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自证:“死我一人对你而言虽不足惜,但害你之人便就逍遥法外了!他早在我嫁进来第一天就找到了我,逼我奚落你!逼我大骂你是死残废,臭瘫子,他逼我穷极一切恶劣辞藻以此来摧毁你的意志,他说他今夜会栖在瓦上偷听,如果我少说了一句话,便就马上冲下来杀我灭口!”辛月影性命攸关,说得情真意切:“此人意在羞辱你!杀人诛心!你看不懂么?”房内一时寂静,唯有窗外呜咽的北风声。在这一片死寂之中,沈清起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颤了一颤,指尖轻轻捏着的碎瓷被他紧握于掌中。他侧过脸去:“霍齐。”门外的霍齐两步奔入室内,夺了壁上的弓箭,转身冲了出去。沈清起一言不发的将目光落在房间一隅,狭长的眸子虽然看上去毫无半分波澜,却犹如一层厚冰,而冰封之下,隐匿着汹涌澎湃的波涛。辛月影跑是没得跑了,只能站在原地镇静思忖下一步的打算。外头的傻大个回来以后,八成会说没发现可疑人员,那么为了避免适才的惨剧再次发生,辛月影觉得她此刻必须做点什么。辛月影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瓷,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她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心里头的小人开始骂天骂地了:【他喵的,倒了八辈子大血霉,穿就穿吧,难道就不能挑个好人穿吗?!穿到女主身上也行啊,每天就给他来针灸治治腿疾,跟他动动嘴炮,说些不痛不痒的鼓励话,就能把沈清起迷的五迷三道的。】怎么偏生穿来了这辛四娘的身。这辛四娘生前只当沈清起是个残废,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会功夫的残废,所以整天在死亡边缘不停游走,摩擦,反复横跳。自从嫁进来,辛四娘整日阴阳怪气儿的。让我想想,这嘴贱的辛四娘都对他说过什么话:‘你瞧见了么,外面那只两条腿的癞蛤蟆都比你能蹦跶。我就是嫁只驴,我打了它,还能儿昂儿昂的叫两嗓子,你整天一言不发是个什么意思?不是腿废了吗?你嘴没出毛病吧?我不缺胳膊少腿儿,我嫁给你了,委屈你了是不是?凭什么不碰我,你那不行是怎么的?【哈哈,真他喵见了鬼了!辛四娘今夜终于把人家激怒了,人家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了他行。】辛月影收拾着地上的烂摊子,抬眼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沈清起。他依旧坐在那破败的轮椅之上发愣。那张苍白到几乎毫无血色的脸,使得他看上去像是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哒,哒,哒”辛月影听见了水滴声。她讷讷循声看去,见得眼前滴落下了一串猩红的血。鲜血自他的指缝之间涔涔流出,坠在地面,宛若荼蘼。他攥紧碎瓷,那一双眼中,盛满凄厉的恨意。辛月影暗自抽了一口冷气,忙下意识的掰开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呀?割伤自己了!”这可是她表现的大好良机,她当然不能放过。辛月影先是使劲儿闭了一下眼,咸即瞪大眼睛让自己保持住不再眨眼,不会儿的功夫,眼睛就因为干涩涌上泪来。辛月影昂起脸以便沈清起能看到自己,让一颗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声音凄楚:“相公,你若是心头实在难过,便就骂我两声,切莫伤损自己的身体!”骂她两声也不少块肉,只要别下杀心,一切都好说。她试图掰开他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块冰,手背上耸着根根分明的青筋。“你这样伤害自己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么?!”她加大力道,在心里哇呀呀呀呀的使劲儿。可那只明明枯瘦的手,却并不羸弱,反而充满了力量,纵使她拼尽全力仍掰不开。“亲者痛”沈清起一双眼中凝着几分血丝,讷讷转过脸,以一种极为阴鸷的目光望着辛月影:“我还有什么亲人,谁会痛?”他话说得极为悲凉,可唇角却衔着一抹诡异的笑意。那傻大个叫什么来着?辛月影脑袋迅速旋转,忙道:“霍齐会心疼的,他忠诚为你,他会心疼啊!”辛月影有自知之明,没说她也会心疼这种鬼都瞒不过去的话给他添堵,她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掰开了,将碎瓷自他手中取出,丢在一旁。他的手心皮肉外卷着,一片刺目的猩红。恰在此刻,霍齐拎着弓箭奔回来:“二爷,没发现什么人,这贱妇”“相公把自己的手割伤了,有什么能包扎的东西么?”辛月影先一步打断霍齐。“什么?!”霍齐大惊失色,两步奔入房中,见得沈清起掌心触目惊心的伤痕,霎时心里抽紧,忙扯下腰间丝绦为其包扎于手上,他屈膝跪下,面目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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