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会记得辛四娘,这是辛月影没想到的。他回头看向几个捕快,那几个人背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退至远处。辛月影看了看那个矮子。她先带着关外山来在两户房屋的中间,瘸马也一瘸一拐的跟进来了。辛月影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关外山。关外山眼睛登时放光,要知道,这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只有大店金楼,玉器店,以及大的当铺票庄才会每月收十两。“关爷,这是我干爹。”她指指瘸马。关外山朝着对方点头。瘸马快吓昏过去了,脸色铁青,恍恍惚惚的点了个头。辛月影指指他的脸色:“您也看见了,我干爹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得了病。”她顿顿,又道:“我往这边照看我干爹一趟路途遥远,不如我也给您上贡,您方不方便派几个捕快看着点他?不用麻烦,就是他有个头疼脑热的,帮他找个大夫瞧瞧就行。”瘸马大惊:“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诶!马大夫!”关外山一拍瘸马肩膀,笑道:“医者不能自医,你别逞强,要的要的,你放心,我从今天开始,派两个捕快在你家门口巡街,你哪里不舒服就只管说。”瘸马:“真的不用,我求你了,我真不用。”关外山把银子放怀里了:“马大夫,你别客气啦。”他笑得很开心,望着辛月影:“这么点事,你还值当神神秘秘的。”辛月影眼眸流转,轻声道:“我也是想提醒您,别跟姓孟的过不去,起码现在别这样,她正是得人心的时候。”关外山一怔,“怎么讲?”辛月影:“实话跟您说,我干爹早就看姓孟的不顺眼了,干爹的医馆都被她挤黄了,她竟然还跑我干爹家门口摆摊问诊,若没她,我干爹身子骨到不了这地步,和您说句实在话,我们巴不得您天天来闹她的摊。”辛月影突将话锋一转:“但现在不是时候,她此刻得人心,倘若连同百姓弄个万人血书什么的,闹去城里,您该怎么应对?”关外山笑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几个人能懂这个?又有几个人够胆敢去闹?谁都知道官官相护,借他们豹子胆,量他们也不敢造次。”“不能小瞧任何人!”辛月影沉声道:“再者,我多嘴说一句,我亲眼见过,您手底下的人给她钱了。”“谁?”“那个矮子。”辛月影回忆了一下,“好像叫尚”“尚恒?”“对,就是他,我听见孟如心是这样叫他的。”她轻声道:“他们就在老槐树下面窃窃私语,还有,今日他出面拦了此事,明着是替您说话,句句都是放孟如心生路。”她顿住,轻声道:“关爷,您是个明白人,倘若尚恒收到什么风吹草动,譬如巡抚钦差的这些内幕,这时候他再怂恿孟如心去告御状呢?官场有句老话,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那个不长眼的,那您可就岌岌可危了。”关外山立刻愣住了。瘸马也怔怔看着辛月影。好丫头,一石二鸟,够坏的。一来,弄几个捕快来他门前巡街让他不能搞投毒,二来,三言两语,把恶捕关外山也给拢过来了。关外山迅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他眼睛一转,沉声道:“那怎么办?”“关爷,您听我句劝,小摊贩,货郎,暂时先不理,只收大户。那些大户反倒愿意给您钱,一来,他们与我情况相同,的确需要捕快在他们门店前巡街保障,二来,倘若有人想弄个万民书,那些大户绝不会参与,他们日进斗金,焉能放着钱不赚,分神折腾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辛月影:“关爷,您倘若不收那些小商贩和货郎的贡子,会损失多少?”“我今日主要是想立威,早也听说孟如心人人称赞,我看不惯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捞取民心,也是刻意刁难她,所以才张口十两。”关外山摸摸下巴,“正常别的小贩货郎,我收的不多,一个月下来加在一起,也就几十两银子。”“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嘛!”瘸马此刻开腔了:“为了这么点银子,冒这种风险,还担个恶捕头的名,太不值了!”辛月影冷眼看着瘸马,你瞧,沾别人的事,都明白着了。少儿不宜辛月影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了。她晚上和瘸马一起请关外山吃了一顿饭,花了她二两银子,令她心疼极了。家里的东屋,木桩已经建出了几根房屋的轮廓,一个小屋已初见端倪,后面的牲口棚是最先打造好的,就在东屋的后面,她把小灰驴带去棚子里,小灰驴也累极了,进了棚子率先呱呱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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