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絮的面上褪去了一贯的温和，慢慢的被冷酷所覆盖。

“您知道是谁动的手？”

兰瑟的目光落在透明的玻璃上，从那上面可以的看得到躺在治疗舱里面的云清，面容苍白若纸。

“不确定，”

柳絮却摇了摇头：“就算是要动手，也不会这么快。”

“而且还是在亚特兰蒂斯。”

柳絮顿了顿：“抱歉”

“是我没有护好她，”

柳絮声音冷厉：“是我低估那些人了”

“老师，”

兰瑟的目光转到柳絮的身上，“我想”

“不能”

柳絮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不能告诉她”

兰瑟抿唇，墨蓝色的某种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他直直的看着柳絮，须臾，柳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不能。”

“远辉星本就危险重重，你现在告诉她，不就是让她分神？”

柳絮知道兰瑟在担心些什么，“有的时候，与其知道真相，还不如沉迷虚幻。”

兰瑟却摇了摇头：“不会”

柳絮一怔，看着他。

“她不会，”

兰瑟的目光重新落在云清的身上：“如果是她，肯定会选择真相。”

柳絮声音低沉：“即使残酷？”

“即使残酷。”

“我知道了，”

沉默了许久，柳絮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安排的。”

“麻烦您了，”

兰瑟的目光没有从云清身上移开。

见此，柳絮面上重新多了一丝笑意：“就这么喜欢她？”

“嗯”

兰瑟坦荡点头：“喜欢”

“她知道？”

柳絮和兰瑟认识多年，虽然是兰瑟的老师，但是两人说起来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知道，”

兰瑟道：“我刚刚表白”

柳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