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街上行人比先少了一些。他走得很快,转眼到了路口,接着转而向西,走有一箭之地,总算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随之放了下来。
二人正站在路边一个摊位前,妹妹正在摆弄那摊上的玩意,如月在一旁站着。
他径直走了过去,如月最先看到了他:“云哥哥,你来了?”她面带微笑地,他“嗯”了一声。
妹妹手里拿着一个蝴蝶样的玩意,扭头朝他望了一眼,随即问那摊主多少钱。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她了一个价钱,妹妹嫌贵,问她能不能便宜一点。那摊主踌躇一会,让了一点。
但妹妹仍嫌贵,问她能不能再便宜一点。不能了,摊主回答,她是本生意,那价钱已经很便宜了,实在不能再便宜了。她的神情异常严肃。
妹妹望着手里那只蝴蝶样的东西犹豫起来。摊主看她很喜欢的样子,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接着换种语气:算了,算了,不买算了。
着伸手去夺她手里的东西。买,买,买,没不买啊。妹妹忙收回了手,瞪着眼。
大概是看出了摊主的意图,如月望了妹妹一眼,:“青姐姐,要不算了吧?”同时丢她个眼色。
“怎么能算了呢?这价钱不贵!”妹妹提高声音,继而目光一下转到他脸上:“哥,你来得正好,付钱吧!”
他“哦”了一声,到腰里一摸才发现来得匆忙没带钱,顿时一脸的尴尬。
如月取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那中年妇女笑着接了,找了她一把铜板,他脸上的尴尬神情这才渐渐隐了下去。
“如月,就算你送我的好了!”妹妹拍了下如月的肩膀,满面笑容地向前走去,他和如月忙跟了上去。
他心里虽有些过意不去,但钱数不多又不好开口,踌躇了半晌:“如月……”他,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刚开口便被如月打断了:
“云哥哥,青姐姐不是了吗?那是我送给她的。”如月笑着扭过脸,他不好再什么。
“哥,你不是不来吗?怎么来了?你不会是想听我们女孩子的悄悄话吧?”妹妹在前面走着,突然回过头,罢呵呵笑起来。
“青姐姐,看你?云哥哥肯定是担心咱们。”如月面有不悦地。
三人沿着街道往回走,妹妹仍不时在路边摊位前停下脚步,他们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穿过路口去了东边那条街。
之后他们又到后边那条街上转了一圈。回来已经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红霞满,街面上笼罩着一层橘红色。
路边摊贩已去十之五六,街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行人。三人遂慢慢往回走,妹妹一副很高心样子,他和如月的心情也不错。
回到客栈,那种愉悦氛围仍没有消散。妹妹和如月坐在桌前谈论街上的见闻,他静静地坐在旁边。
二人着着到了那只蝴蝶上:“怎么样如月?很好看吧?”妹妹边摆弄那只蝴蝶样的东西边问。
“是挺好看的。”如月朝她手里瞥了一眼,顿一下,突然换种语气:“青姐姐,其实它还可以再便宜一点。”
“怎么可能?再便宜人家就不卖了!”妹妹猛地抬起头,一脸的认真。
“那妇人只是那么罢了,青姐姐,当时你若放下这个蝴蝶,她肯定能给你再便宜一点。”如月不禁笑了笑。
妹妹猛地拍下桌子:“如月,你不早!要不是咱们可以少付几个铜板。”她不无遗憾道。
如月一下盯住她的脸,:“青姐姐,你怎么怪起我来了?当时我给你使眼色你没明白,我总不能明吧?再不过是几个铜板罢了,也值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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