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舒阑珊没上京前,人人都觉着温郎中将来便是杨大人的后继者,可如今多了个舒阑珊,论起关系来,竟比温益卿更跟杨时毅亲近了一层。
莫非,公主府的人正是嗅到了这种异样,所以想要打击阑珊吗?
可是居然把手伸到阿沅跟言哥儿的身上……就算姚升混迹于大理寺,也曾见识过许许多多下作肮脏的手段,可仍是觉着,这种行径似乎也太龌龊不堪了些。
姚升皱眉想了半晌,抓住了王鹏的手道:“昨晚上的事你尽可以说,唯有一件,你不能跟舒丞和阿沅娘子泄露。”
“什么事?”王鹏懵了。
姚升低低道:“去公主府一事,你务必绝口不提!”
在姚升在外同王鹏说话的时候,此刻在里屋,惊魂初定,阑珊便问阿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
飞雪陪着言哥儿自去收拾换衣裳,两个人虽看着全须全尾并无伤损,但身上衣物,肉眼可见的凌乱,显然是经过一场颠簸折腾,尤其是阿沅,头发都有些蓬乱。
阿沅看了一眼里屋,悄声道:“这次,多亏了荣王殿下,不然我跟言哥儿可能、可能见不到你了。”话音未落,也流下泪来。
阑珊忍不住将她抱了一抱,轻声道:“我知道……这个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知不知道是谁掳劫的你们。”
阿沅有些迟疑:“昨天我正在灶下烧火煮买的乌鸡,忽然外头有人来,说言哥儿在学堂出了事,叫我快去!我吓晕了,急忙跟着他出门,上了车后才发现,言哥儿在车里躺着,昏迷不醒的。我正要去唤醒他,被人从身后拿了块帕子捂住了我的嘴,我只挣了挣,就也晕厥了。”
等阿沅醒来的时候,人还在马车上,前方车帘掀动,隐隐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只听有个男子说道:“真的要将他们都除掉吗?”
“是这么交代的,咱们就照办好了。”
“什么深仇大恨呢,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看不出什么威胁。”
“你敢问?我听说,连陈老大都不敢问,只是听命行事。”
阿沅听了这几句,魂不附体,偷偷地动了动,掀开车帘看去,见外头空空荡荡的一片田地,远处几棵早春的树孤零零地矗立着,竟是郊外,不在城中了!
马车缓缓而行,那两人仍在说道:“我看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若是卖到大户人家里去,还能赚几个钱,可惜了那女人,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就是脸上坏了那一块儿,恐怕只能卖到黑窑子里才能够。”
“你还是别起这种打算,既然要咱们干净利落的除了他们,你若违抗,以后给发现了,连我都要倒大霉。”
“他们都是在京城里,咱们却是在外头的,大不了卖的远一些,比如往更西北边儿,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他们还能出来查不成?而且西北那黄沙漫天的偏僻之处,京城里的人也不去,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起先那人似乎给他说动了几分,却道:“你就这么缺钱?是不是又去赌了?”
“也不是这个原因,只不过这世道艰难的,发财的路子能多找一条是一条,没道理把好好的肥肉就直接扔了的,只怕天也会看不过眼呢,何况退一万步,这好歹咱们手上也少沾点血,也算是多积点儿德,你说是不是?”
两人说到这里,其中听声音老成的那个说道:“你看看后面那辆车,似乎是才出京城就一直跟在咱们后头的,咱们拐弯,他也拐了,总不会……是给人察觉了吧?又或者是陈老大派来监视咱们的?”
“不会吧?我看看!”
那人探头往后打量了半晌:“应该不是陈老大的人,他才不耐烦用什么监视的手段,只怕过来就一人一刀了。”
“说的也是,不过也不能不提防,万一是别的人发现不妥才来盯梢呢?仔细看着!”
外面那两个匪贼暗中戒备,车内阿沅听了这几句却也心头一动,她悄悄地从车窗处往后看了半晌。
果然,十数丈开外,有一辆篷车,正不紧不慢地沿着路边而行。
因为这时侯已经从官道上下来了,走的是乡间小路,行人稀少。
又因天色暗了下来,路边劳作的百姓们都已经荷锄而归了。
阿沅心乱如麻,却也想到这大概是自己获救的唯一机会,她悄悄地摇晃言哥儿,言哥儿毕竟年纪小,给麻药制住了,半晌才懵懂睁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何事。
阿沅低低叮嘱了几句,又确认了一下那车子还跟在后头,她便半抱着言哥儿蹭到车前,那两个人说了半天话,也正想看看里头,才一掀帘子,冷不防给阿沅劈头盖脸一抓,又死命往外撞去。
一名匪贼猝不及防给从车辕上撞落地上。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穿越农女有空间,种田虐渣两不误 与帝王交易转眼帝王的心里全是她 最强至尊兵王 初春微醺( H) 爱欲--明海苏听 二婚后H 恋足癖先生脱掉了她的高跟鞋。 斗罗V:开局截胡小舞,唐三被我忽悠瘸了 病态温床 三十欢 光覆影叠 风谍 【木槿组】画地为牢 宴先生缠得要命 男友是我强睡来的( H) 喧嚣的烟火 都市神才 斗罗之萝莉切开黑 叶罗丽精灵梦之彼岸殇华 殿前欢,国运夫君以江山为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