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权也是家里宠着,散漫惯了的,起初哄着老婆,渐渐就有些不耐烦,因父亲在家,不敢高声造次,只得忍着。昨儿廷玺去了宋州,他就活了,今儿跟陆青跑出去,混了一天,才回来。菊芳在屋里怨愤了一日,见他来了,便说道:“你这没良心的,我今儿身上恁不舒服,你还只顾自己找乐子去,想必是盼着我死了,你再找个好的去……”文权喝了几杯酒,脾气也上来了。又见她蜡黄脸儿,也不装扮,全不像刚嫁来时那样明亮鲜艳,心中不快,顺嘴怼她道:“行了!这整天作闹,烦不烦,啾啾唧唧,能怎地?我是个大男人,外头多少交往?总不能天天的在家守着老婆,也得让我出去透口气。没见像你这样儿,恨不得把男人栓在腰上的!”菊芳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白了,不依,一头哭,一头过来擂他的肩膀,文权拉住她手,两个人半真半假的撕闹。丫头春燕连忙过来解劝:“少奶奶身子不好,少爷担待些儿。”文权不敢对菊芳使力,就杵了春燕一把,春燕哭了。菊芳叫道:“她是我家里带来的丫头,有你打的?”正不可开交,陆婶听了丫头报说,走过来喝住了。菊芳见婆婆来,就不言语了,站起身,对着墙抹眼泪。春燕不敢再哭,溜着门边儿跪下了。陆婶斥道:“都是读书识字的人,像那起乡下村夫一般混闹,成个什么体统?!”把文权叫到外面,训斥了几句:“你是个男人,也不知拿个身份,自己的老婆教不好,大呼小叫的,两口子挥拳动手,还跟丫头一起撕扯,像什么样儿,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文权不服,嘴里嘟嘟囔囔。陆婶冲他脑门上戳了一下子:“就是你爹不在家,你们一个个儿的,都反了!你快给我消停了,再要闹,我也不管,赶明儿等你爹回来,看不让他捶你!”文权回房来,看菊芳还在抽泣。菊芳本来体态丰腴,因哭了多时,添了几分憔悴,显得娇弱可怜。文权原想发作几句,看她这样儿,就心软了,又想息事宁人,欲要上前赔话,方才又闹成那样,面子上不好一下子转圜,就不言语,闷闷的倒在床上。菊芳见识了他脾气,又因婆婆发了话,未免心怯,也自懊悔闹的过了,收了泪,吩咐春燕打水,洗了脸,过来推文权:“还不换了衣服去,这么睡,一会儿醒了该难受了”。文权起身,菊芳给他宽衣,如此这般,俩人和好。陆玄站在门房外头,等着进宝备马,隐约听到里院吵闹,举目远望,但见暮色渐合,人烟初定,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一阵风吹来,簌簌生凉,忽觉天长地久,失魂落魄。赶到客栈时,已是夜幕降临。盼盼戴了帷帽,莹儿陪着,俩人正在门口张望。见陆玄来了,几乎喜极而泣。陆玄知道她等得心焦,看左右无人,便伸出胳膊拢着她,相拥着进了屋。盼盼见他来得迟,心里早已猜到八九分,就不提家去的事,眼里带着笑,柔声问:“大爷一会儿是回去,还是歇在这里?”陆玄思忖着,看了看她,盼盼笑着低下了头。陆玄道:“今儿不回去了。”盼盼替他把外衣宽下来,吩咐莹儿去问店家打热水洗脚。收拾罢,倒在床上,没情没绪的,盼盼知道他累了,就不多话,依在身边,给他揉揉肩捏捏腿,陆玄就睡着了。一宿无话。(下)【情绻绻惟有厚诚人】第二天起来,吃毕了早饭。陆玄对盼盼道:“你且忍耐一下,我去寻个住处,这两日就让你和莹儿搬过去。”别了盼盼出来。正要去牵马,却见大槐树下面石桌子旁,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卢九,还有一个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头戴武士巾,身穿一领箭袖皂罗袍。卢九看见了陆玄,起身打招呼:“陆大哥!”那人也站起身来。卢九道:“这是濠州的李教头。”又向那人道:“这位陆大哥,就是昨儿陆青兄弟的嫡亲兄长。”李教头向陆玄拱手,笑说道:“陆大哥好,怪道恁相像呢,令弟好俊的拳脚功夫!”三人正说话,陆青从大门口兴冲冲跑了进来,讶异道:“大哥怎么在这儿?”陆玄乍一见他,还以为他来找自己的:“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想到:必是李教头住在这家客栈,他们约好了的。果然,陆青跟那两个相见了,言说还要等几个人,一起去北坡演武场。陆玄就对弟弟说:“既如此,你先回家一趟,把马送回去,叫景茂到刘五茶肆找我。然后你再去北坡吧。”陆青答应着,把自家马牵出来,骑上去了。途中知会了景茂,到家把马交给西院进宝。正转头要走,文权出来了,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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