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得不利索,内容却惊人相似。哪儿相似呢?!李显顿觉头顶一片绿光想到梦境中出现的神迹,他气得跳脚,当即带人匆匆赶去。只是,在越接近韦后的宫殿,他越犹豫起来,心底似乎有种声音在安慰自己,他们应该是因为政事才会深夜见面深夜见面!这样的自我欺骗无疑太不合理。他带着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若是他们真的呢?他当场抓住又当如何呢!是废了皇后吗!朝政没了皇后和武大人怎么办呢!不不不,这些是他无法解决的困境李显明显顿住,身后的一众奴才猝不及防,最后涌上来的几个把前头几排压到,瞬间,一行奴才齐齐摔倒。奴才们黑压压一片互相压倒在地,七倒八歪。那场面直接将帝王逗乐,李显好像突然舒心下来,他觉得自己只要不去戳破,不去面对那些不堪事情,又有何扰?!所以,他又带着人原地返回。掩耳盗铃,不过如此。不远宫殿内,红帐暖熏。韦后本与武三思共赴巫山,两人正翻云覆雨之际,被殿外一阵嘈杂声惊扰。她安排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宫女悄悄在殿门处探头探脑。寒风中,便瞧见帝王的身影,她不敢耽搁,立马回禀。韦后与武三思两人迅速穿戴整齐,只是在他们准备迎接圣驾时,又有奴才来禀帝王带人回去了。韦后:武三思:两人互视一眼,脸色并不好,他们并不确定此等丑事是否被撞破。--------------------作者有话要说:韦后:有本事就进来看看呀!李显:看什么?难不成还有给你们递纸巾?武三思:!!!翌日,风雪来得很猛,从辰时开始飘落,层层叠叠,压满枝头。不知是不是因为梦魇严重,李显头脑昏沉,一整日都提不起精神。倒是韦后相当殷勤,不仅早早来到明堂殿,更是对他嘘寒问暖不断。自打回宫,这是很多年不曾有的待遇。李显一句头疼不舒服,韦后亲自上前替他按摩太阳穴,又很贴心地替他揉腿。一切似乎回到很多年以前,望着这样的妻,他实在是很难想象梦中所说,她会要他的命。韦后敏锐地捕捉到丈夫眼里的动容,她再次诉说着自己在深宫中举步维艰等苦楚,又谈起昔日两人相依为命的多舛命运。一时间,大殿内是彼此相互依偎,感情逐渐升温。片刻后,有宫人神色急切,只见来人手捧一份奏折匆匆呈上。他道:“陛下、娘娘,太平公主一早派人入宫递上来的。”帝后稍稍整理衣裳后,李显略显不快接过来,闷哼道:“她怎么不亲自入宫来说,派人递折子就完事了!”不怪他气恼,太平的势力在整个洛阳不容小觑,即便他登基为帝亦不敢轻易与之为敌,韦后更是警钟大响,她道:“陛下何不看看她意欲何为?”经此提醒,君王打开折子,看完后有些不解。韦后瞧出端倪,忙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李显一脸懵状,“太平说身体不舒服,要离开神都去城外寺庙住一段时间福。”韦后:???她左思右想,实在想不透太平此举的意图。可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呀。她道:“太平公主一直是咱们心头大患,多次出言阻止陛下颁布的政令,如今她自动选择离去,不正好可以借机削弱其权势。”李显一拍大腿,顿时开怀:“皇后所言甚是!”神都,太平公主府。虽是寒风呼啸,府前却一行人马来回忙碌,许多家仆来往与内外,将出行所需的一应物品搬上马车。与外头截然相反的府内书房中,袅袅沉香,屋内温暖如春。太平临窗而立,身后是自己儿子薛崇简。对于母亲想离城的事情,薛崇简十分不理解,他问道:“母亲此次的打算儿子实在看不明白,您就这么放心宫里头不会趁此有所动作?”却见,太平幽幽道:“就凭我那位哥哥?!放心吧,他腾不出手来作妖!”此话令薛崇简更不解,“母亲是有了打算?”只是这个问题并未得到解答,太平神色淡然望向窗外厚厚的积雪。挑选这样的日子出门也是无可奈何,谁能想到她同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按照梦中提示,安乐公主在闹腾着要做皇太女不久后,太子李重俊会起事。算算日子,应当快了。与李显不同的是,她对梦境所言深信不疑,除了此梦太过真实之外,梦里许多大事与武皇执政期间不谋而合,种种迹象表明,这或许不是梦境那么简单,说不准是另有深意。而她更是从中获得契机,一个足令她翻身改变现状的契机!她有手腕有能力,为何不能如母亲一样傲视天下?!她很想知道,若是母亲知晓立李显为太子后,武周天下不再,她被逼退位,仅一年就迅速颓败而死她还会这么做吗?过往如洒落的雪花,已经掉落在地,是怎么也回不去了。漫天飞雪在午后时分渐渐小了下来,公主府侍卫早就被安排沿途清扫,为防变故,太平安排了营兵沿途保护。大队人马即将开拔时,雪白天地间一袭宫装的女子踏马疾驰而来。上官婉儿被帝王派来,名为代君送别,实为探个中虚实。瞧见来人,马车内的女人掀起车帘,面带笑意道:“上官大人?哦不对,现在是上官昭容!”这位被母亲宠爱了多年的女官,却在当年摇身一变,成了新皇后宫女人,任何人都嗅出里头的不寻常。聪慧如上官婉儿怎会听不出,她忽略掉太平的敌意,目光诚挚,道:“殿下,臣有话与您说。”一句‘殿下’拉近彼此关系。太平是聪明人,这个称呼还是在女皇执政之时,上官婉儿对自己的称呼,如今她这是将自己退回当年那个位置。太平思忖片刻,不见喜怒,道:“上来吧。”待两人在马车内相对而坐,上官婉儿主动放低姿势,她先作揖一礼,以示投诚。太平冷眼瞧着,“这是何意?”上官:“昔日为保性命,婉儿不得不谋划攀附太子。今日,朝政紊乱,韦后不断干预其中,陛下软弱不堪,对其言听计从。而安乐公主企图谋求皇太女之位,东宫太子危矣,在此紧要关头,殿下却要离开京都。婉儿斗胆,请殿下为大唐天下计,决不能被韦氏窃取了去!”闻此,太平一直低头摩挲着手腕上的金镶玉,她不确定上官婉儿此行目的,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信她。所以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扬起那对玉镯,道:“你看,这还是母亲当年送的,其成色现在难找了哦。”上官婉儿还欲说些什么,太平摆摆手,“好了,上官大人,本宫该出发了。”上官脸色不佳,她神情黯然地下了马车,有风掠起女子的裙角,火红的襦裙在一片白色天地间如盛开的罂栗。就在她失望转身,寻思前路迷茫时,车帘处突然飞出那对金镶玉镯,落在了她的脚边。隔着车帘,里头传来太平的话:“上官大人不如将这对玉镯交给本宫另外一个哥哥,告诉他太子的困境,复辟李唐何其不易,若被宵小趁机夺权,本宫父皇在天之灵不得安息!”上官婉儿捡起地上之物,有些不解,“殿下,相王并不在洛阳。”女声又道:“他不在,有人在。”话至此,领队的人马开始动了起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出发离开,向着城外一处皇家寺庙而去。透过梦境,太平本也不确定相王的三子李隆基的行踪,暗中派了不少人才查到,这位清除韦氏之乱的侄子早就潜伏在洛阳城中,一直韬光养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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