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前夜,景瑜特意换了朝服,进宫面圣,算是知会一声青梅与自个儿一道去军营之事。本以为即便有林夏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顶着,皇帝也不会轻易松口,毕竟皇家亲情凉薄,在皇帝与自个儿的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不曾想皇帝却是应下了,面色难得慈祥,说了好大一番鼓舞士气之言,颇有壮士出征君待凯旋之意。还赠了青梅一块牌子,道是让青梅扮了男装,呆在军营里方不显突兀,但恐防有失,有御赐令牌在身,可保安然无恙。
待景瑜出了御书房,皇帝慢慢隐了端着的慈祥之色,满身威仪对水公公道:“到底是皇室血脉,朕可是太过心狠?”
水公公躬身垂首,不知该如何回话,一身冷汗,沾湿了内衫。
皇帝忽的轻笑出声,挑眉道:“罢了。传朕口谕,让言儿去明儿起去兵部报到,听从骠骑将军安排。”
水公公应下,匆匆赶往大皇子景言寝宫。
此番出征小王爷景瑜怕是有去无回,皆是皇子,到了是同人不同命,任凭成事还是谋事,也不过是皇帝一个喜恶。
王爷府。
景瑜与张仲景和青梅说了此番进宫遭遇,两人皆皱了眉头。虽一早料定皇帝绝不会这般被动,但这招实在虚实难料,边境或是王爷府怕是两处或是一处总也不得安生。
“青梅自请留守帝都。”青梅多加思量,到底是放不下心,“若江南或是王爷府有变,也好照应。何况帝都之中无人,小王爷远在边陲之地,实在险象环生,最是难防朝中暗箭。”
景瑜将好看的眼眯得狭长,嘴角带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杯茶喝得风流,状似不经意般:“夫子倒是小女子做得得意,说出的话随口改了也便改了,本王到底天真,竟信以为真了。”
言辞间委屈之意满盈,语气偏生随意,仿佛是不经意那么一说,也没要人如何放在心上。
张仲景案子偷笑,好不容易端正了面色道:“不如青梅姑娘随军,便由在下留守帝都。”
青梅蹙眉道:“张公子好歹懂些行军之事,青梅对此一窍不通,如何能留下张公子却叫青梅去了。”
“血脉留了,银山亦是有,于本王生死也罢,谈不上遗憾。”
景瑜搁下茶杯,坐正身子,一如当年青梅顶着夫子名头走马上阵那头一遭时,那般正襟姿态,正经中是满心坚持,“倘若夫子留守帝都,但凡稍有异动,夫子难不成以为本王能安心对阵,抑或是回了帝都,能一人独活。”
青梅张了张嘴,没回话。景瑜的心思她猜着了,暗示的话听过不少,只劝自个儿莫多想,如此露骨之言却是头一遭。算上前世,她也没经历过,如何知道该怎般应对,看了不少闲书,那些个闲书也没说应对这些个事情的法子。
景瑜轻声笑着,云淡风轻的,煞是好看,他说:“我一早便说过,若夫子也丢下我了,我也真就只一人了。那些个闲书说得不无道理,任他平生欢乐悲喜,只一人,何其悲哀。”
“怎会是一人?”
青梅垂下眼睑,瞧不见眼中的情绪,“小王爷有那银山,他日又掌了兵权,还有个温润娘子,过些时候该儿孙绕膝……”
张仲景仿佛看出兴味来,摇着那四季不变的白扇,一派的晏晏笑颜,退至旁侧只当做大戏看了。
“夫子恐怕只会夜观星象,旁的蠢得很,幸好夫子当年叫父皇弄去编字典,否则还不教得我也蠢了,如何还能做那叫人仰鼻息之人。”
景瑜怨诽道,藏了些孩子气在里头,“没那林夏裳和那肚子在前头挡着,夫子如何能离了帝都?”
青梅依旧低垂着眉眼,没一句话。
景瑜叹息一声,尽是无奈:“本王岂是那风流之人,林夏裳和那十几二十个姑娘不过做得幌子,幸而总也瞒得过世人,至于父皇,世人认了、朝臣认了,他如何能不认?当年也不过是世人瞧着,他才认得我,又送了王爷之位于我。”
青梅多少有些受惊,猛地抬眼瞧人,见着景瑜一脸正色,断不会是无稽之言,心下顿时觉得于林夏裳实在亏欠,期期艾艾道:“落花有意,流水怎能这般无情,何况林夏裳难得的好性子,入得王爷府……”
“与我何干?”
景瑜挑眉,打断了青梅的絮叨之言,浑身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夫子只管收拾行囊,明儿个夫子若不去,本王自有法子。”
言罢也不理会青梅是否答应,招了张仲景一道研究边防地形图,这开战在即,行军之策定要先有个准为好。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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