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听鸿道:“衡为兄,不必要跟我们讲这个。谢誉可恶,射箭的时候就知道了。”衡为道:“他并不是找我做流氓事情。他只是讲,要传信给静文哥爹爹听。看我们两个难受,他就最高兴了。其他的事都是我自个提的。”祁听鸿愕然道:“衡为兄,你是真想杀了他么。”衡为笑道:“当然了。我懂得他这种人,得寸进尺,有一点把柄被他捏住,一辈子就完蛋了。但是他几个跟班,总紧紧跟在旁边。杀他一个人,我还能试一试。对付这许多人,我就做不来啦。”祁听鸿忙开解道:“不能这样讲。”一边手在底下扯一把句羊。句羊说:“总有别的办法。”衡为道:“我和静文哥一道长大,他家教最严。以前他也不念书,而是练武功的。”讲到半途,他脸上飞起红晕,又说:“静文哥和他爹讲,不练武功了,要跟我去塾里念书,结果跪祠堂,差点跪得死掉。”句羊道:“家里出个文官不好吗?”祁听鸿倒能理解,粗人看儒生讲话,等同于看苍蝇念经。衡为道:“总之,让静文哥家里知道这件事情,他的书是一定不要念啦!这么多年光阴,岂不荒废了么。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叫谢誉撂下跟班,自己过来。”故事讲完,两位听众不响。衡为惨然一笑,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听起来可怕吧,但我不后悔,只可惜自个儿本事不足,打不过他。”祁听鸿道:“原来陈兄是练武功的,怪不得射箭这么厉害。”句羊忍不住笑了一声。衡为也笑道:“静文哥念书也很厉害,不讲的话,看不出来吧。”几个人不再提谢誉的事情,给衡为简单包扎。衡为道:“不管怎么说,谢誉此人很记仇。你们两个也要小心呀!”这天以后,风平浪静过了两日。第三天正中午,蒋稚偷偷摸摸照过来,说:“赤膊秀才,我悄悄问你一个事。”祁听鸿道:“怎么了?”句羊正坐边上蹭饭菜吃,蒋稚畏畏缩缩,瞥他一眼,不答。祁听鸿笑道:“你不想给句兄听见?”蒋稚害怕句羊,不敢明说,急得直跺脚,说:“这是你的事情!”祁听鸿道:“没关系,你讲吧。”蒋稚鼓起勇气讲:“赤膊秀才,你和他,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故事?”祁听鸿不解。蒋稚犹豫半天,又说:“是不是搞龙阳?”句羊筷子一顿,道:“怎么问这个。”祁听鸿嘴里吃的白米饭,险些咽不下去,叫道:“怎么回事,谁同你讲的!”蒋稚道:“谢誉说的。他叫我讲给别人听。”祁听鸿教训道:“谢誉的话,也能信么?以后少和他来往。”蒋稚表忠心道:“我也这样想。”吃了祁听鸿半只鸽子,当作封口费。蒋稚走后,句羊道:“路见不平,赔了半只鸽子。后不后悔?”祁听鸿笑道:“我有那么小气?”句羊答非所问,说:“过段时间,他发觉蒋稚不听话了,找别人去传,讲,你和蒋稚断袖分桃。”祁听鸿道:“蒋稚是小孩,饶了我罢。”句羊道:“你不是讨厌别人乱讲话么。讲你是赤膊秀才,你就不高兴。”祁听鸿奇道:“句兄,你怎么晓得这件事?”句羊一愣,道:“听别人说的。”祁听鸿道:“蒋稚刚刚就是这么叫我,你看我生气了么。不是总嘲笑我,我就不生气。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乱讲几句话,我也没所谓。”说罢笑了一笑,又道:“句兄,倒是你,你这样正经一个人,怕不怕被讲闲话?”句羊好一阵不响。祁听鸿有点失落,要说:“你若介意了,以后留神一点,别和我走太近了。”一回头,却见到句羊要笑不笑,直勾勾盯着他看。两个人贴得很近。句羊的黑眼珠,倒映窗户的天光。祁听鸿吓道:“句兄,你作甚么!”句羊退回来,哂道:“谁怕别人讲闲话了。”祁听鸿耳根一热,道:“才说你是正经人,如何乱开玩笑。”再过了快十天,谢誉表面消停不少,暗地里其实很不服气。直到这日,祁听鸿提着午饭,从墙洞往回走,忽然听见前头一声大喝,四个大汉,左右一合,把祁听鸿拦在当场。谢誉身边护着另四个大汉,走过来道:“祁友声,原来你在这个地方。”今日他带的这四个壮丁,和往常家丁完全不同。往常带的几个已经足够虎背熊腰,而今日这八个随从,个个是小山一样的大力士,身上的袍子几乎要撑裂了。祁听鸿把食盒藏到背后,装傻道:“几位兄台,找我做什么事?”谢誉道:“你自个明白。”祁听鸿道:“我省得了,你上回挨打,这次要打回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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