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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看到长孙冲,呲牙咧嘴,说道:“我说冲小子,你怎么不帮我看着他们兄弟几个?”
长孙冲千想万想,没想到程咬金这个老流氓会这么说,话说,你儿子管不住裤裆里的那玩意,搞大了我们长孙家庄户女儿的肚子,我还没来得及找场子呢,居然被程老妖精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哈哈······”杜如晦爽朗的笑声由远而近传过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程咬金没接到杜家报丧的信,知道杜如晦这个老东西还没死,但万万没有想到他还能如此轻健地走到他面前。
程咬金不敢相信指着杜如晦,干巴巴说道:“老杜,你还没死啊?”
杜如晦虽然是一介文人,但浸淫官场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了同朝为官,这么多年,非常了解程咬金口不择言,笑道:“呵呵,让程兄失望了,老杜我还没死!”
“呵呵,好,这样兄弟们又可以同朝为官了。”程咬金虽然嘴巴不好,但他直率爽朗,什么都是直来直往,所以在朝中人缘相对很好。
“为兄也是这么想的,为了你家儿子,老夫差点被人家女家打了一顿,你可得好好处理这件事情,万不可以做出欺男霸女之事。”杜如晦嘴角含笑,老狐狸般,笑看程咬金如何处理此事。
“杜丞相,为何要如此说?难道我程家只会仗势欺人?”崔氏心里憋着火呢,听到杜如晦的话,非常不爽。
程咬金牛眼一转,想通了里面的弯弯道道,咧嘴一笑:“我们老程家都是带把的种,有担当,要是我们程家的人,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只不过血脉问题,不能不谨慎,所以老夫准备让处亮纳那个姑娘为妾,如若滴血认亲之后,确认是我们程家的孩子,立即扶正。”
杜如晦不得不佩服程咬金,如果换是他,他是不能忍受儿子娶一个农家女子,毕竟门当户对,齐大非偶,两个人相差太多,没有共同话题,时间一长,一定会出问题的,不是福气,反而会害了那个女子。
“那皇上那里······”
程咬金难得叹息说道:“等这边妥了,我就进宫请罪,反正我家儿子多,老大,老二不行,那就老三,老四老五,清河公主还小,选择的余地很大。”
杜如晦点点头,老程说得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对了,老杜,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烦你去杨家说一下我们的想法,只要他们不是弄虚作假,我们程家是不会亏待她家女儿的。”程咬金看到杜如晦,就是一个现成的媒人。
崔氏虽然刚才对杜如晦有点不耐,但想到杜如晦身体不好,别因为她家的事情,累着杜如晦了。
“老爷,杜大人身子要紧!”崔氏小声提醒说道。
“是啊,老杜!皇上要是知道我让你劳累,定不会轻饶我!”程咬金知道他家老二婚事不一定会让李二真正生气,但如果他让杜如晦累倒了,李二就算不生吃了,也会打他五十军棍。
杜如晦浅笑,摆摆手说道:“我身子还好,没事的。刚才事关紧急,也是我已经代你们出面,劝他们回去,现在我就再跑一趟,给你们传话。”
见杜如晦气色很好,步履轻盈,觉得这点小事,应该不会累着杜如晦。
“冲贤侄,我和你伯母来得匆忙,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你帮忙张罗一下。”程咬金不要脸说道,他儿子今天已经拿了厨房的一半食材,他儿子纳小妾,凭什么要他出东西!
“今天程家二哥已经拿了厨房里的两条猪大腿,两只鸡送到杨家了,而且纳妾的流程,我也不知道,您还是另请高明吧!”长孙冲嘟囔说道,当他们长孙家的庄子是程家的了。
“你爹是大吝啬,你就是一个小吝啬鬼!”程咬金咬牙说道,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够了吧?”
长孙冲不客气接过来,笑着说道:“那小侄不客气了。”
长孙冲拿了人家的钱财,找了家里的老仆问了细节,叫人置办了东西,给程处亮纳妾做准备。
杨大磨之前猜测程处亮是大家公子,但万万没有想到程处亮是大唐皇帝身边的红人程咬金的儿子。原本气愤难忍的杨大磨,现在心肝乱颤,不是高兴的,是被吓得,这程将军不会把他们一家都杀了吧。
杨大磨担惊受怕,直到杜如晦带着长孙冲让人准备的纳妾的东西,说明来意之后,心肝脾肺肾终于可以回到原位。人家程家担心的很有道理,等确定他闺女肚子里的孩子之后再扶正,也是合情合理,一个大唐功勋能做到这个份上,算是仁善之家了,哪里还不答应啊!
虽然是小妾,但只要女儿肚子争气,一举生了儿子,那以后就算没有扶正,那日子也不会差哪儿去。
有了程家给的聘礼,加上程处亮从长孙家顺来的东西,让杨大磨家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大块大亏的猪肉,肉质鲜美的鸡肉,吃得一大家满嘴流油,原本因为杨翠花未婚失身的很丢人,现在全家人巴着杨翠花。
前前后后才半个月的功夫,程处亮就纳了杨翠花为小妾,但为了以后省了麻烦,先住在长孙家的庄子之上,安胎之余,学习礼仪,以便孩子生下,滴血验亲之后,再做扶正之事。
程处亮可美死了,零花钱都舍不得花,全部买了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他的神仙妹妹杨翠花,经常到长孙家的厨房拿鸡鱼肉蛋送礼,给他婆娘和未出世的孩子补身体。两人虽然没有花前月下,但也经常人约黄昏后,拉拉小手,顺便亲亲小嘴!
程咬金狠狠揍了程家五兄弟,带着夫人去宫里向李二,长孙好皇后请罪。李二果真很生气,罚了程咬金一年俸禄,比预想多了一倍,让程咬金很窝火。不过生气归生气,李二拉拢这些勋贵的心思不会改变的,当即换了庚帖,敲定清河公主和程咬金第三子程处弼的婚事,省得之前和程家老二只是口头上的约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程处亮惹下的乱子,闹闹嚷嚷,总算结束了。
长孙冲这段时间,一直在田里,稻田里的稻穗已经抽穗十几天了,稻穗一天一个样,越来越饱满,沉甸甸的,压弯了稻杆儿弯弯,非常喜人。
现在不光长孙冲每天到田里四处查看,隔壁庄子上的杜如晦每日必到,他已经被稻田里的盛况迷住了,这种稻子沉甸甸的,恨不得一颗水稻就能收半斤,什么都没有这个好看。
杜如晦几次想拔下来看看,为什么这些稻粒比普通的稻粒大,不过为了不浪费种子,只能生生忍着,整天看,不能摸。
李二虽然没有空过来,但也经常收到密信,心痒难耐,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加派守卫京都的十六卫在严密看管水稻田,除了庄子上的十几个专门照料水稻田的人的人,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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