚎一声:“我还没飞够,怎么就变回来了!”玄女回过神来,问他:“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变回人身的吗?”阿福爬起来,坐在床沿,晃动着他的小短腿,“不是娘娘变的吗?我正同您说话,忽然眼前一片空白,然后我就记不清了。”“不是我,我也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玄女卸下头顶华冠,随手抛给阿福,散了发髻后上榻闭目养神,“毕竟是别人的供奉,灵气不稳定也有可能。我累了,你去拿点东西给我吃。”阿福将华冠放置妥当,反问道:“娘娘骑着我,有什么好累的?”玄女道:“我可是抱着你回来的,做鸟要讲良心。”“我现在是小仙童,不是鸟。”阿福咂巴了一下嘴,企鹅裙以污二儿期无耳把以正理本文不死心:“诛仙剑镇下了一缕黑雾,娘娘盛起来了吗?”玄女静默了一瞬,坐起身来,很不耐烦地召出诛仙,提出黑雾后,从榻边的小几上摸出一个小茶杯来,反扣在黑雾上。“这回总行了吧?”她又躺了下去,眼睛刚合上,就听得阿福欠揍的语调:“你不觉得,诛仙有点不高兴吗?”她不得不再次坐起身来,手撑着额头,“不是我把你变回人身的,你不必这样报复我。”诛仙剑震了一下剑身,阿福很贴心的翻译着:“诛仙说,它想去墨池。”“去什么墨池,用灵气不就好了。”她刚要施法,手停在了半空,认真分析道:“去墨池,就不用浪费自己的灵力了,对吧?”阿福心道,就算不去,你用的也是人家灵力。一番权衡之下,她认命般的穿鞋下榻,一人一剑往外走。阿福刚要跟上,就听玄女说道:“你不用去了,我一会就回来。”阿福点点头,以为娘娘是想让她好好休息,却听玄女接着说道:“熬点百合绿豆汤,我今日火气有点大,要败败火。”罢了,谁让它是一只又能当坐骑,又能侍奉人的神兽呢。紫微宫在三十天,她住三十一天,上下方便的很。她站在墨池边,刚要将诛仙剑丢进池内,耳边传来急促的一声:“玄女娘娘且慢!”她侧过身子去看,原来是一位仙君。墨山三两步走到她面前,行礼道:“玄女娘娘,臣是紫微宫的文曲星君。”玄女“嗯”了一声,等他的后话。墨山抬起头,话在嘴边转了三圈,用词很是小心:“玄女娘娘容禀,帝君用此湖洗笔洗砚……”他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不能用来洗剑。”“为什么?”玄女有些好奇,“反正都是用来洗东西的啊。”墨山道:“诛仙剑邪——”他话音刚落,文昌帝君就站在他身后,嗓音平淡:“墨山,你退下吧。”玄女越过文曲星君,看见了熟悉的绯红,颀长的身姿,她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自己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他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面上,微微点头,“玄女娘娘。”玄女亦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颇尴尬的指了指身旁的诛仙剑,恨铁不成钢,“本尊的诛仙剑还挺喜欢帝君的墨池,既然不能洗,就不打扰帝君了。”文昌一副了然的神情:“无妨,娘娘用就是了。”他说话的时候,神情格外的认真且自然,带着浑然天成的温润,是落过雨的竹林,竹叶上挂着将坠欲坠的水珠,脉脉又潇潇。目光交错之际,忽而起风,她未带华冠,落下不少碎发。微微低头,想要避风,文昌将手递过去,骨节分明,而掌心内卧着一支很眼熟的玉钗。玄女愣了一下,刚想否认,文昌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淡淡道:“娘娘上回落在池边了。”这是不得不认了,她伸手拿过玉钗,指甲圆润饱满,不经意划过他的掌心,于是很是尴尬的笑了一下,没话找话:“不愧是读书人啊,手上都没茧子。”风又停了,她抬起头,将玉钗簪进发髻,“这风刮的真奇怪啊。”文昌没说话,她长眉微挑,仔细琢磨现在的状况。既然文昌帝君已经知晓又默许了她洗剑的行为,若是现在不洗了,显得她有些不识好歹。但方才文曲星君确实说了“邪气”二字,那她是洗还是不洗呢?于是,她诚恳问道:“本尊在池中洗剑,不会给帝君添麻烦吧?方才那小星君说邪什么?”文昌道:“诛仙剑邪气是重了些,本君净化池子就好,并不麻烦。”玄女听他这样说,心中蓦然生起了一点怒意。诛仙确实有邪气,但邪气缘何而来,怕是仙界的人更清楚一些。如今她在仙界,做得也是祛邪除魔的事,到头来,仙界是风光霁月了,她反倒还落下个邪气重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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