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捅穿了——而且它还留在那里,阻止伤口愈合,叫疼痛连绵不断。
我抓着那个东西——像是有很多棱刃的长锥,涌动着暴戾的魔力,我的手被割得流血,但是它纹丝不动。
我发不出声音,呼吸也觉得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带起一阵疼痛,发出嗬嗬的吸气声。
“慎言,陛下,”他勾起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和他那双红瞳对视,“你放逐我,你自己要怎么办?——他们都对你无用,只有我——”
我的手指插进了他的一只眼睛,比我想象得要容易、顺利。他的话语中断了,几秒钟后,他发出一声近乎只有愉悦的呻吟声。我又震惊,又恶心。我的指尖感觉到他的魔力在涌动,破碎的组织试图再生,环绕着我的手指,微弱的推拒感仿佛某种吮吸。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指拔出来。又是一声相同的呻吟声。鲜血从他的面颊流下去,像流下了一道血泪。那只红瞳在我眼前生长,眼球、虹膜、野兽似的竖瞳,在变完好的那一瞬间,竖瞳收缩回圆形,并且紧接着——放大了。
他握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拽到他嘴边。我汗毛倒竖,几乎是直觉般的立刻收紧了手指。但是他微微仰头,张开嘴,用舌头,用牙齿,把我插进他眼睛里的手指撬进他的嘴里。他没有像我直觉以为的那样,咬掉我的手指。
他舔我的手指,舔得我感觉一股电流沿着脊椎往上窜,让整片头皮都发麻。这时候,他插进我脖子里的东西自己消散了,突然平息的痛意和血肉再生的舒畅让我简直感受到了一种快感。
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肚子被什么贯穿,强烈的剧痛让我尖叫。他不急不缓地吐出我的手指,凝视了一会尖叫的我,接着把痛得痉挛,失去任何挣扎力气的我横抱起来。
他把我带进了卧室。
他在我的肚子上直接打出了一个空洞,把我放在床上时,这个巨大的创伤还没有填上,新生的内脏往下坠,落在床铺上。这时候,痛苦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剧烈,我可以抑制住不尖叫出声了。但是一种连绵的痛仍旧抽干了我的力气,让我直冒冷汗。
瓦尔达里亚大公跨坐在我身上,双手放在我的肩上,接着向下抚去——黑色的火焰燃烧掉我身上的布料。这火触到我皮肤时,我感到一种轻微的刺痛,可是,他的手很快带着这些火经过了我腹部的伤口——我惨叫起来。
当痛苦稍微衰退,我的理智回来时,我想,他怎么不继续啊,让我伤得更多更痛——让上一次那种金色的火冒出来,把他点燃,把他烧死!
他抚摸着我的大腿。我的痛太多了,让抚摸变得失去了它原有的感觉。我只能意识到他在摸那里。他插进来的时候也是。他没有做任何润滑,或者扩张,或者前戏。他在我的痛苦中进入我,我除了知道他插进来了,没有别的感觉。
他没有循序渐进,他从一开始就用最凶猛的力度操,他的阴茎进出牵扯着我残破的腹部,感觉内脏和皮肉都一阵一阵发痛。但是可以忍受。所以我咬紧牙,闭上眼睛,像熬一场长跑,忍耐着这种痛苦。
接着又是一下剧痛。我除了尖叫,说不出连成句子的词,只能睁开眼怒视他,而他挂着血痕的苍白面孔上浮现出了笑意。他刚才沿着我腹部的伤口往下撕,撕开小腹,接着直接把手伸进去,从外面握住那段腔体套弄。好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是个可拆卸的飞机杯可以让他这么用。
我叫,我试图挣扎,我积蓄力气打他,我想再戳一次他的眼睛——我本来就很弱小,痛苦现在已经抽走了我的力气和准头,我做到的不过是抓住了他的头发。
他终于射了,他把手从我抽动的血肉中拿出来,用沾满我的血的手抓住我的头发,让我不能扭头躲避。他和我接吻。
他没有伸出舌头,只是嘴唇碰着嘴唇,还是吻了很久。不像接吻。总之我没有接吻的感觉。我感觉很糟,小腹在痛。我不想思考他有没有射进我的腹腔。
反正我死不了。
他放开了我的嘴,开始缓慢地抽动他没有拔出过,仍旧埋在我体内的东西——这时候,我的腹部勉强长好了,他一动,不再让我感到撕扯似的痛,反而是……
我感到一种难堪,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把眼睛睁开,不要移开视线。”他说,指甲的尖端威胁地刺进我小腹的皮肤。
我想,如果,我能恢复魔王的力量,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瓦尔达里亚。
我愤恨地盯着他。
“对,就是这样,陛下,”他说,“看着我。”
我感到心头一悸。
他对我又露出了那副神态,让我误会他和魔王爱过的温柔的神态。他半张脸上泪痕一样的血痕让他的笑容带上了一丝伤感的意味,仿佛他是从她那里受过多少辜负,而就算他受过那些辜负,他还是为现在能上我的床而感觉很好。
并且他也要我和他一起,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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