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定主意不回话,顾沧恒面对沉默,拿她没了办法。他不想主动问出口,问她是否是因为心悦柳樟。否则,怎会拿女儿家的清白做赌注?她说他该明白了她的选择是什么,怎么明白?在他的理解里,她的最终选择无可置疑是宋青乔,但又心悦柳樟而不得,最后甘愿默默献出自己的一切,换取曾经拥有的回忆……这是他从男性思维的揣测推断,但潜意识里,他清楚事实并非如此,她不是色令智昏的性格,对“柳樟”的爱恋,也绝非深厚到献身的地步。他十分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抓心挠肝地追过来逼问她。“好,明明是你骗我,事到如今却还不愿意解释,那我来说。”顾沧恒心生失望,将连日来的怒气直泄而出:“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和宋青乔共处一室的那个早晨在想什么,知不知道他当朝请婚我的心情是如何?当我以为自己只敢在梦中轻薄你,宋青乔却在现实中轻易碰了你时,你以为我会是什么心情?”他想起得知她心系宋青乔的愤怒,想起目睹她与宋青乔越界那日清晨的心如刀绞,想起从追着她远赴西北起一路的打击、失落,可怜巴巴揣度她的心意,为她到底喜欢的是柳樟这副皮相还是人格患得患失……她表现的正常无比,他心中疑窦渐消,只以为是自己龌龊,春梦一场场……顾沧恒的悔、恨、怒无以复加,在积聚到最高处时崩盘。他一手抓着她的胳膊挟制她,一手便要去撕下脸上人皮面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以为自己日日相处、夜夜相拥的男人是柳樟么?你不想面对,我偏要让你看清……”顾沧恒的尾音戛然而止,只因魏浅禾主动伸手拦住了他的胳膊。她不让他揭开面具。“不要,就这样就很好。”这一刻,顾沧恒的心如坠冰窟。他原以为她的拒绝、逃避、欺骗,已经足够令他失望愤怒的了,却原来,她对他残忍的底线远不仅如此。她可以叫他更气、更伤、更绝望。“你早就知道是我?”顾沧恒的声音透露着难以置信。她竟是早就知晓这副面具背后的身份了吗,所以,一直以来,她欺骗的就是他顾沧恒而已,与柳樟没有半点关系。当局者迷,是他没看清。“无论如何,那些夜晚,只属于陪我西行的‘柳樟’而已,所以我劝你,别摘。”魏浅禾终于开口,言语却是那么地冰冷,不带一丝真实的情感。“为什么?”顾沧恒怔怔,仿佛不理解她这话说的什么意思。魏浅禾语气淡淡:“我无法面对宗穆小王爷顾沧恒,但若是作为柳樟的你,可以。”“为什么?”此刻的顾沧恒真心听不懂魏浅禾说的每一个字,他仿佛变成了只会问“为什么”的傻子笨蛋。魏浅禾没有再接着解释,只直直盯着顾沧恒的眼睛,内里充满了无限勇气与决绝。她的眼神直白透露了一切:若你是柳樟,我就可以坦然面对你,但你若是顾沧恒,我只能拒绝你。这一刻,顾沧恒恍惚生出宁可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柳樟的荒唐感,可是,他怎么可以?爱一个人怎么可以舍去自我,他不该如此懦弱、荒诞……卑微。若他是柳樟,他们两人从小到大的每一点回忆又算是什么,该如何安放?他舍不得放弃那么美好的过去。顾沧恒这一刻对魏浅禾的恨意到达顶峰。他恨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以柳樟的身份相处时就百般勾引引诱他,如今胆敢戳破这个身份就厌恶讨厌拒绝——你只能带着这个面具和我共处。是这个意思没错吧。“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他咬牙切齿,既像是对她的质问,又像是对自己最后的告诫。“对,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你答不答应?”魏浅禾昂首相对的脸是那样冷漠、坚硬。她对他,是那样的有恃无恐。一个男人而已,没那么不可舍弃。就像当初他三年即弃一样,没那么多旧情可讲。“好啊,你不怕我将这一切告诉宋青乔吗?”顾沧恒的声音变得冷漠、生硬,仿佛在一瞬间恢复了对外高高在上的冷厉模样。魏浅禾随即僵住,她咬唇,心虚不已,暗暗懊恨。顾沧恒果然时刻理智、清醒,在身处弱势时也能轻易拿捏对方弱点——她最怕的就是宋青乔知晓此事。她不想在那样美好的宋青乔面前抬不起头来。顾沧恒心硬如铁,无视她难看的脸色,冷冷要求道:“浅浅该知道,所求皆有代价,你若像那时候一样陪我睡一次,我便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他。”博弈◎谁敢说我一句强抢臣妻◎“你无耻。”魏浅禾不敢置信这样的话是从顾沧恒嘴里说出来的。“既然撕破了脸,我就直白提出自己的要求,有什么问题?”他已经被她逼疯了。两人怒目而视,一时间谁也不肯相让后退。顾沧恒将她堵到床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表情,不放过一点思考的蛛丝马迹。“好啊,没问题,我答应你。”片刻后,魏浅禾最先投降认输,她伸手开始拧去衣领纽扣,慢慢宽衣解带。“王爷恐怕不知,贞洁烈女这一套不适合我,否则,你我之间不会有那些不为外人道的过往,早先离开京城前我就怕王爷难忘旧情,主动献身,是王爷故作清高,不愿要了这副身子,如今再来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为情做不了的事。她句句夹枪带棍,要他得偿所愿了也如鲠在喉,不得痛快。顾沧恒听着她自轻自贱的字字句句,心痛难捱,恨不能当场掐着她细嫩的脖颈让她闭嘴。她同意了,她竟然愿意为了宋青乔同意这样没有底线的要求……如此一来,本是胁迫对方为难的利刃,转倒过来成了他自取其辱的证明。这只是再一次证实了宋青乔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她重视宋青乔的反应,不希望他看轻了她。与对待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截然相反……是,她笃定了他舍不得伤她,但他有另外的方式折磨她。倾身向下吻住她不断吐露出讨人厌话语的红唇,顾沧恒感觉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竟是沉沦也想要这样长长久久与她耳鬓厮磨在一起。倘若没有得到过她的温柔,不知天地人伦、男女之间无限的畅快,他或许还能坚守那些礼数教条,恪守该有的本分,但她若下界的九天玄女,拉他共坠阿鼻地狱,谁还能谨守本分,一根脑筋做那无甚大用的柳下惠。他不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从来不是!他只是唯独对她小心翼翼,生怕惊吓了心中最圣洁的存在,叫她见识到最真实自己的残忍、无情,叫她生生怕了自己。好可惜,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早知如此,他不该放任嘴边精心呵护的美味流落他乡,沾染上旁的觊觎她的豺狼的。此刻的顾沧恒因爱生恨,无数疯狂恶毒的念头汹涌挤上心头。他发了狠似的要她如口中所说服侍自己一次,要她为骗了自己付出代价……凌乱的床单、四散的衣衫,顾沧恒一把扯掉脸上充满耻辱的面具,狠狠甩到地上。他要她知道,今夜占有她、彻底拥有她的人到底是谁,陪她去西北的人是他顾沧恒,宛都日日夜夜与她缠绵的人也是顾沧恒,甚至未来的每一日,她都只会是宗穆小王爷的人,而非什么狗屁不闻的破将军夫人。平妻,平妻,哼,亏她想得出!心中所有不甘不平的愤怒全都转化到口中、手下的动作,身下人承受着他过往积聚的所有恼恨,渐渐露出承受不住的娇态。魏浅禾不是抗拒他的亲昵接触,但他能不能不要像个被捣了老巢后失控发狂的野兽,一点没了以往温柔克制的自控力,只知道亲她捏她,像是要用嘴给她剥掉一层皮一般的野蛮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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