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歌看向他，“方医生能百分百治好爷爷吗？”

秦父话一哽。

方阁生虽然是脑科方面，很有名的医生，却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治好。

当初，方医生看完秦老爷子的病例，也只说，能尽量让老爷子多留几年人世。

“如果，方医生不可以，为什么不让其他医生试试？”

裴允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裴允歌，你不要拿你爷爷的命不当一回事。

你能认识什么医生？是不是没有医生执照的庸医都不知道，你就拿来和方医生比？？”

“够了！”

秦老爷子铁青着脸，冷冷的扫视过他们。

等到秦母动了动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秦老爷子才让管家拿了病例单来。

秦老爷子接过病例单，又走到裴允歌面前，递给了她，又摸了摸裴允歌的脑袋。

老爷子满脸慈爱，“歌儿是个有孝心的孩子，爷爷都明白。”

裴允歌愣了一下，又接过病例单，唇角渐渐弯起，“爷爷，你放心。”

她漂亮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语调却像是玩笑。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即便鬼门关走一遭，我也会把您给拽回来。”

这话，没几个人当真。

秦老爷子却眼眶泛红，又伸手抱住了裴允歌。

他这个年纪了，也不怕死。

唯一怕的，就是歌儿过得不好。

老爷子笑了起来，掩藏住声音里的颤抖，“好，爷爷还没看到歌儿嫁人，也舍不得走。”

闻言。

虞寒然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霍时渡。

见霍时渡站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有些不耐的扯了扯领带，喉尖一动。

他往常懒散的淡色瞳眸，透着寡冷和看不懂的情绪，气息愈发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