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反正三年前的那个时候，就算那你想带我走，我也走不了。”

沈余皱着一张苦瓜脸，他那个时候还在走剧情，不把剧情走完他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只有走完剧情，离开国内，才能获得他在这个世界的自由。

只是那个时候过的很辛苦，偶尔也会想要被人拯救。

傅云生爱怜地望着沈余，他伸出手轻轻理了理沈余额头上的湿发，对着露出来的光洁额头落下亲吻，声音轻颤：“对不起，小鱼，对不起……”

“你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要道歉，你都对我这么好了。”

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杯红酒下肚，沈余已经有些晕了。

“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太失败了，让我的小鱼鱼吃苦受累了。”

傅大佬这边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另一边的沈小鱼已经把刚刚的话题给抛之脑后了，他兴奋地试着窗外的倒计时，抓着傅云生的手，在浴缸里又蹦又跳。

“新年了！

新年了！

大佬新年快乐！”

沈余抓着傅云生的手，高兴又兴奋地望着窗外在夜空里绽放的烟花，空气里似乎都是人们欢庆新年的声音。

傅云生忍俊不禁，他的可爱小鱼啊。

“小鱼新年快乐，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愿望？”

沈余眼巴巴地望着窗外的烟花，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啪”

的用力一拍手，转过身双手用力拽住了傅云生的衣服领子，凶巴巴地盯着男人，“我们来做新年法的啃啃咬咬没给傅大佬留下点什么痕迹，反倒是咬得人心神荡漾。

傅大佬忍不住问：“好吃吗？”

沈鲨鱼砸吧砸吧嘴，他终于把傅云生的衬衣扯开了，一双爪子不偏不倚地放在傅大佬结实有弹性的胸肌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又抓了抓，再摸了摸。

“身材真好啊。”

小色鱼摸了摸大佬的胸肌，又往下摸了摸腹肌，再往下扒裤子，然后动作一顿，眉头一皱，“为什么你的比我的大这么多。”

傅某人倒吸一口凉气：“小祖宗！”

哑巴小护工沈余知道自己在做梦，奇怪的是，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就是醒不过来。

梦里的心情一点也不好，大概是因为有人在哭。

谁在哭呢？昏暗模糊的视野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轮廓。

断断续续的哭，撕心裂肺的哭，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给哭干了。

沈余像个幽灵一样飘在半空，看着少年坐在海边的石头上，牵着一只已经冰凉的枯枝一样难看的手，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打颤。

他认出来了。

那不是他上辈子死了以后吗？靠在少年肩膀上那个断了气的，瘦弱不堪的人是他。

这个少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