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因他的金丹才步入仙途,这其实也说明宋以鸣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凡人,哪来的能力更改他的命格?最大的一种可能,便是他和宋鸣都是那幕后主导人的棋子。他想得头疼,气鼓鼓地喝了口水,又躺回了床上。管他是谁,等找回了龙角,呵呵呵……次日,白昭华就派人去了书里宋以鸣坠崖的崖底搜寻,说是有宝贝落到了崖底。没几日崖底就被搜遍了,什么都没有。那里荆棘遍地,地势不好,又不通大道,根本不可能有人路过,更不可能有人居住,下人们只当是野兽叼走了少爷的宝贝,也这么回话。白昭华心里冷笑,更加确定书里宋以鸣在崖底遇到的高人就是动他命格的王八羔子,当即就让人喊来宋以鸣,二话不说,带着一干人马直奔那处悬崖。宋以鸣知道他最近生病后阴晴不定,也不去多舌,只在一旁听他差遣。白昭华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道:“跳下去。”不待宋以鸣反应,侍从便拿着一捆麻绳围上去。这是要杀了他!宋以鸣大惊失色,有了韦虎的先例,他并不觉得白昭华在跟他开玩笑,拼命挣扎,忽地听跟前的侍从道:“长度够你下去了,有什么情况你在下边喊一声,下去的时候多注意岩壁的缝隙,少爷说丢的是把金锁,你可瞧仔细了!”说话间,另一头麻绳已经被其余人绑上了附近的松树上,齐齐拉着。“……”宋以鸣绑好了绳子,沿着石壁下去了。一个时辰后,男子完好无损地又双手空空地被拉着攀爬上来:“什么都没有。”白昭华不是很意外,触发高人相助的显然并不是悬崖这个地点。如果那个幕后之人想要帮宋以鸣打通任督六脉,这十七年有的是机会,可偏偏在宋以鸣将死时出现……对方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被逼到绝境、对白昭华终于起了杀心进而反击的宋以鸣。白昭华再也不看那人身影,纵马调头:“回府!”回了国公府,白昭华风风火火下马。没走几步,前头急急忙忙跑来了个小厮,是明竹:“少爷,不久前卞大将军带着卞公子来了。”白昭华脚步一顿,哼道:“来跟我道歉么?想让我原谅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吧!”明竹挠着头:“少爷,他们……好像是来问你话的。”“问话?什么意思?”“卞公子亲妹子院子里最近在闹鬼,时间恰好就在宋大哥替你下战书那天之后,你当时激卞公子那句话,让他们现在很怀疑你……”白昭华一下就黑了脸:“他们人在哪儿?”明竹小心翼翼道:“回少爷,前不久老爷已经把人打发走了,老爷当时可威风了,就差指着他们父子俩的鼻子骂了,你就放心吧……”“放心?这混蛋都跑我家来撒野了!我要被欺负死了!”他一跺脚,咬牙就要去追,众人忙拦住他劝阻,嘈杂间,不远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漓儿,等爹过些日子找个高手给你用,那时你想去,爹绝不拦着,你现在这样,爹不放心啊。”白昭华动作一滞,回头,昔日威严的国公爷此时竟像小老头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想来为了儿子,不免在卞家父子面前受了些气。“孩儿没做过,”他委屈道,“他三番两次找茬,实在太看不起人!”“爹知道,爹已经狠狠骂过了他们!”白宏晟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心疼之余又很是遗憾道,“你要是真有那神通,京城大半的世家子弟家里不都得闹鬼?何苦还要费脑筋寻仇?你若有这本事,爹也不必操心了。”“……”爹,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他爹语重心长:“京城最近一直不太平,皇上已经派人前去瀛洲仙山请了玄剑门的高人,想必很快就解决,那是天下白水观次日一早,白昭华收拾妥帖便跟着贺兰姝前去白水观。没了韦虎后,白宏晟又给他多拨了些侍卫,这次全部随行。到了郊外,远远就能看见山中道观中的白烟。一行人进了山,老观主就领着几个小道士前来迎接。那几个小道士是新来的,对白昭华的名号早有耳闻,因从未见过,都以为这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是个贼眉鼠眼、油头滑脑的蠢样子,等真看到白昭华面容,皆是一愣。少年身如青松,今日只穿了件藏黑色金丝水纹长袍,项上戴着金质长命锁,腰间缀一条白玉,长发高高束起,绸缎般顺滑,随着他下轿的轻盈步伐,在空中一晃而过。他们呆呆望着这俊美男子走近过来,眉眼间英气勃勃,分明是光彩照人,全无想象中的半分丑相,一时都看失了神,旋即听对方哈哈大笑:“给我驱邪的,不会是这么一群孩子吧?”贺兰姝:“漓儿,不得无礼。”白昭华双手抱胸:“我哪里无礼?这不就是一群小屁孩!会自个儿擦屁股吗?”贺兰姝无奈:“你这孩子……”小道士们脸上红白交加,可又不敢擅自反驳,齐齐看向观主。老观主只笑笑不说话,认真打量白昭华几眼,伸手说了声请,随后引着他们进入道观,又穿过长廊,辗转几个小院,最后终于走进一间暗室。贺兰姝原以为会看到几个德高望重的道士在里面做法,不料屋内竟一人都没有,正中央只有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一个檀木匣子,四周燃着香烛。她皱了皱眉。难不成这老道真要让那几个小孩子给漓儿驱邪?这可如何让人信得过。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老观主上前笑道:“老侯爷对白水观恩重如山,老夫一直记得他当年如何在圣上面前保住了观中几十口性命……可惜在今日之前,白水观并没有报答的机会。”说着,他看向了桌上那木匣,“此乃灵宝,之前一直没能赠予合适的人。如今看来,它冥冥中和昭华公子有些缘分。”白昭华和贺兰姝满脸不解。关于顺毅侯当年在皇上面前救下白水观这事,白昭华还是知道的。简而言之,就是皇帝的某个叔叔意图谋反,准备行动前经过白水观,便进观中祈求自己大业能成,结果被先一步掌握证据的顺毅侯带兵抓捕。天子一怒,白水观的所有道士也被牵连,其中有一半还是年幼不知事的小道童,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为什么。顺毅侯当时处理此事,于心不忍,花了心思一番苦劝,总算救下了其中几十口无辜性命。白昭华走到桌前,垂眸打量那木匣子:“这是什么灵宝?能驱邪么?怎么不打开瞧瞧?”弯腰要碰,就听老观主道:“此乃八部天龙舍利!非修行人世,不可擅自打开!”白昭一怔,转眼笑道:“八部天龙舍利?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佛家之物,你一个道士,拿着佛家的东西哄我?”他转世前,上界早已经过几轮重建,佛家的八部天龙并不是单指龙,除了龙以外,还有另外七种怪物。在他转世前,早已随着诸位神佛陨灭。上天入地,如今仅剩他一条神龙。这玩意儿是八部天龙舍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公子的问题老夫也无法解答,此物自白水观建成时就存在于观中,历经上百年,经由每一任观主看守,到底是不是八部天龙舍利,只看小公子愿不愿意信了。”老观主面色无波无澜,“当年侯爷救下白水观诸位弟子,老夫一直寻求机会报答,如今侯爷终于向我开口,可观中弟子却无一人有驱邪本领,只有这么一个可驱邪的灵宝……”说着望了白昭华一眼,似笑非笑,“这便是天意。”听了这话,贺兰姝安心了不少,忙领着白昭华道谢。不管是什么舍利,能保护她孩子就行!那老观主也是个实在人,招招手便领着几个道童做了个仪式,结束后利落地将那匣子交给白昭华,让他仔细供奉,好为他辟邪消灾。白昭华满口答应,人家都把老底拿出来了,如此心意,就算里面是块马粪他也愿意供着。出了道观,等候多时的明竹连忙上前,恭恭敬敬接过那匣子捧着,跟着少爷下了山。北风刺骨,白水观门前的松树发出簌簌之声,老观主站在树下,静静目送国公府众人离去,正感慨万千,目光忽变。远处的山路上,被小厮捧着的匣子乍然溢出几缕乌黑魔气。怎么会?!他面色骇然,当即揉了揉眼睛,探身急切看去……匣子还和从前一样,环绕着一股淡淡的灵气,哪来的什么魔气?老观主虽不会驱邪,但修炼多年,妖魔的气息还是能感应到些许的,此时又细细看了半晌,确定半点儿魔气看不到,方才舒了口气。……定是眼睛不中用了,那等灵宝,怎么可能会有魔气呢。国公府这边,白昭华一回院子就让明竹把匣子找个地儿随便放着。明竹已经在路上听了夫人吩咐,捧着匣子认真道:“夫人说这是帮少爷驱邪的,怎么可以随便处置?我这就和玉书姐姐们收拾屋子,给……不对,是请这灵宝在少爷房间栖下,以后邪魔也不敢近身了。”白昭华逗了逗鸟,双手往后一背:“但愿如此吧。”这夜,白昭华又做了噩梦,不过梦里不再是关于那本怪书的内容,也不是自己身为龙的前世往事,而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他在站在一片黑雾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挠着脑袋四处张望,正百思不得其解,猛地听到一阵冒着森森寒气的声音:“毁了……都该毁了……”哪来的鬼叫?!白昭华吓了一跳:“你谁啊,要毁谁?难道要毁了我?”登时怒了,“臭妖怪!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瞧你是活腻了!”那声音一滞,似是没想到他会听到自己的话,还回了这么一段。白昭华等了一会儿,发现声音消失了,略感满意地抱胸嘀咕:“看来我娘猜对了,还真有妖邪盯上了我,不过那破匣子好像没什么用……也不知道撒些童子尿进去会不会好一点儿。”“你敢!”这句话有些急,明显能听出是个男子声音。白昭华被这声厉吼吓得捂住胸口,皱眉道:“你到底是谁?到现在都不露面,是丑得见不得人么?放心吧,本少爷见的丑八怪多了去了。”“……”他还想问些问题,眼前的黑雾倏然变得浓重起来,空气愈加潮湿,几乎令人难忍,紧接着一股极具威压的戾气笼罩下来……头有些晕,白昭华扶额坐下,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人就醒了。……原来是在做梦。此时正是三更天,屋内静悄悄的,白昭华睡眼朦胧地坐起来,迷迷瞪瞪地朝屏风外看去白水观带回来的匣子正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不过那白光越来越弱了。他登时醒了神。是灵气!匣子里居然有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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