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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京墨把慕白术送上车,对他说了声,喜顺送你回去,便替他关上了车门。
慕白术抬眼看向后视镜,只见冯京墨上了后面的车,冯绍宁已经在里头了。
他坐进去,两个腰间挂着盒子炮的士兵跨上踏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开出没多久,两辆车分道扬镳,各自淹没在夜色之中。
天气热,冯京墨简单冲了个凉便出来了。
他的卧室在两楼,他往下看,一楼的灯都熄了,又往上看,楼上的灯却还亮着。
他走下楼,泡了两杯茶,端着上了三楼。
三楼是特地给冯绍宁留的,对开的大门开了半扇。
他走进去,顺手把另一扇也打开了。
“爹,我们去阳台坐坐吧。”
冯绍宁已经换上了砖灰色的短打,闻言站起身,率先打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冯京墨依旧同方才那样,将另外半扇门也打开,茶放在一个略嫌小的茶几上,父子俩一左一右坐下。
到了现在这个时节,夜风已经凉了,这件屋子的阳台不大,和房门是对通的,如今两套门都敞开着,穿堂风侵入,恍惚间有些入秋的感觉。
这幢小洋楼是子鸿替他准备的,他来的时候,连人都是齐的。
他没有推辞,他们之间不用在意这些小事。
但他辞了厨子和一个佣人,房子小,用不上这么多人。
除了喜顺,这里平时只有一个门房,一个老妈子。
喝了几口茶,冯京墨似乎觉得风有些寒,他把椅子搬过来,背对着外面,脸朝里。
父子俩一正一反,坐成了对面。
“爹,出事了?”
冯绍宁不动声色地捏着杯盖撇浮沫,他早就猜到冯京墨会察觉出些什么,他的儿子他最了解,平日里看似无状,其实最为敏感。
这种敏感,也许有人会说是杯弓蛇影,杞人忧天,但在冯绍宁看来,如今时局动荡,敏感些,也未尝是坏事。
就好比当初,冯京墨一意要退伍,直到现在,他尚不知所为何事。
但,如今回头看来,却未必不是走对了。
“你那个学校怎么样了?”
冯绍宁问。
“学堂,教员,飞机,学员都齐了,明日,就是开学典礼了。”
冯绍宁岔开话题,冯京墨也不追着问。
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在学校里帮忙吧,我还挂着一个校长的名儿呢,总不好当撒手掌柜。
我还想跟着他们上上课,学开飞机呢。”
冯绍宁留了一把八字胡,修得整整齐齐的,他拿拇指和食指左右捋了一把,沉吟不语。
冯京墨也不急,他的视线落在房间的尽头,那里有一个西式柜子,上面放了一盏台钟。
他便盯着那根又细又长的黑针,跟着它一格一格跳动。
“你在羽仪那里挂个虚号吃空饷总不是回事,既然你打定主意不留在军里了,索性退了也好。”
嗒,嗒,嗒,黑色指针走到十二的位置,“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