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凶手的手段有些残忍,死者的年龄不会超过十八岁,是个小姑娘。”“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很奇怪的事情。”“何事?”“我在检查尸体耳朵的时候,发现尸体的耳膜是破的,她应该是个聋子。为了进一步印证这一点,我还看了看她的声带,应该是又聋又哑,猜测是耳聋造成的说话障碍,声带没坏。”“又聋又哑?”谢凛陷入了一阵深思,许倾问:“王爷是否有想到了什么?”“她该不是采珠女吧?”“采珠女?”谢凛解释道:“采珠女,顾名思义就是采珍珠的女人。这些人专门潜与深海之中,寻找蚌壳里面的珍珠。迫于深海的压力,他们有的人会提前把自己的耳膜刺破,反正长此以往入海之后,耳膜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倒是少受罪了。”“那她们采集这些珍珠会卖给谁呢?”“卖给能买得起珍珠的王公贵族们。就连宫中的珍珠首饰,也都是出自他们之手。”说到了这里,谢凛又为之惋惜道:“不过,别看他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回报却也不多。”“此话怎讲?”许倾很想要知道。“他们采集珍珠,拿在手里也是卖不出去的。各地都有采珠官的,属于朝廷特设,他们采了珍珠,交给采珠官之后,也仅仅只是获得一些微薄的酬劳,甚至不会是银子,只是能得到一些粮食,也是正常的。”“那这不就是压榨人呢嘛?”“总有人愿意干这个,才会让这个行业经久不衰。站在这些采珠人的立场上,能有点营生吃口饱饭已经满足了。下去采了一次珠,耳朵就出了无法逆转的问题,为了生存,你说要不要继续干下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但许倾可以共情这些采珠女的悲凉。“王爷,如果死者是采珠女的话,那这附近肯定不光只有她一人在做这样的事才对,不然我们去渔村问问?”江玉在一旁提议道。而这时,许倾却又发现了新的线索,:“衣服的领口处有字,你们快来看。”尸体的衣服破烂不堪,衣领处贴近胸前那唯一一点点干净的地方绣着两个字。“小缤。”“原来她叫小缤?”许倾觉得这肯定是个人名才对。线索出现,对于案件来说是好事,谢凛直言道:“看来事情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复杂。先去村子里问问采珠女的事情再说吧。”谁是小缤正巧这个时候,渔村的村长得知了此事之后,特意前来。“各位官爷,我忙着出海打鱼,实在是不知道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莫怪,莫怪啊。”村长很年轻,不难看出一路都在着急忙慌的往回赶,浑身上下汗漉漉的。他确实是刚刚打鱼回来,穿着裸露轻便,滴滴趟水的靴子上还沾着鱼鳞。谢凛快速打量了他一下,询问:“怎么称呼?”“我叫张士,是这个渔村的村长,也是这里的渔民。”“你们这里的村民全都靠着出海打鱼为生吗?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行当?”“我们这一片渔村是靠着出海打鱼为生的,毕竟靠海吃海嘛。但是柳镇上的百姓,也不光只靠打鱼。有一部分人是采珠人,就是专门去海里采珍珠的那一种人。我们柳镇还有盐田呢,制盐也是一绝。”“我们想跟您问问有关于采珠女的事情。”“采珠女?这我不太了解啊。”张士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并说:“有专门去管他们的官员,要不官爷去问问那些官员?”事情虽是如此,可问官员,未必真的会有实话。采珠女命如草芥,不值一提,若是一旦在采珠官的面前提及了死者的死亡,倒会引起警惕。谢凛又问张士:“瞧您的样子应该经常的出海打鱼,本王想要顺便问问。通过对海水涨潮退潮的了解与测算,一般是从哪个方位飘来的坛子会冲到这片海岸上来呢?”“哟,这真不好说。要是从前的话,我倒是能算一算,可是这次的海风要比之前强劲了太多,我们要是能摸得清楚的话,真不用停了半个月再出海打鱼了。”许倾在谢凛的耳边低吟着:“会不会凶手正是因为海风呼啸,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去杀人抛尸?”“不好说。”正当接下来不知问些什么的时候,许倾去屋子里把那个大坛子搬了出来,放在了村长张士的面前,并问:“村长,您帮我们看看,这坛子是您们村儿里能有的东西吗?在哪能买到?”“这个啊,就是我们村儿的坛子,绝对不会有错。”张士见到了坛子后,语气变得极为肯定。“为何如此肯定呢?”张士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是临海的小镇,靠海吃海是一方面,要是遇上像这次一样难缠的海风,连吃饭都是问题,根本与外界联系不上。所以村民们都会用这种坛子腌一些咸鱼,海物之类的东西,又不爱坏。每家每户,无一例外的都会有这种坛子,这是我们的习惯。”张士又说:“这个坛子的尺寸,是大号的,还有更小的。”许倾问:“那您能帮我们认认,这个坛子是谁家的吗?”“等会儿,我看看哈。”张士很热情的配合他们,弯下身子仔细查看。而许倾和谢凛等人,也在默默的观察着。“官爷,坛子底是被你们砸坏了?”许倾顿住了以下:“不过我们有碎片的。”“那敢情好啊。”许倾跑过去将那些砸烂了的碎片全都兜了过来,心里想着:早知道底子有用,她还专门聪明了一回,唯独砸了底子……好在碎片不是很碎,可以拼凑出来。张士对他们相当肯定的说:“官爷,我确定下来了,这是老王家的坛子,这不,底子下面还刻着个王字。”“为什么这么确定?”谢凛并不完全相信张士的话可以指引他们方向,随口一问。“这下面刻着王字,我们都习惯在下面刻字,一般人看不出来的。这么说就对上了,前一阵子他们家还管我这个当村长的借了几条咸鱼呢,我当时还奇怪,谁曾想……”“能带我们去他们家看看吗?”“当然可以,官爷们请跟我来吧。”张士看着三十多岁的年纪,浑身上下有种憨直的率性。据村民们说,村长踏实肯干,心地善良,即便是有什么困难也是第一个站出来,也正因为如此,渔村里的人也特别尊敬这位年轻的村长。途中,许倾有些好奇的想起来了一件事,便问张士:“村长,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个村子里,有叫小缤的人吗?就是五彩缤纷的缤。”许倾急于确定死者的身份,若是有线索也是好的。张士想了好半天才答:“好像没有吧。姑娘,这有些为难我了。我一个单身汉子,常年和村子里的男人一起出海打鱼。要是问我这帮男人们,我倒是能告诉你,肯定是没有的。但渔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没听说,但也不代表没有。”“那,也行吧。”随后,在张士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王家。“就是这儿了。我和王家不太熟,具体也帮不到官爷们,您有什么事儿就问直接问他们吧,我这手头上还有一大堆活儿没干呢,您看这样行吗?”张士指路于此,着急于自己的生计问题。谢凛答应了他:“好,没问题。”“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张士感谢得抱起了拳头,赶着去海边干活了。王家的大门紧闭着,叫了好半天的门也没人开。江玉在一边说道:“这可真有意思,好不容易退潮能出海了,各家各户都在忙碌着,这家可倒好,一点动静都没有。”“兴许人家不靠着出海为生呗。要不怎么在前些天管村长要咸鱼?”许倾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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