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青吩咐苏木让厨房备二人份的饭菜,然后细心地喂药,觉得差不多了就放下碗,朝她伸出双手:“来,咱们去用饭。”她乖乖环上他的脖子,被他抱至桌前。晚饭是清淡的病号餐,两小碗红枣粥,一碟清炒瓜丝,一碟肉沫豆腐,一瓦罐人参鸡汤。司寇青吹凉了稀粥,夹了菜在上面做点缀,耐心的一口一口喂给她,温柔道:“好吃吗?”他声音很轻,哄小孩子似的,仿佛怕吓着她。栾芾点点头,心里又酸楚又感动,想起司寇彦华,边吃边问:“父亲呢?”“他伤及筋骨,需躺月余,已经添了四个人全天伺候。”夫妻俩说着话,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他舀了碗汤,尝了尝味道与温度,再次亲手喂到她嘴边。汤水刚入口,系统突兀地发声:【宿主,检测到汤里有不伤及性命的慢性毒药。】栾芾立刻吐掉。司寇青及时递上茶水,紧张地问:“怎么了?”她漱了口,面色发白:“这汤气味怪异,味道微苦,有些不对劲。”司寇青方才喝了一小口,未察觉出异样,不过他相信她的判断,谨慎起见,对苏木道:“请大夫来,越快越好!”又对杜仲说,“封府,传令守卫戒备。”“是。”苏木和杜仲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大夫在汤料里查出了使人绝育的几种草药,混着人参等药片,外行人难以分辨。大夫给司寇青诊脉,说他食用此毒超过了十天,剂量过多已无药可解,而她因为生病,每日用膳时间不定,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栾芾以为,他们生一个,死士就来杀一个,万万没有想到,先帝为了替他儿子肃清潜在祸患,竟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对待他昔日宠信的肱股之臣。她能猜到,司寇青自然也清楚其中曲折。他愣怔许久,下令彻查,对她说:“夜快深了,你身子还未痊愈,需好生歇息。”栾芾想陪着他,瞧了眼他辨别不出情绪的神色,明白了他此时此刻更想一个人待着,只好默默点了头。他抱她回卧室,随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府里灯火通明,苏木和杜仲带着护卫来回盘查,这一夜,没人能安睡。隔日清晨,两个护卫挟着蝉衣到书房外,栾芾一夜未眠,闻声赶到,恰好司寇青开门,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剩下的半头墨发,几乎在一夜之间与白发同化了。栾芾眼眸里骤然一热,她握紧双拳,望天好一会儿,才把泪意逼回去,出口的话语不知不觉带着杀意:“蝉衣,你跟了我四年。”蝉衣并不惊慌,像是早料到了这一天,她嗤笑:“我作为于苈娥活了十五年了,成为‘蝉衣’的区区四年,又算得了什么?”司寇青回想几瞬,语气冰冷:“契书上,你的名字是陈小娥,牙人也证实了你是附近的农家之女。”蝉衣抬首,往日满面恭敬,如今眼里尽是入骨的仇恨:“拜司寇屿寰所赐,于家在四十一年前被满门抄斩,我祖母是不为人知的外室,这才和病弱的父亲躲过一劫。几十年来我们战战兢兢,隐姓埋名,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报仇雪恨!”“报仇?”司寇青面无表情,语带讥讽,“你可知,两百年前,我族妨涯族长功德配享太庙,却为何退居扶郢了度残年,草席土坡葬身荒野?”蝉衣冷笑:“阴损之辈,下场理应如此。”“……罢了。”他本想跟她理论是非,见她如此执拗,失了梳理恩怨的兴致,对杜仲淡淡地道,“带入地牢。”杜仲领命:“是。”“呵,我报仇了,司寇一族至此绝后,世间再无祸害,老天有眼啊!”蝉衣放声大笑,直至被托下去的那一刻,脸上从未出现过惊惧。这是于家和司寇一族的恩怨,栾芾至始至终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脑中堆积了许多问号。司寇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烦恼,牵着她步入正厅:“不必费神深思,待会便知。”一个时辰后,杜仲带着有血迹的口供回来复命。原来蝉衣……不,于苈娥在八岁的时候祖母和父亲相继病逝,母亲迫于生计投身青楼,她十五岁那一年为了报仇改名换姓进了司寇府,绝育散是一个知道她底细的黑衣人给的,她并不认识那个黑衣人,知道药有用,便下在了他平日的饭食里。府中遭劫那一日,也是她在不惊动护卫的情况下偷偷给那群黑衣人带路,无声无息地摸到了司寇彦华的房内,从司寇彦华怀中掳走了孩子。栾芾还是想不通,夜里翻来覆去不得眠,轻声道:“慕白,你醒着吗?”长枕的另一头,司寇青张开眼睛,眸光清明,与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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