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朋友,你的胆子可真大!是不是你们美国男人都这样?刚才乔治伯爵发火的时候,我脚都软了。他心有余悸地说。
他不过就是个脑空肠肥的怂包,狗仗人势罢了,反倒是那个诺曼公爵看起来还真不简单。埃文斯警官眼中充满鄙夷。
该文连忙阻止他,喊道:嘿兄弟!这种话在伦敦可不能乱说,你会坐牢的。
放心,我知道,只会和你说说而已。埃文斯看了队友一眼,便继续低头研究笔记本。
你这么说,我还要感动了?
盖文狐疑地继续打量他,疑惑道:你是不是还在怀疑那个贵族小孩?
埃文斯点头承认,皱眉道:他实在太可疑了,以前性格挺极端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抛去与戴夫卡维托有恩怨不说,就是和斯诺斯图亚特的关系都很奇怪。
接受他的大衣第二天又扔掉,对他明明很不耐烦甚至有些厌恶,却又要和斯诺天天一起练习,换做是你,你会这样对待你的情人或者仇人吗?
盖文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个斯图亚特大人不是在追求他吗?有钱人的游戏而已,你不懂啦。
埃文斯不同意他的看法,摇摇头:不是,你想想看。这两起案件发生的时间,都是从林诉进入斯特黎尔学院后发生的,在此之前,斯特黎尔学院可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大事。
而那个被抓捕的德古拉为何早不杀人晚不杀人,非要在林诉入学后杀人,偏偏这两件事情,都能和这个叫林诉的人扯上了关系?
盖文被他说得有些疑惑,捏着下巴猜测道。
或许,德古斯曾经也认识林诉并且讨厌他,犯下这两件事后,恰巧又捡到到了那件大衣,所以,才想到把这这个杀人案嫁祸给他。
埃文斯直接否定他的猜测,冷静道:你的想法根本不成立,以那些贵族小孩高清模样,怕是见到垃圾桶都会统统绕着走,去里面捡东西?简直天方夜谭。
这只是一个可能性而已,也不是没有可能嘛。而且,你今天看那孩子,简直就是个优雅矜持的小王子,哪里是能做出那种残忍凶杀案的人?
说起这案子,那天你没被调过去是不知道,替戴夫卡维托收尸时候,老子吐了他妈三次!
盖文想起那恐怖画面就青了脸,四肢除了骨头外都被削成一片一片的,死之前连屎尿失禁了,那种恶臭真的而且那人又胖,我从没见过那么厚的皮下脂肪。肚子又被剖开,黄黄的脂肪油留了满地,呕,我的上帝!
收拾完现场后,我半个月都没敢吃牛排。盖文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喉咙蠕动着,很不舒服。
埃文斯也听得皱眉,那我还真是幸运。
何止幸运啊兄弟,下次我宁愿挨上队长一天的骂,也不愿再去收拾这样的现场了!盖文简直想尖叫。
可你能想象,你口中的优雅小王子,是曾经混迹于克林顿街区上,连打三天群架恶霸吗?那段时间里,甚至每个月都是警局的常客,不过每次都因为他舅舅被放了出来。这些可都是有资料记录的,绝对伪造不了。
盖文也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今天所有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埃文斯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脑中回想着男孩的模样,如果真是装出来的,那他小小的年纪,心机谋略可真让人佩服。
盖文拿过笔记本,斟酌着字句,骤然提出疑惑道:如果两件事都是他做的,那就存在一个重要问题。两个受害者身上这么专业的割伤,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可不相信一个常年打架的混混,会这么专业老练的刀法。
这可是专业医生的水平,你觉得小王子会偷偷练过很多年刀法?你看他那双白嫩纤细的贵族手,连条疤都没有,听说还是弹钢琴的啧啧
埃文斯脱去警帽后,靠着车座上像个痞子般,懒惰地抽着烟,闭眼眼睛道: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一个问题,或许是我走进了一个误区,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盖文都以为他要睡着时。
埃文斯脑中精光一闪,他忽然睁眼跳起,脑袋就狠狠撞在了车顶,他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却道:他那个室友!两次都能为他作证的室友!叫什么来着?路易斯安茹?对!快去查查他是学什么专业的?
这样一来,一切就能说通了!
盖文看着这个痛得面目狰狞,还不忘解析的搭档,实在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扇在刚才他撞到的淤青处,扇得埃文斯疼得嗷嗷直叫。
就算是林诉做的,你调查清楚又能把他怎么样!你还想去查他室友?疯了吧,你还像被那些贵族再威胁一次吗?得罪了他们,被提出警察署的时候,可没人会夸你是神探。你这个疯狂的美国佬!
唐知白平静坐在门口的卡迪拉克里等待着林霄因。
待林霄因慢慢从楼里出来,坐上车后,向司机挥手,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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