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已经打开了u盘上的审问视频文件夹，点了播放。

视频里杨才哲露出狰狞的面孔。

时而邪魅地笑，时而狂躁。

“我家苏宝贝说，都是顾盛夏把她害成这样子的，是顾盛夏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让她失去工作，让她入狱，所以她想要顾盛夏去死。”

“可我觉得，更该死的人是顾氏集团的总裁，要不是我家苏宝贝喜欢上他，她怎么可能会不跟我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最爱苏丹彤的人是我，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顾盛夏该死，顾氏集团的总裁也该死！

那就让他们两个都一起死好了。

可我不认识顾盛夏，我只知道顾氏集团的总裁长什么样子，那我就先杀了顾氏集团的总裁，再杀了顾盛夏。

没想到我竟然在停车场一下子遇见了两个人，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搞笑不搞笑，我要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杨才哲边说边做捅刀子的动作，发出狰狞的笑声。

“只有他们死了，才对得起我家苏宝贝。

我家苏宝贝，还等着我报喜讯呢。

你们快告诉我，顾盛夏死了没，你们总裁死了没？快告诉我！”

视频里的杨才哲神志已经完全不清楚了，他不知道自己被制服了，自己是在被审问的位置上。

可能在他自己的幻觉了，他捅了顾盛夏很多刀，也捅了顾光年很多刀。

这些话因为保安队长无法复述，所以直接给顾光年看审问视频。

杨才哲口出狂言，句句刺耳。

这还是甄选过后的视频，还有更难听的。

陪看的两人都冒出冷汗，生怕总裁听了一生气，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顾光年一直盯着视频，没有说一句话，不过，他把手中的笔折断了。

那笔短的那一瞬间，旁边站着的两人的肩膀都耸了一下。

“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保安队长赶紧回，“昨天夜里，下半夜。”

时态严重，所以他们连夜审问。

“现在他的状态怎么样？”

“一直闹着要出去，”

保安队长顿了顿，接下来是一句不太好开口的话，“他说他要去确认尸体，要去见苏丹彤。”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

“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一刻办公室的气氛太压抑了，保安队长听到这一句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样，赶紧离开。

顾光年看着电脑视频里的最后一秒定格，画面里的男人目光凶狠。

“方城。”

“让他余生在精神病院度过吧。”

“是，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