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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鲸鱼总裁，他肯定也不希望今天自己做的奇怪的事成为别人的谈资。这两个人都是大家惹不起的存在，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瓜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做赌注。虽然不会向外传播，但他们四个上楼以后，楼下就立刻嘈杂起来。周洺进包间后气氛一直很安静，他以为是自己进来才会这样：“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有什么我不能听的？”辛离这才想起周洺，因为担心牛毛毛的恋情，他之前有问过，周洺目前是不知道牛毛毛是妖的。现在他们之中，大概只有周洺还被蒙在鼓里、对他们要坐在这里谈话的原因全然不知了。至于楚景屿，他从发现辛离很相信牛毛毛以后，也在猜测牛毛毛是否也是妖。牛毛毛也是海獭吗？他看了一脸无知的周洺一眼，已经开始为好友担忧了。周洺知道自己恋人是妖，会不会撅过去啊？一只晕晕獭周洺还想再说什么，被牛毛毛从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一脚。牛毛毛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再问。辛离和楚景屿虽然不是恋人，但牛毛毛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跟周洺的未来，他不可能瞒周洺一辈子，尤其周洺最近提过几次带他去见家长，还有点想要见他家人的意思。牛毛毛哪里有什么家人，他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哪儿还能找到什么家人。而且他们一族总是在草原上随遇而安的，根本没有固定住所。和周洺在一起这件事，他的确是认真的，但是周洺真的能接受他的身份吗？他看向辛离，又瞟了一眼楚景屿，轻轻叹了口气。楚景屿也不动声色看了眼牛毛毛，他心中有太多疑问，原本是想跟辛离单独谈谈，但牦牛娱乐的总裁一定要跟来，像是怕他把辛离吃了似的。“那个……”“那个我们要不还是……”辛离和楚景屿的声音叠在一起，他看向跟自己同时开口的楚景屿，咬牙说出后半句，“先吃饭吧？”牛毛毛立刻接茬：“对对，先吃饭，这个时间大家也饿了。”周洺从恋人那里得不到什么提示，就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自己旁边的楚景屿，刚想开口，就被楚景屿盯回来。真是的，怎么了嘛，一个两个都不告诉他。楚景屿收回视线，用自己带的湿巾擦了擦手：“是该吃饭了。”辛离垂着眼睛，视线落在被洗得光可鉴人的盘子上，轻轻“嗯”了一声。菜很快上齐，小海獭终于有了不用说话的理由，埋头苦吃，却没吃多少。周洺和楚景屿聊起了别的事，气氛还算融洽。牛毛毛在桌子底下给辛离发消息，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再想办法离开。辛离余光瞥到亮了一瞬的手机屏幕，想了想，还是放下筷子，拿过手机。楚景屿心里想着事情，并没有什么胃口，他虽然一直在跟周洺说话，但也在时刻注意着辛离的动向。他看到辛离拿起手机，目光不经意向上飘，落在了辛离脸上。大概是因为室内温度太高，穿着毛衣的小主播脸颊有点微红，嘴唇因为才喝过水带着莹润的光泽。他在拿起手机时，轻轻拉了下高领毛衣的领子透气，脖子也稍微转了下，微长的头发轻轻扫过衣领，最后乖巧搭在领子边缘。楚景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感觉室内温度有点太高了，让他内心十分烦躁。辛离看到牛毛毛的信息，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再怎么逃避都只是一时的，他以后还要在人类世界生活，还和楚景屿的公司有了合作，不可能永远躲着他。以往这一桌子都不够小海獭吃，但今天他才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去了，先前明明很期待蓝龙虾和大闸蟹，现在吃到嘴里味同嚼蜡。辛离知道，这件事不解决他会一直不舒服，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总归……他悄悄偷看了眼楚景屿，迅速收回视线，总归楚景屿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小海獭吃不太下东西，也觉得包间里太过闷热，又不能再脱衣服，毕竟他毛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起身说自己去外面透透气。牛毛毛眼神询问他要不要陪着，辛离轻轻摇头。出了包间再走几步就是能看到大厅的二楼平台，周围安了一圈环形围栏，空隙间镶嵌着玻璃，以免有人失足摔下。站在这里距离大厅的巨型水晶吊灯很近，有些刺眼。大厅里依然很热闹，两个大老板都上楼以后，大家没有按照名牌坐，而是和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嘈杂的交谈声不绝于耳。偶尔有人向上看一眼，就发现了站在上面的辛离，于是赶紧一副吃瓜的表情拍了拍身边的人，坐同一桌的人也被影响，随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是那个海獭捏捏，是叫辛离来着吧？”“他站在那里干什么，影响三位大佬谈话了？”“也是，他跟三个总裁在一起能有什么话好说啊。”“不过，他到底是跟谁的关系亲密才有资格上去吃饭的呀？”“牛总吧，牛总不是一来就拉着他说话吗，刚才还要带他走。”“鲸鱼集团那位不还拽他胳膊了吗，我听说楚景屿啊，洁癖严重到需要看心理医生，嘘，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反正现在看来跟他最陌生的应该就是周总了，所以这其实是三个人的故事，周总只是局外人？”“谁知道呢，哎哎，快看，又有人出来了。”是楚景屿，他一出包间辛离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小海獭想赶紧避开，心思一转又停住了脚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他必须跟楚景屿谈谈了，不可以总是下意识逃避。“辛离。”楚景屿站在他身后，轻声叫了下他的名字，他想问他能不能单独谈谈，却说不出口。辛离鼓起勇气转过头，对楚景屿笑了一下，纠结半晌：“那个，我们谈谈？”楚景屿眼睛一亮：“嗯。”他让服务生又开了间包间，在离他们原本吃饭那间有些远的转角处。刚才下面发现他们的人看到楚景屿出来以后两个人很快又走了，都收回视线。他们的视角并不能看到他们两个去了新的包间。新包间和之前那个是不同的装修风格，更偏向中式，房间也更大，里面甚至还有几个虚掩着门的房间，不知道是什么用途。楚景屿身后就有一扇门，是推拉式的，没有关严。辛离从缝隙中看到了那个房间露出的中式大床一角，红木雕花的床栏，还缀着流苏。小海獭总觉得这不是个正经包间，原本因为高温就爬到了脸上的红意慢慢向耳根蔓延。“刚才看你吃得不多，还饿吗？”楚景屿看辛离一直没说话，就主动挑起话头，而且他刚才的确看到小主播没吃几口。辛离摇摇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他更不好意思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越发觉得热，脸颊也有些发烫，脑子晕晕乎乎的。他鼓起勇气：“我只是个普通的小海獭，不吃人只吃虾蟹扇贝海胆，我也不会伤害人类，不会破坏社会秩序不会违法乱纪，来人类这里就是想换个地方好好生活，我之前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如果你需要什么补偿，我一定会尽力去做，所以请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的身份……”辛离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脸颊更红了，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楚景屿原本也没有想要为难他的意思，只是心中有很多疑问，也难得对未知产生了好奇，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于是他问辛离：“是因为你们不能随便告诉人类自己的身份？”听到这话，辛离放松了不少，协会的规定的确是这样，他点点头：“引起人类恐慌的话会被协会抓走的。”“协会？”楚景屿立刻想到了这个组织的功能，“是用来维持人类跟妖的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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