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热烈的气氛全被这一句话给破坏了。
大家皱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位身材干瘦的老头坐在那里。
这个老头看上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头发花白,有个大酒糟鼻,鼻头上的红晕蔓延到他整张面孔上,让那张满是皱纹的面孔上的皱纹与毛发更加显眼。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正兀自咧着缺了牙的嘴冲里卡多微笑。
所有酒馆里的人都看得清楚:刚才那句话就是对里卡多说的!
说老实话,从月亮花酒馆开业以来,在这里闹事的人还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过。这个时候,月亮花酒馆里的熟客已经看见柜台后面的老板擦着酒杯,给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两位孔武有力的厨师使眼色了。
这两个膀大腰圆的厨师也不解下自己沾满肉沫与血点的围裙,倒拿了切肉刀就要绕过柜台,往老人的方向走去,但在他们刚刚迈出没几步,一件让酒馆里所有客人都惊讶的事情就发生了:
本来还坐在位置上的里卡多已经站起来,并走到老人身前,行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礼仪:他的左手张开平摊放在胸前,上身朝老人微欠,同时说:“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您想要看什么?”
这是什么礼节?雷特少爷为什么这么客气?贵族和魔法师怎么会当众做杂技团的演员?
酒馆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一头雾水,包括刚刚扬眉准备发怒的安德烈在内。但安德烈至少比其他人多懂了一样:里卡多刚刚做的礼节他曾经看过,就在里卡多和沐与弗雷特之间,那是魔法师间的见面礼!
看见了这个,安德烈的怒气一时间转为惊讶:那位看起来邋邋遢遢的老人是魔法师?可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魔法能量啊……
这个时候,老人已经和里卡多对上了话。
尽管还是一副喝醉了酒的糟糕样,但真正听他说话的时候,酒馆里的人就开始觉得对方并不太讨厌——或者说并不太无理取闹了。
“你擅长什么?”老人问。
“不敢说擅长。”里卡多摇摇头。
“幻术类魔法?小水球小光球?催生个植物看看?或者从别的地方招来一个没什么力量的准魔法生物?”老人一连说了好几个选择,他的声音里包含着一种期待,看上去有些清醒又似乎更醉了,接着他没有等里卡多回答,在微微沉思之后笑道,“要不然我们来说说魔法?”
里卡多思索一下:“我们可以来说说魔法。”他跟着微笑起来,“聆听您的指导。”
酒馆里的人听到这里,还以为没有把戏看了,结果几个人刚转开视线,就猛地听见周围响起高高低低的惊呼声,他们连忙又转回头像里卡多所在的位置看去,就见他所在的那张木桌子上突然有点古怪的箱子。
这是像棋盘又像沙盘的东西:它四四方方,长宽各有两米,整体都呈现半透明的蓝色,树木、河流、山峦、乃至村庄都在上面一一呈现,还不时有蓝色的微小光点从箱子中溢出消散。
“是世界棋!”酒馆里有去过大城市的人感叹说,他在周围的人迫切的眼光中得意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这是魔法师的游戏,两方魔法师通过解决各种魔法问题让自己这方的人类征服周围的猛兽与山川河流,等到两方的领地接触了,谁的领地大就算谁胜利!”
“难道两方人马不用火拼?”有好战的人敏感地询问,“就直接比地盘大小吗?”
说话的人有点被问住了:“……谁知道了?反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两方魔法师指挥着人马打战着。”说道这里他有点不高兴,“魔法师都是饱读书籍的学士,他们怎么可能去打战呢?那是将军们的事情。”
好战的人讥笑着说:“都开始圈地盘了还怕打战?”
说话的人拍了桌子:“你得把你的话给吃回去!”
好战的人保持着自己满脸的讥笑,他推了推腰间的匕首:“你还没睡醒吗?”
两个都没有下一句话了。还没有回到厨房的两位厨师一人一个,干脆利落地提着衣领将人从后门丢到小巷里,动作就跟平常丢垃圾一模一样。
这点小插曲一点儿也没有影响旅馆众人的心情,他们的目光全黏在里卡多和那位老人身上。
漂亮的玛莎挽着自己爸爸的手占据了店里的高处,安德烈则光明正大地来到里卡身旁坐下。
老人在这时候伸出手指轻触自己面前的世界棋,而后拿开。
一缕细细长长的银蓝色光芒黏附在他手指上,随着他的动作,从棋盘中延伸而出。
什么样的魔法最具有威力?
最具有威力的魔法要怎么释放?
魔法师平常都需要学习什么?
为什么魔法师们都那么博学?
为什么魔法师们总纠缠于奇奇怪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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