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后背撞在墙上,抓着丁火握刀的手。丁火不依不饶,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尖往宋宇的心脏送去。汗和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两人都是伤痕累累,到了极限,他们喘息着,对峙着。宋宇眼睁睁看着那刀尖离自己心脏越来越近,几乎可以感到它刺破皮肉,抵达血脉。忽然,一道红蓝交接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赫然照在在二人脸上。丁火眼睛一眨,毫厘之间,宋宇膝盖猛抬,顶他胯下,接着一头撞上他的鼻梁,趁丁火身型委顿,双手挥出将他手腕一折,逼出他手里的刀,一刀挥出,刺进丁火腹部。纸花四溅。丁火轰然倒地。片刻之前,宋宇听见了警车声,他知道丁火听不见,于是不漏声色,直到丁火被警车的灯光晃了眼睛,才即刻奋起反击。“拜拜喽。”宋宇捡起地上的碎步布,边裹肩伤边往走廊跑去。此时的走廊一片寂静,好像废弃很久的老宅,他沿路捡了件大号夹克套在身上,遮挡血迹,路过会议室的时候,鬼使神差往里看了一眼。凌乱狼藉的室内,桌椅板凳掀的到处都是,地上湿得能养鱼,彩纸淹没在水中,四处泛着难以言喻的酸腐气味。阮文君和五哥四肢绞缠搂在一起,他们热切地接吻,边吻边哭,紫黑色的血随之从口中涌出,大团大团,染上衣襟。宋宇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但没见过如此惊邪诡异的血腥场面,他看了一眼就干呕不止,随即头也不回地逃出楼道。楼外。雨已经停了。深秋之夜,寒气渐至,凉风习习,他却不觉得冷,只觉得很舒服,很平静,甚至是一种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安定,那种遥远的奢望。一场鹫心动魄的恶斗已经结束。宋宇回过头,看着楼顶上亮着的‘新马宾馆’灯牌,在夜风的吹动下,正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它摇摇欲坠,灯光发出几缕垂死的闪烁后,匡当一声倒塌,彻底陷入黑暗。与这黑暗截然相反的,是四周的嘈杂人声。红蓝交接的灯光闪烁,呵斥声,尖叫声,求饶声和理论声此起彼伏,与这漆黑的长巷格格不入,恍惚来自另一个世界。宋宇难以分辨这些声音从什么方向传来,他警惕地看看四周,凭直觉往东边走。跑到半路,他听见一阵脚步,按照声音判断,起码五人朝上。他正要回撤,忽然一道人影闪过,将他拉进一条小道。“这边。”这条小道非常隐蔽,然而却连接着巷子与外界的出口,往里走,是一排住宅,老式砖瓦的小平房,围栏不高,很好翻进去。“两头都有人。”苏朝晖跳进墙内,猫在小院花坛后的衣架旁,他竖起手指,指着东边,“这边是公安,你最好别过去,那边还有一波人,不知道路子,你听,是不是找你的?”宋宇连忙噤声,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夜晚的巷道太过安静,以至于任何大声说话都能传得老远,只听一个沿海口音的男声道,“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有闹事,我们也是刚到,来找人,闹事的是他们呀。”“老李。”宋宇听出了这标志性的口音,这是侯镇林的部下,李东发。旁边传来另一个浑厚的声音,“行了,都跟我们回去吧,先配合调查!”两人又蹲了一会,透过楼栋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民警抬着担架进到新马宾馆,又很快从里面出来。前两台担架上的人盖了白布,有鲜血隐约从里透出。这是五哥和阮文君。阮文君去厨房找酒的时候,只剩一瓶丁火下了毒的二锅头,她喝了两口,胃痛如刀绞,于是挣扎着爬回五哥身边寻求慰藉,五哥接下她这夺命一吻,也很快去见了阎王。紧接着民警又架出一个男人,他身形魁梧,却哭得像个孩子,眼泪鼻涕一把抓,宛如一滩烂泥,架也架不走,非要躺担架。这是老杨。警笛声起,警车呼啸而去。周围重归寂静。“你报的警?”宋宇松了口气,扭头问苏朝晖。苏朝晖摇头,刚要开口,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塑胶拖鞋砸在宋宇后脑,又准又狠,把他砸得当场愣住。“死变态!臭流氓!偷内裤偷到老娘头上了!”最近在这一带,经常有女性丢失内衣内裤。这位大姐半夜睡得正香,被屋外的动静吵醒,本身就非常恼火,再往外一看,这两人蹲在自己衣架前鬼鬼祟祟,窃窃私语,不是变态是什么?!打头非常伤自尊,宋宇捂头转身瞪着大姐,四目相对,忽然他张牙舞爪扑过去,扒在大姐脸上猛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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