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一饼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余春野心里暗骂一声。倒是从头到尾没有掺和的江池头靠在椅背,歪了歪,指关节缓缓敲击着桌面。他深深地看了眼一饼:“其实,你输在白鹰手下,不冤。”“白鹰”二字仿佛戳到了他的痛处,一饼的眼皮突然抖动起来,嘴唇微颤,几乎要开了口。却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江池冷淡的目光一直关注着一饼脸部肌肉细微的变化,知道自己找对了。江池:“说说亚特兰如何?他们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你和堂堂白鹰战神作对?”田非:“闭嘴!闭嘴!!他不是战神!他不配,他不配!!”田非倏然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睛打破一直以来的冷静,癫狂地摇晃着双手。手铐脚镣咣当咣当地回荡在有些空旷的审讯室,造成空灵的回音。江池双臂交叉:“战神的名号不是你一个阶下囚能够改变的。你应该知道,他身上多少功勋,多少荣耀。”“嗤……”一饼嘲讽地笑了声:“恐怕也只有你们,把一个懦夫当个宝!”余春野漂亮的眉毛一挑:“你觉得你一个草芥人命的混账,有资格这么说他吗?”余春野身为编内人员对白鹰的事迹早有耳闻,但一直以来都是嗤之以鼻的。虽说不信那番言论,却也津津乐道。但,警方内部随他们怎么看不起,怎么惧怕白鹰,敌人却都是没有资格的。谁也不曾想,听了这句话的一饼突然爆发,上身蒙的向前冲,面目狰狞,嘶吼着几乎要挣脱手铐扑上来:“我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出卖队友,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吃队友的肉,喝队友的血!一个早该被围剿的,苟延残喘如死狗一样的软蛋,战神?我呸,他配么?!”“咣当!”一道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音回荡在审讯室内外,几乎让所有人上身下意识后仰。只见江池的记录本被他狠狠甩在了桌子上。江池:“你再重复一遍?”江池野兽般狂野的眸光直直刺入一饼内心,直达深渊的恐惧让这样一个对死亡司空见惯的毒贩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甚至失了言。就连余春野都偏头,无比诧异地望着他们高冷面瘫的江支队长。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神砥什么时候开始偷灶王爷的糖了?寂静了好几分钟,常年混于黑道的一饼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淡定:“我要见白鹰,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一饼望向审讯室旁边的单向玻璃,尽管那里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心里清楚,他想让听到的那个人一定会听到的。江池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一饼:“现在的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本,是吧,阶下囚?”还没等一饼说些什么,只听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戴着白鹰面具的白隳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把江池按回了椅子。尽管他带着面具,但是江池似乎能感受得到,面具下的白隳在笑。他一手支在江池的椅背,另一手敲击着桌面,缓缓抬眸:“在下白鹰,你口中那个吃队友的肉,喝队友的血的软蛋。”顿了顿,白隳的语气彻底染上了笑意:“听说……你要见我?”田非满意地咧嘴笑了笑:“我就是想知道,传闻中的白鹰为何能活的那么安心。田非身子前倾,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兴趣和疯狂。白隳歪了歪头:“为什么不能安心?怎么?你很恨我,因为我曾抓了一万?”田非:“我当然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你,我们安安稳稳,本本分分地做着你情我愿的生意!至于像现在这样唯恐被你抓住,所有商家夹着尾巴做人吗?!是你破坏了我们这个大家庭,支离破碎颠沛流!”白隳:“哈?”本来不想用脑子里成吨成吨的中二鸡汤向着这样的人灌输,但白隳实在觉得可笑和怒不可遏了。白隳:“你们的家是家,别人的就不是了?多少个家庭晚餐共聚一堂,因为你们,背井离乡?多少人缺胳膊少腿,依旧喊着给我?他们的家人如何的煎熬?他们如何拼命想摆脱又极度渴望?甚至多少人暴死街头,死后都不能落叶归根?!”白隳一拳砸在桌子上:“还有多少人黑暗里向死而生,多少人理应身披荣光走在暖阳之下?他们血里流着罪,骨里溶着毒,黏膜上粘着金钱……他们为了正义出生入死抛弃了自己的一切,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聊聊家庭?”一饼倏然暴起,几乎要拖着椅子桌子硬生生站起来,却又被活生生禁锢在原地:“白鹰!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你又站在了什么立场!蓝鸠,银雀为什么死的你不知道么?你一个连队友替自己去死的做法都能同意的懦夫!一个连队友都能亲手杀掉,为了活下去喝队友的血,吃队友肉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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