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跟爸爸一般见识了，他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凌若冰安抚着凌冽，拉了拉小熊的手，粗声粗气的模仿布偶说话，“吼吼，小冰说的对。”

“可是你的生日……”

凌冽的眼睛还红着，原本他拿了几个考试第一才在凌在天那里换来的，承诺在凌若冰生日时给她买一个大大的蛋糕，这是她念叨很久的。

“没关系啦，生日有很多个嘛，可是小强只有一个。”

凌若冰说着说着低落了起来。

凌冽低下头，看着小熊，他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

“他不给我们过生日，我们就自己过。”

凌冽露出牙齿笑了笑，笑容很灿烂，“我已经是大人了，若冰，哥哥一定会做到的。”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他这样笑。

几天后，凌冽放学回家抱着书包就去找凌若冰，神神秘秘的，“跟我来。”

凌若冰跟着他一路小跑来到巷子里的角落，这里十分僻静，只有野猫出没。

凌冽明显带着兴奋劲，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把他的书包撑的鼓鼓的。

凌若冰期待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放盒子放在地上，慢慢打开，是一个小蛋糕。

凌若冰惊喜的捂住嘴，“哇，哪里来的蛋糕？”

“秘密。”

凌冽不回答她，他从书包里掏出一包小蜡烛，再取出一只用了一半的打火机晃了晃，“刚从老酒鬼那里偷的。”

在凌若冰崇拜的眼神中，凌冽认真的为她在蛋糕上插上十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漆黑的墙壁瞬间都被照亮了，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的光那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凌冽用还没变声的声音为她唱着歌，眼睛里倒映着烛火。

“许个愿。”

凌冽对她点头。

“好，哥哥也许。”

凌若冰双手握在一起，闭上眼睛，在心里许愿。

希望哥哥和我永远幸福快乐。

凌若冰幸福的吹灭了蜡烛，眼前一片漆黑，“哎呀，还是留一根吧。”

凌冽把蛋糕切开，递给凌若冰，自己也不吃，就看着她吃。

蛋糕不大，但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穷孩子来说，足够满足了。

“哦对了，我也有东西要给哥哥。”

凌若冰舔了舔嘴边的奶油，在兜里面笨拙的掏东西，终于掏出来一枚戒指。

“给我？”

少年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凌若冰认真的点点头，小声说，“这个是妈妈丢掉不要的，我捡回来了，他们不要我要，以后哥哥长大了用这个来娶我，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

看着她天真的笑容，凌冽扶了扶额头，“这个不能这么用，我也不能娶你，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结婚。”

“啊？哥哥不爱我吗？以后要离开我吗？”

年幼的凌若冰特别容易没有安全感，眼看就要哭了。

“不不不，我答应你。”

凌冽连忙摆手，收下了这枚成人尺寸的戒指，叹了口气。

反正她长大了也会懂事的，况且，他本来就打算给她过一辈子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