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图画还是不透彻……哎,要是有真正的老衣来做样板就好了。”“裁缝,煤来了。”裁缝应声抬头,心里想的还是衣服。大概心想事成,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心念之物。“哎呀妈呀,这不就是当年的老款吗!”裁缝看看谢鹭又看看画本看看画本又看看谢鹭,然后抓起长尺,跳出柜台,以尺相指,对谢鹭大喝道:“举起手来!”“啊?”“哎呀,把手举平!”裁缝自己下手,也不顾煤灰脏手,拉起谢鹭的双臂就举起扯平。她绕着谢鹭不住地转圈,时不时把尺子贴她身上比划,口中振振有词:“原来如此,衽要绕到这来,衣角还要拖长……”“你要干什么……”谢鹭被鬼这样看个周身透彻,莫名其妙,怯怯回头问道。又被裁缝一尺子轻抽在屁股上。“别转身!你这身形,简直是个衣袍架子啊。盘靓条顺……你说大家都是人,呃,死前都是人,你咋就这么会长……咦,这个掐腰少见啊……”裁缝沉浸衣款中,心有迷惑下意识就要从身后绕臂去解谢鹭的腰带。谢鹭万没想到这个债主煤钱不提,好像还要劫个色,当即抓紧裁缝抱过来的双臂大喊道:“你再乱摸我要袭击你了哟!”“啊!”裁缝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软下手臂,从谢鹭防备的缝隙里钻出,向她道歉:“对不起啊!你穿的这个袍子正是我现在在找的衣款。我刚刚入迷了,别介意哦。”她好奇问道:“你这衣服哪来的?这不是现在的款。”之前裁缝心不在此,后来谢鹭的衣袍又粘煤粘灰黑得不像样,所以她并没注意到衣服的款型。谢鹭听她解释便不介意了,如实相告衣服的来历。裁缝恍然大悟点头:“难怪了,这大概是三四十年前的款。你捡到的那个衣箱肯定防腐防虫。老年间的东西就是讲究。”她双手抓紧尺子,手心转圈揉捏,不大好意思地开口求道:“你这件衣服能给我吗,我再……”“行啊。”谢鹭没等她说完就果断答应:“等我今晚回去洗净烤干,明天上午给你。”裁缝大喜,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我还有几件做好的新袍子。我刚刚给你量了肩腰背的尺寸,今晚找一件合适的明天给你,就当换这件。感谢感谢!”“行。”谢鹭想起正事,从怀里掏出钱袋,倒出所有铜钱伸给裁缝:“你看这些煤加这些钱够赔玉米……苞谷和大蒜吗?”裁缝看看煤,满满一筐,就把谢鹭的手推回去:“这煤足够了,算起来我都要倒找你几个。咦,这是唐书的钱袋啊?”“是,唐老板送我的。”谢鹭又把手推前,问道:“地里剩下的苞谷不多了。我想全买下,行吗?不知道这钱够不够?”“……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啊。行吧行吧,你没粮食也过不去。都给你了。”裁缝随便从谢鹭掌里拿了几个钱,再次把她黑煤手推回:“这就够了。”“这肯定不够!”“我还要谢你的衣服,够了!”不仅是衣服,明天就能拿到补贴,裁缝不想和谢鹭太计较。她低头绕下了颈上的围巾,递给谢鹭,顺手捋直了自己昨夜洗蓬又没好好束起的乱发:“你收了唐书的东西,也要收我的东西。围巾送你了。天越来越冷,别冷着脖子。”“不……不必……你已经送了我布巾,洗洗可以当围巾用。”谢鹭举起黑透了的布条想谢绝裁缝好意。她的脸上黑下白。还能有白的部分就是多亏了包住鼻口的布条以身相替。“都黑成这样了丢了吧。别看我这个围巾样式老了点,线可是好线!”裁缝挥手一丢,把围巾绕挂在谢鹭脑袋上,转身拖煤筐艰难地进店,不忘叮嘱:“明天上午记得给我衣服!哎,真是盘靓条顺好个衣服架子……”裁缝缓慢消失在店里,谢鹭只得收下围巾,用它塞在怀里鼓囊囊着胸膛去拖最后一家煤。既然了了裁缝的账,她算了算手头的铜板,加上叶掌柜给的工钱足够赔王大力半筐煤,还能有几个铜板富余。无债一身轻,所以半仙家的煤她拖得没有压力轻轻松松。雾开始变浓了。谢鹭看街尾的太阳已不需要仰头,算算时辰也快到黄昏。她把煤筐拖到半仙家院门,叫了两声门没人回答,想是他不在家。她又想半仙一个老人,哪里拖得动煤筐,便拖煤进煤,把筐子放在院里。放下煤筐,她拍拍手刚想走。忽然有一支瘦骨嶙峋的手从旁边躺椅里突然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啊啊啊!”谢鹭大骇,心尖都被这支手抓紧了,吓得跌坐在地,嗷嗷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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