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庭冷着一张脸从门外进来,冷睨着一旁的裴辜元:“咱家倒是不知晓而今太子殿下竟闯入咱家的府上,且对咱家的夫人出言不逊,这究竟是何来的王法?”见着谢谨庭进来,饶是他再有探究与逼供的心,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当朝太子竟朝着他赔笑道:“掌印多虑了,孤今日前来并无他意,主要便是想将这几样玩意,送给掌印夫人过过眼。”沈卿欢只冷眸看着他,如今他的所言所行,在她眼里像极了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即便知晓她的身份又能如何呢,他既愤怒又无力,也仅此而已了。他仍是畏惧谢谨庭的,既然这样,那便够了。而今朝堂的局势不容裴辜元如何,只要他还肖想着那个位置,便要对他毕恭毕敬。裴辜元愤愤离去之时,还不忘回头看她一眼,却被另一道寒芒回击。“夫人胆子可真是大,就不怕暴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吗?”谢谨庭自进门面色便不曾缓和。沈卿欢微微扬起了下巴:“掌印到底在外面偷听了多久?”他啧了一声,轻轻拧了一把她的细腰:“你怕不怕?”“我为何要怕,我有掌印,掌印威武,掌印最大,掌印以一敌百。”沈卿欢拍起马屁来,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蹦。这一招谢谨庭向来受用,见她这番模样,也不再逼问:“罢了,谁能拿你如何,你可是猫儿,跑得那般快,便是谁想逮都逮不住。”“所以掌印不生我的气啦?”沈卿欢偏头看着他,勾着唇角笑道。眼前的猫儿过于狡黠,不论如何,他都是要宠着的。气,怎么气得起来?“言归正传,裴辜元今日怀疑了我的身份,想来是早就有所注意,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而今正是多事之秋,他既然这般狡诈在太子府这么些年,我也学会了什么叫施以长技以制夷,不若此番听我的,我借掌印的势,我们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沈卿欢笑眯眯的道。谢谨庭不曾反对:“看来夫人早有打算,那便如此。”“今日莫要出门了,宫中既然除了这档子事,街上想来是不太平的。”他这般嘱咐了一句,立在原地看着她。沈卿欢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却见他上前几步,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方才那些话,分明是她作为掌印夫人,说的最寻常不过的话。可听在他的耳畔却极为不同,宛若心底一块最柔软的位置被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拂过,柔软的心头温暖又微痒。这何尝又不算她对自己的一种剖析。只是不曾想,他这么劣迹斑斑的人,在她眼中竟然这样美好。“做,做什么。”沈卿欢颇有几分不自在。谢谨庭还是头一次主动的来拥她,她竟一时间不能适应。“乖乖的,等咱家回来。”他道。……裴崇佑应邀只身前往杨府。来之前,他还曾想过这又是否是谢谨庭的阴谋,他想借此一石二鸟,将他同太子斩尽杀绝,最终自己登上那个位置。可幕僚的话他却上了心,那几日都曾如幕僚所言,无一事不灵。他知晓谢谨庭,他向来唯利是图心狠手辣,没有利益的事他从来不做,既然如今杀了他带不来利益,他不妨去搏一搏。“来都来了,不进去试试才是懦夫。”只是不曾想,谢谨庭当真生了这般念头。“怎么,二殿下像是不信咱家,”谢谨庭扬了扬眉头,看着眼前还在思考的裴崇佑,“殿下是不信咱家的能力,还是不信咱家的承诺。”他从不兴轻易许诺,一旦许下必然会做。不知多少能人权贵想要他这一诺,而今这般轻而易举给了裴崇佑,他反倒这般模样。“二殿下同太子殿下作对多年,这么些年不就想要个结果,一争高下吗,而今正是时候,如若这皇位你坐了上去,便可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让他永世再无翻身之日,只要你想。”他倚在太师椅上,开出这般诱人的条件。裴崇佑对上他的眼眸,握紧的拳缓缓松开。沈卿欢只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待谢谨庭离去后派身边人四下打听。最后却只听闻身边人说,是掌印那边太过于繁忙了些,可她却觉得这不算是寻常的嘱托。直至夜深,她都不曾听闻谢谨庭出去过,竟不知这人在府里忙什么。只将她一人撇在这里,也不曾同她商讨一些谋略,最终越想越气。“罢了,我总不能顶着掌印夫人的身份,却不同旁人有所交集,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沈卿欢哀怨道。今夜是裴安当值,闻言从房檐探出半个头道:“沈小姐此言差矣,你活着,大家相安无事,你死了,大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卿欢气笑道:“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若是你轮第二,旁人谁敢论第一?”裴安无奈地摇头叹息。他说的话可句句属实,谁人不知晓,沈小姐不在的那段时间,他们家掌印可见只是疯魔的不成形,若非是沈小姐最后及时回来了,他们掌印而今想来正带着怨气雕玉呢。“我如今可真不知晓你们掌印是怎么想的。”沈卿欢轻叹一口气,“几时了?”“亥时一刻。”裴安道。面上的哀怨一扫而空,被一股怨气取代。这般晚,又是这般晚,他哪里有将她这掌印夫人放在眼中,成日陪着那成堆成堆的奏折,也不知要看到猴年马月,却晾她至此,夜深都不肯回来。沈卿欢随意寻了一件薄衫披在肩上:“我要去找他。”夜里还有些露水,颇有些潮湿,像是要下雨的前兆,她的外衫一路走来也占了不少,而今潮潮的,粘在身上不是很好受,心中的怨气更胜几分。只是推开书房之时,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处。竟是裴崇佑在同谢谨庭商谈。谢谨庭没曾想到她会来,见着他来,面上却也无半分惊异,只是寻常那般道:“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过来了?”但裴崇佑却远没有他的淡定。他颇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回头看向谢谨庭冷笑一声道:“本殿还道掌印打的什么主意,竟好心至此,既然这般我也好心提醒掌印一句。”裴崇佑起身,看向门口的她,一字一顿:“大殷要新君,我并非是一定要这个位子,只不过不想让裴辜元坐上皇位,故而才去争,德不配位之人,如何能玷污这皇位,再者……”“倘若掌印想好要将我扶为新君,继续掌握大殷王朝,那掌印可要小心,您这位杨夫人,本殿不认。”谢谨庭微微眯了眯眼眸:“哦?”“若是我登上皇位,沈小姐,将会我的皇后,是要与我并肩之人,掌印看着办。”说罢,沈卿欢便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她一时间有几分尴尬,一是自己出现的实在不合时宜,二是两人先前关系的第一步已至此,如今见面竟是这般。“你……”沈卿欢还是卡了壳。裴崇佑看着她,眼眸中没有她曾设想的,或是被欺骗的不甘,又或是什么,只是温和的,静静的望着她。“如今不该称呼皇嫂了,可我不愿称你杨夫人,我仍唤你沈小姐,好吗?”裴崇佑温声道,他这副模样,叫人不忍出言打断他,“你在他身边过得当真顺心如意吗,这就是你说的能够护住你的人,沈小姐,这两个月我并非一事无成,我也能护得住你了。”他还想说一句“你可愿跟我走”,可这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的,又被他囫囵个儿地吞了回去。她怔怔的看着他,没有给出回应,裴崇佑最终只笑了笑。脚步声渐渐湮灭。“啧啧啧,瞧瞧,沈小姐可伤了多少男儿的心啊。”谢谨庭嗤了一声,随后阴阳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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