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凌一瞳孔猛缩。来人中走出一个孔武大汉,拈弓搭箭,正往这边瞄准。如今追风和来人已拉开相当长的距离。照理说,已经不在箭矢耳朵射程。可凌一看见对方势在必得的笑容,危机倏忽浮上心头。她猛然将大小姐压下,催促追风更快一些。“元元,做什么?”风急马蹄,让苏安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凌一听见也顾不上,她感受右肩撕裂般的疼痛,这刻想的是追风不愧神骏,跑得真快。不然这一箭可要贯穿两人!进山并不意味着就安全,来人定然做足了十全的准备。凌一意识已经浑噩,仍拼命催着追风再往里走,山上荆棘甚至划伤了马腿。然追风似乎知道自家主子正在生死存亡之际,不仅一点声都没出,还一个劲的往里跑。更叫凌一惊诧的是,追风甚至有些反侦察的意识。它见到山溪,便踏着山溪直奔,直到许久才出了山溪。身后已经看不清来路,秀河浩荡奔腾的流水声从隐隐约约到完全听不见。追风也终于力竭停了下来。凌一松开压着大小姐的手,长长呼一口气。她没想到大小姐这么乖巧,压了一路都没有挣扎。“你受伤了。”苏安起身下马,你看起来很好亲“明明发烧的人是我,为何大小姐在糊涂?”——《零零一密录》有种说不明的气氛在蔓延。苏安燃起火堆,冬月寒凉,即便是深山,并没有十分温暖。处理好伤口,她低头看见凌一还在沉默,忽而调侃,“元元的锦布若往上裹裹,说不得能挡住这只箭矢。”“毕竟这么厚。”凌一身子微颤,耳尖浮上薄红,鬓边蔓延至脸颊,如寒雪红梅,葳蕤生艳。石锅的水烧开,咕噜噜冒泡,打破一丝旖旎。白马背上的两侧皮革挂袋,如同百宝箱。苏安从里面又取出巴掌大的铜壶,里面是高粱酒。军中常有人中箭,致死的往往不是那只箭矢,而是后续的并发症。苏安自幼耳濡目染,自然熟知如何处理。好在破军箭没有倒钩,不然非得带出大片血肉不可。“会有点疼,元元等会忍一下。”苏安重新半跪在凌一身前,轻轻取下之前药粉的方巾,此刻已经被鲜血浸染,好在血止住,不像一开始那么吓人。她将酒壶放在地上,半环着凌一。“我要取下这些布。”束缚半张身子的锦布已沾染鲜血,苏安需要将它取下,用还干净的部分用来缠裹伤口。怀中的人轻颤,却没有拒绝。苏安将锦布一层一层取下,怕凌一紧张,还在逗她,“元元用不用锦布,似乎并无区别。”凌一半扶在苏安左肩,闻言又羞又恼,气得在某人肩上狠狠咬一口。苏安嘶叫一声,假装被咬痛,余光瞥向凌一,见她果然神色舒缓,不由轻笑。锦布已经解开,苏安用断山割掉去染血的部分,干净的放在一旁。石锅里的水温降下来,此刻刚好。苏安取出一些放在一只大碗里,锦布润湿,擦拭凌一后背暗红血迹。而后将酒壶倾倒,酒液覆满伤口滑落,苏安明显感到凌一有一刹那身子绷紧。于是动作更加轻柔。重新覆上药粉,取出一条锦布,将伤口缠裹。再看凌一身上染血的衣衫,苏安有些犯难。许是伤口处理过,凌一感觉痛意骤减,她仰头看向苏安,顺着对方目光望见自己又破又脏的衣衫,缓缓坐起身,将衣衫一件件除去。“借我一件。”苏安早就侧过脸,闻言扭过头,脸色爆红又立马移开视线。她脱下外衫,解下中衣递给身旁人。凌一慢慢套上某人衣衫,动作轻缓,即便如此,行动间还是牵动伤口,额间沁出冷汗。“帮我把这些洗了。”苏安这才又看向凌一,自己的中衣穿在对方身上显小,因为虚虚笼着,露出脖间大片肌肤。顿了片刻,苏安慌忙移开视线。她也不知道在躲闪着些什么。低头看一旁凌一解下的衣裳,才发现衣堆旁还放着一堆瓶瓶罐罐,她居然不知凌一身上还藏着这么多东西。“我去洗衣裳,你休息一下。”苏安拿起那堆衣裳出了山洞。她走后,凌一却没有直接休息。凌一打量着山洞,然后缓缓移到燃起的火堆旁,将石锅的位置调整一下。火堆一侧另一边是苏安打猎带回的兔鸡。凌一抓住苏安刚才落下的匕首,摇摇晃晃起身,拎起一只鸡到溶洞下的山泉处清理。还好断山不似凡刃,切骨断块不在话下。凌一拿过一旁的石碗,接了一些山泉,和鸡块一并倒进石锅。走到那些让苏安诧异的瓶瓶罐罐,凌一弯腰拿起一只,只这简单的动作,肩后忽地传来一阵剧痛,她稳住身子,缓了半天,才重新回到石锅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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