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亮的灯光从明到灭,四下一夜无声……
方奶奶是在凌晨三点离开的。
随着方奶奶的离开,方爸爸一夜之间变成了没有父母的孩子,有时候在沙发上一坐,就是半个夜。
方绪几次出来,看到方爸爸躺在沙发上看着无声的电视,几次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思索了好久,最后只是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玻璃杯轻嗑在茶几上的声音,惹来了方爸爸的一个眼神,但他一句话也没说,看了一眼,便移开了。
方爸爸是不擅长表达的人,难过、生气抑或是伤心,选择的方式都是不说话……
奶□□七那天,老家操办了白席,几桌的客人挤在小小的院子里,到堂前说几句话,就又回席落座。
方绪看着一群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再看看大堂里白帐上黑色大“奠”字,觉得这一切都让人难以接受。
觥筹交错的人们,把酒话事,可一句都与今天的主题无关,他们缅怀一个老人的离去,但事实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真正的难过与怅然只有几个家人知道。
驱车回家的路上,方爸爸忽然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沙哑:“开学几天了,明天回去上课吧。”
方绪点了点头,又愣了一下,又说:“还是过两天再去吧。”
方爸爸没说话,但方绪知道他是同意的。
-
方绪回校的那天,已经开学一周了。
文科生搬进了新的教学楼,是独立于旧教学楼的一处僻静小楼,同学们喜欢管它叫“雅四间”,因为很安静。直升班里选文的不多,统共分成了两个班,按成绩排名,单数为一班,双数的在二班,方绪的文科成绩排在年级第五,被分到了一班。
班主任是教历史的,姓王,单名一个卉,是个很有资历的特级女教师,据说她有两个儿子都考上了a大。
方绪背着书包报了到之后,跟着王卉进了教室。
班里50多张几乎陌生的脸,簌簌抬头,方绪扫了一眼,有些见过,有些没见过,并且一眼看下去只有七个男生。
唯一算得上幸运的是,方绪在角落里找到了池遥的身影,她依旧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只不过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抬头。
因为已经开学一周的原因,班里早就排好了座位,这会儿只剩下最后一排的位置了,方绪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心领神会地落座。
不巧的是,同桌是个男生……
厚重的锅盖刘海遮住了整个额头,戴着一副无框的眼睛,见方绪过来,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自我介绍道:“韩文志。”
方绪微微颔首,又自我介绍了一遍。
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方绪从抽屉里找到了发下来的书,摆在桌上,准备上课。
一切安置妥当之后,方绪才知道,苏繁居然也选了文,而且坐在了她的前面……
一早上,方绪在冷热不均引起大气运动,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之间来回颠倒,偶尔中场休息,还穿插了几句唐诗和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意义,一堆概念和理论弄得刚刚结束假期的她措手不及,而且,刚刚处理完奶奶的事,她的心情也算不上好,于是乎,整个上午就被她这样昏昏欲睡地划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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