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伴侣之间自然而然该发生的事,用不着直白地提出来。但戴航不是一般人,廖瑞言比谁都清楚。戴航只是呆了那么几秒,随后特别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脸上的口罩,简短地问廖瑞言:“能戴着做不?”他嘴上这么问,内心却狂喜到快要发疯嚎叫的程度。妈的,真是操了。都他妈赖这破感冒,害他不能跟廖瑞言痛快来一发,想亲嘴都亲不了。“就一块儿洗个澡,胡想什么?”“啊……哦,我没咳”廖瑞言笑了一下:“先进去等我,我拿衣服,今儿早点睡。”望着廖瑞言离开的背影,戴航难受得鼻子一阵发酸,恨自己表露了不该有的心思,廖瑞言一定看出来了。他太不识好歹了。从年初春节,廖瑞言廖哥和小戴的番外(28)========================================“你在打电话,我就……”戴航轻轻咳了两声,小声地解释,“就没跟你说。医生说我这是病毒性感冒,睡一屋怕传给你。”家里暖气很足,不至于盖厚棉被,还把自己裹得跟个大馒头似的。廖瑞言开灯走到床边坐下,先是摸戴航的脑门探了下温度,后掀开被子去摸他的四肢,确定没发烧才放下心来。“很冷?”戴航有些懵地摇了摇头,又听廖瑞言一针见血地问他:“怕传给我,刚才跟我黏糊个什么劲儿?”“……”他顿时语塞,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见戴航低头不语,一副犯了错等着挨批的模样,廖瑞言沉默了小片刻,起身说:“等感冒好利落了,咱俩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他刚说完,胳膊就猛地被拖住,随后被抱紧。“我真知道错了!咳”戴航紧紧抱住廖瑞言的手臂,边咳边道歉,“哥,我哪儿做得不好我,咳咳,我改!”因咳嗽过度而沙哑的声音异常颤抖,已然慌了神。入秋以后,这小子就越来越不对劲了。家族企业虽有专人管理,但廖瑞言并没有两耳不闻窗外事,加上自己手里的两家公司和一家机车店,说忙也忙。有时候忙起来,他顾不上家人,年年还得跑一趟上海。尤其公司刚起步的头两年,是他最忙最累的时候。奔着四十去的年纪,廖瑞言偶尔也会感到疲惫、心累。好像从沈怀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放下心的,好好休息过。直到生活有了改变之后。每天回家,甭管刮风下雨还是下雪,屋里都亮着灯,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二老身体还算健康,隔一阵子回去小住几日陪陪他们。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但有心者必有所累。前天晚上,因为要去上海,廖瑞言久违地失眠了。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青年,他突然想到了这句话。随之而来的,是心疼。以及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绪。“哥,我不想谈咳……”戴航吸着鼻子,难受得快要哭了,“你别不理我。”廖瑞言收回飘远的思绪,没去看戴航那双已经发红的眼睛,只丢下四个字。“跟我回屋。”戴航松开手,使劲吸了下鼻子,迅速蹬开被子下床,跟了上去。他保持半米远的距离,默默走在廖瑞言身后,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想到廖瑞言可能要提分手,心口就像被石头重重压着一样,又疼又喘不上气。这一刻,戴航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他不好,他给廖瑞言找了太多太多的麻烦。只是很快,病糊涂的大脑又清醒过来。他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廖瑞言,死死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走。“哥……”廖瑞言完全不知道,哭着鼻子的戴航在刚才那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已经选好了一种体面的、不给所有人添麻烦的死法,连死后的财产也安排妥当了。不过这股冲动转瞬即逝,戴航这辈子最大的牵挂就是他,根本放不下。而这一点,廖瑞言一直都知道,所以在看见戴航偷偷纹在腰上的名字时,他没觉得意外。甚至到现在,他依旧记得戴航被发现时惊慌失措的样子。那是他们第一次做爱。这小子大概事后才记起这茬,跪在床上拼命跟他道歉,用那种犯了错的求原谅的眼神,问他能不能不洗。“以前在我店里不是挺能耐的么?哭什么鼻子。”他转身,将戴航抱进怀里。“哥,我……”戴航欲言又止地哽咽着,再也控制不住,躲廖瑞言怀里哭了出来。他太害怕失去廖瑞言了。戴航心里藏着许多不能说,也不敢说的话。今天的廖瑞言太好了,好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开始得意忘形起来。洗澡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偷偷亲了廖瑞言的肩膀,结果把自己身体亲出了反应,躲都躲不了。廖瑞言看见了什么都没说,还用手帮他解决,完了笑着调侃他生病了不知道安分。也是第一次在晚上六点多这个时间,廖瑞言没有去书房处理工作,反而熄灯上床陪他睡觉,睡前又用保温杯给他倒了杯热水,摆他的床头柜上。然后没多久,电话就响了。是沈怀妈妈打来的,他不小心看见的。干妈的备注是“小穗儿”,来电显示的那一声“妈”,及时戳破了戴航的美梦,也唤回了他的理智。廖瑞言下床出去接的电话,这一接就是大半个小时。他知道廖瑞言全部的过去,知道廖瑞言和沈怀大学时就彼此见过父母,获得理解后早已改口。他们和异性夫妻没什么不同,差的只是一张法律认可的结婚证。一分一秒的等待里,他忽然有些害怕,不敢面对廖瑞言。戴航打了整整五天的点滴,廖瑞言全程陪护了三天,后两天因为工作走不开,便安排了一名司机负责接送。最后这天,戴航把师父张庸给盼来了。主要他师父太过热情,一听说他生病,死活要来医院看他,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张庸拎着提前在家炖好的雪梨汤,带着积攒了一阵子的废品,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徒弟刚巧打完最后一瓶点滴,两人在门诊大楼西门口碰了个正着。“你病了咋不跟师父说啊,要不早来看你了。”“没事儿,小感冒而已。”戴航自觉戴上口罩,又从羽绒服兜里摸出一个新口罩递给张庸。“你师父身体素质棒着呢,戴啥口罩。”徒弟说话不咳嗽,嗓子明显见好。张庸还是把保温桶递给了他,“我给你炖了梨水,快先喝几口润润嗓。”“梨水?”“咋的,不爱喝啊?”“爱喝!”盛情难却,戴航只好接过来喝了几大口,结果喝急了差点呛嗓子,连咳好几下。“哎哟你慢点儿啊!”张庸赶忙接过保温桶,给徒弟顺后背,语气颇有些心疼,“谁跟你抢了,爱喝我再给你炖,管够。”“……”戴航没好意思告诉师父,自己已经连喝了四天的止咳梨水和润嗓子的汤,今晚还有一顿没喝呢。他想留着肚子喝廖瑞言炖的,不想再补了。“缓缓再喝。”张庸给保温桶旋上盖,把收集来的一小袋子废品塞徒弟手里,不忘吐槽他,“不是我说你,都跟廖哥好这么久了,怎么还收集这些破烂玩意儿啊?廖哥知道你这么变态不?”“不知道。”戴航兴奋地打开袋子仔细看了几眼,随后嘿嘿一笑,“我那房子他没进去过,不让他知道。”“两口子之间,哪藏得住秘密啊?我看你早晚得掉裤子!”“我掉什么裤子,师父你别乌鸦嘴。他不会知道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司机正好将车开了过来。戴航看时间充裕,想请师父喝个下午茶,坐下来好好聊聊。张庸不同意,非说得再多炖点冰糖雪梨给徒弟好好补补,吓得戴航立刻岔开话题,说有好东西想给师父看。到了城西那个藏着无数宝物的秘密基地,戴航给廖瑞言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和张庸在一起,让司机直接回去了。刚进屋,都不用问是什么,张庸就注意到了徒弟所说的好东西。客厅里正对沙发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的红底半身合影,几乎占满了整面墙。照片中,两个身穿正装的男人并肩面向镜头,都微微笑着。一个硬朗帅气,一个眉清目秀,十分登对。“哪儿拍的啊?”张庸在沙发上坐下来,“怪好看的,跟结婚照一样,回头我跟我媳妇儿也拍一张去。就是你这尺寸,忒大了。”“是吧?我偷偷改的红底,本来是白底。”戴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过了一会儿又笑着说,“幸亏我当时脑子抽了,吃完饭拽着他就往隔壁影楼走,就想跟他一块儿拍个照。后来想想我还挺牛逼的!现在可不敢这么干,怕给他找麻烦。”“你别老瞎想,廖哥咋会觉得麻烦呢?以后啊,多的是拍照的机会。”徒弟第一次过情人节有多激动多兴奋,张庸完全能理解。就像李铎第一次对他好的时候一样,他也激动也兴奋,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他能给的,都给李铎。戴航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新送来的这批宝贝,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收集了。和廖瑞言生活在一起后,很多东西都唾手可得,但他还是舍不得丢弃一些他会在意的东西。比如廖瑞言不用的笔,手写的摩托车资料以及染上太多油污,嘱咐张庸扔掉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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