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问:“很痛么?”扶萱捂着鼻子,抬眸气愤道:“你撞我作甚?”谢湛抬手挨了挨胸脯,察觉不出多么硬实。可既然她哭成这般模样,想必当真撞地厉害了一些。“我看看是否要紧。”谢湛认真说。他推开扶萱的手,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起。这姿势他做过许多次,熟稔无比。眼见扶萱配合,抽泣声有缓下趋势,两人呼吸交缠,他眼神一变,终是也顾不得看要紧不要紧了。“萱萱。”话落他便吻了上去。远处人声入耳,喧嚣不绝,保不准那王芷怡还在他身后不远跟着,扶萱伸手推向谢湛胸脯,咬紧了牙关,不愿他得逞。可她明显忽视了这位谢少卿磨人的手段。见她不配合,谢湛一手就势置入她披风内,握紧折扇,将纤腰提了提,一手往上移动,捉住了她缀了红玛瑙耳珰的小耳垂。犹如被抓到了命门,扶萱唔唔两声,终究寸土不剩。“谢长珩……”似是周阅的声音传来,谢湛搂着扶萱闪身一躲,转去一个大树后。她被他推在树上。因他宽大的大氅遮掩,由外看过去,扶萱整个人好似隐匿在了夜色中。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充斥全世界,扶萱心口猛跳,本能使然,抬起一手拍上谢湛的肩。然,她手甫一抬起,便被人捉住了手腕。他没将它压下,而是高抬,在她头顶上方举起,继而,修长的手指攀走,握住了那双柔荑。绵柔细腻,纤纤软玉。他挤开仿若无骨的蜷曲细指,与她十指相扣。扶萱的心颤了一下。随他唇舌袭卷,又颤了一下。“谢长珩,再不来,喜酒便喝不到了!”早看到了二人的周阅,脚步停在数步外,朝着大树方向,略扬声催了催。谢湛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面庞退了开去。他与她黑润润的眸子对视,气音说:“马车里等我。”就是在银白的月色中,扶萱也看到了他眼尾泛出的红,以及,面上零落的口脂。她从他桎梏她的手中往回缩手,并未言语,微喘气息,取来手帕替他擦拭唇角。谢湛知晓缘由,保持倾身,一手撑在树上,任她动作。待她收回手,他直身,替她将披风的兜帽拢上头,将折扇放入她手中,“乖。”扶萱眨了眨眼,对他的话未置可否。扶萱看着谢湛离去的背影,有些想笑,二人如今这般,到底又算什么。她看了看手中的玉骨折扇,展开翻了翻,扇面上竟是一字未落,一画未着。扶萱嫌弃地瘪了瘪嘴。她收了它,按谢湛离去前指的方向迈步,却是甫一走了几步,便被人堵在了路途中。“许久不见,扶女郎。”王芷怡开口。奋不顾身温和中透着骄矜的声音入耳,扶萱看向身前与她身量齐高的女郎,身姿端正,容颜柔润,甚至连嘴角那端庄的笑意都十分清晰,然而,朝她投来的目光却是极冷。是有备而来。扶萱回了礼,也道许久不见。彼此心知肚明,两人的交谈不会是旁的事情,也不会如何温情蜜意,王芷怡率先开口:“扶女郎可曾想过,你和你扶家会连累谢六郎?”想过的,又怎会没想过呢。扶萱攥紧折扇,只回她:“不知王女郎是何意?我扶家会如何连累长珩?”王芷怡并不遮掩,直白开口:“家世悬殊甚远,品性差别过甚。若执意不顾世俗规矩,只会使谢家站在风口浪尖,沦为笑柄。”扶萱听出来了,王芷怡在暗指她,她会将谢湛推到旁的世家对立面。扶萱静了静,这般回道:“若论家世,我扶家是不比钟鼎之家,可长珩并不在乎。若谈品性,我与长珩各有不同,整好互相吸引。我二人乃是圣人赐婚,不知王女郎所谓的‘不顾世俗规矩’,又是哪个规矩罔顾了?”王芷怡提唇轻笑,特意看了眼方才二人躲过的大树,而后道:“他不过一时迷障罢了,既是头脑发热,便总归会有冷静的一日。你还当他真会不顾家族反对,将你迎娶入门,当他的谢家主母么?”她就差直说谢湛是被她所惑,与她来一场露水情缘而已了,可扶萱对此当真不怵。她将手中折扇扬了扬,回王芷怡轻笑,“那走着瞧便是了。”“你进不了谢家。”王芷怡眼中一变,语气肯定道。“你也抢不走他。”扶萱不咸不淡地回复。预料之中的,与王芷怡的谈话不欢而散,再见王芷怡信步迈入有谢夫人在内的贵夫人中间,左右逢源地打着招呼,暗夜中,扶萱目光微动。说真的,往前于她而言,谢湛除了身份和皮相外,她并不觉得他有何不同,可今日心口的酸涩感觉,她记得真真的。到底,他还是有些不同的。经王芷怡这一谈,现下,扶萱清晰地察觉出,心中遽然生出了一股带着浓浓狠劲的狂热。奋不顾身一次,又有何可惧?勇气么,她扶萱本就不缺的。不知是替王子槿高兴,还是替自个高兴,谢湛这回是真吃多了些酒。他与周阅堵住那先前提着一壶水敬了一圈宾客的新郎官后,你一杯我一杯地将王子槿灌到了连连摆手。王子槿红着脸脖子威胁他:“谢长珩,嗳,你可手下留情,不日便轮到你了……”“话太多,快喝!”周阅一杯酒直给他塞了进嘴。就冲着王子槿的祝福,谢湛终究大发慈悲饶过了他,这才微晃着身子回了马车。眼见他脚步蹬了两次矮凳皆未蹬准,石清伸手,帮他挪了挪小腿,而后直身朝他耳边悄声道:“公子,扶女郎等了好半晌了,你且清醒些。”谢湛含糊地嗯嗯两声,解下大氅,弯腰迈了进去。四目相对。小女郎把玩折扇的手一顿,合起后,“啪”一声往谢湛怀中扔了过来,“当真是让人好等!”还别说,再是醉酒,这谢六郎的敏锐身手却不减分毫,折扇当空袭来,他竟是准确无误地擒在了手里。“萱萱。”谢湛定了定神,有些讨好意味地唤了声,继而勾唇,往生气的小女郎身边迈了过去。她就坐在他平素坐的那处,正巧给了他与她挨靠的机会。甫一落座,身子贴上小女郎,醉酒的谢六郎便突地变了眼神,分明灼热了几分。不由分说地,脸也往人面上凑了过去。酒气熏天,扶萱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她学着他的样子,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将他整个头往反方向使劲推,埋怨道:“酒味太重了!”谢湛皱眉,打了个酒嗝,环视一圈,而后伸手提起了桌上的茶壶。扶萱本是以为他要举杯倒茶,却不料,他昂起首,直接将茶水哗啦哗啦地灌入了喉中。而那茶水倒地过快,他又来不及全数咽下,从那薄唇唇角处淌了不少下来,浸湿着一大片衣领。这一番反常行为,直将扶萱看地目瞪口呆。然而,她还未回神,就被人搂住了腰,捂住了后脑勺,猛然一带,仰身在他宽阔车厢的坐榻上。后方来的“砰”一声响动入耳,赶车的石清不解地皱了皱眉,朝马臀上甩了两鞭子。谢湛不由分说,压了过来。他的热情似火,吻着她的力道不轻,于她身后的手臂也实实地箍紧。扶萱挣扎的力气如泥牛入海,瞬间便化地荡然无存。也不知是他口中酒意惹地,还是他不同以往的炙热惹地,亦或是今夜的心防卸去了些,扶萱头脑昏沉,面颊滚烫如火燎,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很快便陷在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漩涡里。车轮辘辘,月色醉人。酒意上头中,谢湛停歇了一瞬,继而从扶萱口中移出,越过面颊,连带着红玛瑙一并,衔住了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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