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什么角度说，她都不应该不认识自己才对。

慕容翧也才反应过来，是啊，她和燕云鹤也只有两月未见，怎么也不记得他？但是看二娘的状态，并不像在演戏，而且，并没有理由要装作不认识他们！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柳穆清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是什么时候？”

慕容翧问。

“两个月之前，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她还悄悄去灞桥送我。”

燕云鹤坦然。

慕容翧冷着脸，“你不是说，我不回京，你们就不见面吗？放屁呢？”

燕云鹤一愣，坏了，忘了这一茬了，“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我们真没怎么见面，也就我离京她去送送我而已！

毕竟，我祖母那么喜欢她，礼数她得做全了吧！”

“我会让人去查的，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的话……”

慕容翧冷冷地威胁。

“我知道，我知道，打断我的腿！”

燕云鹤又回到往日的神态，既然大皇子要查，那消息很快会出来，他等着就好。

返回蹴鞠场的燕云鹤，雨过天晴，再次下场大杀四方。

每进一个球，都会向看台上的柳穆清招招手。

每及至此，柳穆清都会收到很多飞刀眼，上至公主下至花痴小丫鬟。

柳穆清内心无语至极，燕云鹤疯了吗？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疯狂拉仇恨呢。

“莫不是，世子看上你了？”

蒋诗琪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也算合情合理吧，你这么漂亮，有才华，更是京城第一才女，没有谁会不喜欢你吧？”

柳穆清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再迟钝，也否认不了蒋诗琪的话。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许，他对很多人都这样？好奇？”

“可不要把自己当成平康坊的女子，如若不是认真的，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公爵这么调戏。”

蒋诗琪还算比较清醒。

如果是赵五娘那样的人，燕云鹤调戏也就调戏了，毕竟她本来就花痴，不自爱的人，很难让别人尊敬起来。

但是柳穆清不同，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受过礼教嬷嬷训练的，一言一行都是大家典范，这样的人，别人不敢调戏。

自爱者人恒爱之，就是这个道理。

感受了一天众人的白眼，柳穆清实在坐不下早早退场，和蒋诗琪回营地。

燕云鹤时刻关注柳穆清的动静，这边柳穆清一退场，他也跟着退场，屁颠屁颠跟着柳穆清回营地。

燕云鹤一走，太平公主也带着人迅速离场，燕世子都不在了，她们才不要看那些人蹴鞠，弄得到处都是尘土，脏死了。

于是，营地这边忽然热闹起来，燕云鹤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柳穆清身后，柳二娘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真是没看出来，一向自命清高的柳二娘，居然是个狐狸精！”

赵五娘远远望着，酸道。

太平公主冷着脸，藏在袖子里的手双拳紧握，她要气疯了！

燕云鹤，她心心念念很久的人呢，居然跟在柳穆清身后，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